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佛門異功 | 上頁 下頁
一一六


  張嚴馨憤怒至極,大概小人就是這個樣子。她向前飄然一欺,玉臂揚起。

  辛子林知道不妙,扭身就逃,還是晚了。「啪」地一聲脆響,他被擊出去有十丈開外。多虧他的輕功好,不然小命沒了。

  即使如此,辛子林也沒被打醒,相思會發揚下去。三個師妹滿足不他的胃口。

  張嚴馨出了荒寞的院子,直奔客棧。

  牟道也許睡了,房裡的燈已經滅了。她還是敲響了他的門。

  牟道沒在屋裡。

  她不由奇怪了,他能去哪裡呢?她忽兒覺得牟道有些神秘了。她在牟道房裡坐下等他回來。

  片刻。牟道回來了,毫不神秘。

  張嚴馨點著燈,牟道一怔。

  張嚴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深更半夜的,你還到哪裡去?」

  牟道道:「心裡悶,到外面走一走。張嚴馨冷笑一聲:「你倒挺悠閒呢?」

  牟道覺得來者不善,小心地問:「張姑娘,你有事嗎」?

  張嚴馨說:「你看呢?你與我媽交過手沒有?」

  牟道道:「可以說沒有。你媽向我下過手,可我想到是你的親人,我嚇跑了。」

  「你沒有打過她一掌?」

  「沒有。我畢竟喝過你家的桂花酒,怎能不記得她的一些好處呢?」

  張嚴馨相信牟道不是說的反活,沒有吱聲,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媽失去了記憶?還是連思想也被控制了?

  她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媽向你下手時,神態如何?」

  牟道道:「絕對沒問題,很正常。」

  張嚴馨長出了一口氣,不知向何處想了,其間的曲折在哪裡呢?不會兩人都對吧?

  牟道見她神色悽楚,有些不安:「張姑娘,我沒有騙你,將來會證實我的話的。」

  張嚴馨心裡更亂了。向牟道索仇她做不到,自己又不能無動於衷,怎麼辦呢?牟道什麼都不承認,她下不了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張嚴馨走了,走得失望。

  牟道躺到床上,什麼也不想。好事離他越發遠了,壞事值得想嗎?

  他想把夜全部攬入自己的腦中,與夜一同向前滾動,液得無拘無束,飄逸輕靈。

  張嚴馨回到自己的房中,無論如何也坐不住,只好在屋子裡不停地走動。她感到自己的心中也有一雙腳在走,光腳丫,亮晶晶,那是誰的呢?這無疑是一種壓迫,她不希望自己處於這種幻視幻聽的高度緊張之中。

  忽然,她聽到屋外有種異響,極輕,知道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了。

  她已遠非昨日的她,對什麼都渾然不怕了。「綠炎真經」給了她巨大的啟示,她有了驚人的變化,至於有多大的長進,連她也弄不清楚,反正對什麼她都能泰然處之。

  有人向屋裡吹毒煙,她走到床前輕輕坐下,仿佛欲昏。

  她沒有關緊屋門,門一推就開了。

  向天嘯嘿嘿地走向她,得意極了。他自信毒煙萬無一失,能把所有的少女送到渾事不知的狀態。

  他伸手欲抓,張嚴馨突地正對了他。

  向天嘯大驚急退,弄不清怎麼會這樣。

  張嚴馨冷道:「你想幹什麼?」

  向天嘯馬上笑說:「姑娘實在太美了,我不過想看一看而已。

  你的身手看來也好極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了?」

  向天嘯一楞:「姑娘想怎樣?」

  「你長著眼多半不會幹什麼好事,瞎了才乾淨呢。」

  向天嘯大駭,臭妮子,你也看中我的眼了,老子的眼已經不多了,豈會給你?

  他抽身欲動,白帝子忽地走進屋子,笑道:「姑娘,我們是同路人呢,同室操戈豈不正中人的下懷?」

  張嚴馨淡然說:「難道不是你們先下的手?」

  白帝子道:「這是我們的不對,請姑娘息怒,他的眼睛已被牟道戳去了一顆;經不起再折騰了。」

  張嚴馨說:「我倒想聽聽何謂同路人呢。」

  白帝子說:「我們與令尊是很好的朋友,令母與我幾乎是同門,這還不算很近了」?」

  張嚴馨略一遲疑,向天嘯扭頭就逃。

  張嚴馨欲追,白帝子堵住了她的去:「姑娘,你若傷害了他令母的日子就難了。」

  「這與我母親有什麼相干?」

  白帝子笑道:「我們與九原師太更是同路人呢。她要我們幫她爭霸天下。」

  「你們答應了她?」

  「這個得看看再說,收拾不了牟道爭什麼天下呢,那小子會搗亂的。」

  張嚴馨不言語了,白帝子趁機離去。

  到了外面,白帝子說:「多虧我隨機應變,不然你的這盞破燈再也不會亮。」

  向天嘯銳氣已折,垂頭喪氣,不想爭辯了,張嚴馨遠比他想像的厲害。老是失誤,還是他媽的什麼天才呢?他突地覺得名字刺耳了。

  細緻地想一下,他又來了神,臭妞也許虛張聲勢呢,老子的眼睛就那麼好挖嗎?但想到張嚴馨明澈的眼睛,他又洩氣了。那不是一雙普通的眼睛,唯有大徹大悟的人才有的,自己就沒達到這樣的境界。

  托日紮郎沖他一笑:「向老兒,你也該醒了,別見了漂亮的妞兒魂兒都沒了,正經點了。」

  向天嘯哼了一聲:「你懂個屁!見了美人不動心還活著幹什麼?」

  托日紮郎點了點頭:「好,算你看得透,老子白活」。

  白帝子道:「別爭了,好色非大錯;但也要有個限度,太迷了就要倒楣了。」

  向天嘯搖頭說:「迷了自有樂,你要想學勾人法,老哥我教給你。」

  白帝子道:「勾人我不比你差,只是我不屑為罷了,你別以為自己是個萬事通。」

  三個爭論了一番,向外走去。迎面碰上辛子林。

  白帝子問:「你小子又想採花去?」

  辛子林一笑:「哪裡是呢,我到客棧找人去。」

  托日紮郎說:「是個妞兒吧?」

  「不錯,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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