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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牟道睜開了眼睛,平靜地說:「發瘋若能找到小草,那你就做足吧。」

  極芒神姥哼了一聲:「你少來這一套,那個送茶的鬼小子肯定是你派去出的。你們做好了圈套讓我鑽,我問你要小草對嗎?」

  牟道說:「你怎知那小子是我派去的?」

  「難道是我派去的?小子,今天你不交出小草,我跟你沒完,死算得什麼?」

  牟道沒有話,面對一個不怕死的老太婆他唯有逃跑。可他不想走,麻煩就大了。

  極芒神姥心一橫,拼老命了。她的命並不值錢,可牟道卻不敢要她的命。

  老太婆劍光飛瀉,狂狠淋漓。牟道唯有閃躲。

  侯子玉探出頭來一看,樂壞了,打吧,把天打破也不關老子的事。

  他沖姐姐笑道:「熱鬧了,想不到老太婆如此聽話。」

  侯至爽說:「你這麼胡鬧會出事的,把人放了。」

  侯子玉連連搖頭:「你說得倒輕巧,我弄個人易嗎?這時我若把她放了,老太婆還不剝我的皮?這可不是玩的。」

  「那你想怎樣?」

  「讓她做我的小老婆,一旦生米做成了熟飯,老太婆知道了也晚了,她只有跟我了。」

  侯至爽還要斥責他,但覺這也不失一個聰明的做法,便沒有吱聲。

  侯子玉嘻皮笑臉地走到小草身旁,說:「小美人,我是看上目了然。

  侯子玉見她不樂,笑道:「小美人,你是跑不了了,不答應做我的老婆,連門兒也沒有。想一想吧,若是樂意嫁給我,就點一點頭」

  小草只有羞憤,雙目噴火。

  侯子玉伸手撫弄了一會她的臉蛋,不懷好意地笑道:「真嬌嫩,咬一口香噴噴,大爺見了樂發昏,一個老婆一千斤,你是答應不答應?」

  小草怒目而視了。

  侯子玉嘿嘿一笑:「小美人,恨是沒用的,象我這樣的好男人你是八輩子找不到的。我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氣,別憨了。你若是不識好歹,我就用刀子把你的小臉劃成八半,讓你成個大花臉,然後再執光你的衣服扔到外邊去,看誰以後還要你。」

  小草身子一顫,有些怕了,侯子玉的念頭比毒蛇厲害。

  侯子玉看在眼裡,喜在心頭,一揚刀子,說:「快說,答應不答應?」

  「哧啦」一聲,劃破了小草的衣服。

  小草流出了淚,只有點頭了。她怕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外面去,那比死丟人,連個乾淨鬼也不是了。

  侯子玉威逼成功,喜得在小草臉上狂吻。

  小草只有任他施為。

  侯至爽不願多看弟弟那副貪婪相,把身子轉過去。

  侯子玉不在乎,解了小草的啞穴,說:「你要發個誓,永遠不背叛。」

  小草沉吟了一下,終於小聲立下誓言。

  侯子玉樂得跳了起來,在屋子裡舞。

  小草擔心姥姥,求他放開她。

  侯子玉說:「你怎麼向她解釋?」

  小草無意成為他的同謀,卻沒法不與他達成一致,低頭說:

  「我就說你帶我去見一位高人去了。」

  侯子玉一拍巴掌:「妙,不愧是我的老婆,編起瞎話來神也難測。我們算是天生一對,誰也不吃虧。」

  小草沒法與他辯說,只求他快點讓她自由。

  侯子玉又讓她下了兩個決心,這才解了她的穴道。

  小草恢復了自由,雖然恨不得一掌揍扁他,終沒有出手,縱身出了屋子。

  極芒神姥與牟道鬥得正歡,陡見小草出現在她的面前,又驚又喜,叫道:「小草,是那小子把你捉去的吧?」

  小草十分委屈地點了點頭。

  極芒神姥一指牟道:「那小子與他是一夥的,對不對?」

  小草弄不清怎麼回事,有些發呆。

  極芒神姥道:「錯不了,他們若不是一夥的,我一逼他,那小子怎麼把你放了呢?」

  小草不知如何回答,心裡分外難受。

  極芒神姥一眼看見侯子玉,頓時怒火沖天,潑口大罵:「你這個鬼小子膽子倒大,竟敢捉弄我她揮拳就打。

  侯子玉抱頭就竄,口裡不住地說:「老奶奶,這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小子逼的。我忽然良心發現,把她送回來了。」

  他聽到老太婆的話,改變了主意,戲弄起牟道來。

  小草明知他是胡說,也沒有吱聲,兩人已上了一條船,沒法不維護他了。她對侯子玉是有些喜歡的,雖覺他的手段不正。

  老太婆聽了他的話,雖不知有幾分對,但替她爭了面子。

  氣霎時消了大半。他承認與牟道是一夥的,這說明她沒有冤枉他,可見自己的經驗是多麼老到啊!

  她得意地哼了一聲:「你雖沒有壞到家,也不是好東西。快點滾開,別讓我再見到你!」

  侯子玉笑道:「老奶奶的話就是對,我確不是玩藝兒,可被小草感化了,改邪歸正了。

  極芒神姥冷道:「你也能學好?」

  侯子玉說:「只要老奶奶開導我一兩句,我會好得不得一老奶奶的話總是對的嗎。」

  極芒神姥知他是個馬屁精,淡淡地笑了,有這麼個能說會的小子在身邊解悶,倒也不錯呢。

  她審視了他一會兒,說:「你若想真學好,就別走得太遠。」

  侯子玉連忙稱是,喜上眉梢。

  極芒神姥回到自己房裡,詳問小草情形。

  侯子玉站在門口恭耳細聽,不住地輕笑。

  小草沒說他的壞話,讓他徹底松了一口氣。

  戈劍在暗中看得真切,有些迷惑:「姐姐,侯子玉怎麼與他成了一夥兒?」

  張嚴馨說:「別管他,我們走。」

  兩人飄身出了客棧,直奔花月樓主人的家院。

  院內很靜,燈明還是有的。

  她們進了院子,輕輕向裡去。

  燈下,紫衣婦人正看一冊舊書,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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