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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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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子冷笑無語,只覺得向天嘯窩囊。 向天嘯運氣至眼處止住傷痛,又向牟道通過去。他不相信牟道中了他毒掌會安然無恙。 牟道忽說:「你想重複剛才的一幕?」 向天嘯不由打了個寒戰,這小子怎麼沒有中毒的跡象?是鐵打的嗎? 他呆在那裡。 牟道不再看他,又低下頭:「老傢伙,你的毒功好烈,我要療傷」 向天嘯心中一喜,隨之又犯疑了:這小子中了毒,告訴我幹什麼?難道是虛張聲勢?想誘我上勾?他媽的,這小子也精。什麼世道,老的弄不了小的,要翻天? 他胡思了一陣,目光投向白帝子。 「他媽的,把我弄糊塗了,你說怎麼辦?」 白帝子說:「聖旨上把你吹得最厲害,主意還是你拿。我是幫忙的。」 向天嘯大是不樂,深感這樣的朋友屁用沒有,至多幫個人場,還是自己的腦袋向自己。 他在牟道身邊走了兩趟,欲以輕功求勝。忽想到再失一眼那是什麼都不見」,怕意襲上心頭,還是退之大吉。 他沖托日紮郎嘿嘿一笑:「老朋友,讓我歇一歇。你上去櫓他一頓」。 托日紮郎搖了搖頭:「還是兩隻眼好,我不想發大財,你去領賞吧。」 辛子林正要動作,房門被弄開了,他只好收起淫心。 向天嘯道:「還是你小子行,看來人老了連下藥也不行辛子 林嘿嘿地說:「前輩過獎了,對付她單一下藥是的,我是混合使的藥,一下就靈。」 白帝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張嚴馨,笑道:「你打算怎麼著?在這裡胡來?」 辛子林說:「我要把她帶走,這裡可不是好地方,請前輩為我保密。」 他伸手欲抱張嚴馨。 向天嘯擋住了他:「別急,我看這事咱們得商量一下。」 辛子林眼睛一瞪:「人是我迷倒的,有什麼好商量的?想打架?」 向天嘯說:「打架沒一個怕你的,你還是安靜一點好。告訴你,我們早就看上了她,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辛子林急了眼,潑口罵道:「先來管什麼屁用?拿住才是本事呢。你們沒能耐辦貨,想在中途劫道,老子可是什麼都不怕。」 托日紮郎低聲道:「你小子咋呼什麼,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嗎?我看這樣,打賭論輸贏,誰勝歸誰的,老幼不欺。」 辛子林不敢,眨巴了一下眼,冷道:「你們真想不痛快?」 向天嘯說:「不錯,就是想找點事幹。小子,你想把我們都打發了?」 辛子林陰笑道:「這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他向左一放,伸手就抓,直擊向天嘯的眼睛。 向天嘯嚇壞了,奶奶的,這小子也看上這兒了。他怪叫向天嘯一愣,不知怎麼這樣怪,兩個老小子何以怕事了?難道他倆瞧出了苗頭? 他掃了他倆幾眼,哭笑不得。 這時,牟道猛地沖上天空,嚇得向天嘯拔腿就跑。白帝子竟然沒有動,冷做如怪石。 托日紮朗搖著鐵尺在一旁晃,似乎隨時準備開溜,似笑非笑。 牟道飄落一旁,笑道:「你比兔子跑得還快,何必這樣急?」 向天嘯知道光恨是不夠的,無奈地說:「你小子精得象個賊,我不想沾上一身賊氣。」 牟道轉向白帝子:「你倒是個冷靜人,出刀吧。」 白帝子搖了搖頭:「我出刀得有十足的理由,我看不出你身上有什麼油水,我不想賠個精光。」 牟道的目光裡仿佛滾起雪浪,欣慰地笑了,很短。 托日紮朗見沒戲了,嘿嘿一笑,飄身就走。 三個老傢伙又湊到一塊,向天嘯罵開了:「他媽的,老子可看透你們了。」 白帝子說:「這有什麼用,你看透那小子了?」 向天嘯哼道:「如果我們合擊,那小子准占不了便宜,老子也不會白丟一隻眼睛。」 托日紮朗笑道:「一隻眼豈非更精?」 向天嘯真想給他一掌,終於引而未發,恨得直想跳。 人啊,多麼易於失去! 牟道見他們走遠了,又回到原處坐下。 向天嘯的毒掌十分酷烈,他一時半會兒沒法兒把毒逼出,只好暫時用內氣把毒壓住。 這時候,他才感到江湖並非有趣,而是四面楚歌。皇帝老兒下了聖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聖旨也如小兒的描紅可以隨便寫嗎?」 若是都來與老子作對,那可不妙之極了。 他又想到許多面孔,許多血跡。 天上飛來一塊雲彩,他感到一種孤冷,但這是沒法子的事。 他只有向前走,無論前方暗藏著怎樣的危險。 他向西去,下了一座小橋。 此刻,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刻了。遠方的光亮明明滅滅,他感到有只手正把他向外推,他不知會被推到哪裡去。 他站在橋上發呆。 這時,傳來一個老女人的叫喊:「小草,你哪裡去?給我停下!」 奔跑的少女只好慢下來。極芒神姥追上來,斥道:「有什麼好哭的,那小子變成了女的,難道你也要嫁給她?」 「我不信,她明明是個哥哥!」 「傻丫頭,識別男人女人姥姥比你有經驗。你唯師祖是她母親,她說戈劍是女兒難道還會假嗎?」 「可她為什麼要騙人呢?」 「這也不能怪她,都是任風流的錯。當年你師祖本已愛上了任風流,怎奈他執言任性,不肯向你師祖屈求。你師祖一怒之下嫁給了仇天清,生下戈劍。後來,他們夫妻失和,各走西東,任風流收養了戈劍。從此,就把她打扮成『哥哥』了。她也稀裡糊塗呢。」 「他們為什麼失和?」 「也是因為任風流,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小草幽歎了一聲,頗多惋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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