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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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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玉昆笑笑說道:「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那不是件大秘密。」 韓飛飛道:「有的時候小秘密也很動人。」 侯玉昆搖頭笑道:「一著受制,全盤由人,今日始知此言不虛,好吧,我索性全告訴姑娘好了,我要問問張遠亭,當日武林中有只引各方覬覦的『紫檀木盒』哪裡去了?」 韓飛飛道:「『紫檀木盒』?」 侯玉昆道:「是的,姑娘,一隻『紫檀木盒』。」 韓飛飛道:「你說這只『紫檀木盒』曾引得各方覬覦?」 侯玉昆點頭說道:「據找所知確是如此,當年有很多人不惜為它流血,不惜為它拼命,也有不少人為它丟了性命。」 韓飛飛道:「那只『紫檀木盒』能值幾何……」 侯玉昆道:「紫檀木雖然珍貴,可是一隻『紫檀木盒』充其量不過值個千兒八百兩,只是它的價值不在『紫檀木盒』本身。」 韓飛飛道:「那麼你認為它的價值在哪裡?」 侯王昆笑道:「它的價值該在它裡面裝的東西。」 韓飛飛道:「那只『紫檀木盒』裡究竟裝著什麼東西,競使得那麼多人不惜為它丟命?」 侯玉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韓飛飛淡然一笑道:「侯公子高明,岔開了最要緊的……」 侯玉昆道:「我說句話姑娘也許不信,別說我不知道那只『紫擅木盒』裡究竟裝著什麼珍貴的東西,就是放眼當今,連當年為它丟命的人都算上,恐怕也沒一個人知道。」 韓飛飛呆了一呆,訝然說道:「侯公子這話……」 侯玉昆正色說道:「姑娘,這是實情。」 韓飛飛道:「那還爭奪個什麼,不弄清楚裡頭是什麼,值得不值得,就不惜為它流血,不惜為它丟去了性命……」 侯玉昆道:「姑娘出身武林大家,應該熟知武林,武林中事本就如此,只要有一個人好奇而動,整個武林都會盲從而動,你爭我奪,不惜掀起腥風血雨……」 韓飛飛點頭說道:「你這話說的不錯,武林事如此,武林人也如此,有時候想想,實在愚得可以,傻得可笑……」 候玉昆說道:「壞更壞在他知道傻還要這麼做,明知道眼前是個火炕,他還要閉著眼往火炕裡跳。」 韓飛飛話鋒一轉道:「這麼說那」紫檀木盒『裡可能空無一物,只是個空盒子,也有可能它裡頭的東西毫無價值。「侯玉昆點點頭,說道:「姑娘說對了,要是一旦找到它把它打開,也許丟在路上都沒人看它一眼。」 韓飛飛道:「可是在沒找到它之前,人人仍不惜為它丟命。」 侯玉昆一點頭道:「正是這樣,姑娘。」 韓飛飛淡然一笑過:「我真該找個機會好好地探求一下武林奧妙,看看武怵人的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侯玉昆道:「我有同感,姑娘,只是我永遠找不到機會。」 韓飛飛道:「那是因為你侯公子是當局者,而不是旁觀者。」 「姑娘說得好,」侯玉昆一點頭道:「假如凡事人人都能冷靜旁觀,這武林中就不會有腥風血雨的紛爭可言了……」 停歇了一下,凝目接道:「姑娘,我該說的都說完了。」 韓飛飛淡然一笑道:「我還沒有說完,說來你定然不信,我是劫了『鐵片巧嘴』可是在我離開『徐氏古祠』之前又把他放了。」 侯玉昆笑笑說道:「姑娘,我的確不信。」 韓飛飛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我也無可奈何。」 侯王昆道:「眼下武林中有不少人正在四處搜尋張遠亭的下落,姑娘不勞而獲,怎麼會又把他放了,要是我,殺了我都不會放他。」 韓飛飛道:「那是因為當時我瞭解他的太少,要是如今,說什麼我也不會放他。」 侯玉昆淡然一笑道:「侯玉昆都能言而有信,像姑娘這等身份,又怎好……」 韓飛飛道:「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那還在侯公子。」 侯玉昆道:「姑娘既然這麼說,我不敢不信……」 韓飛飛道:「侯公子既然相信那就好。」 侯玉昆道,「我是不得不信……」 韓飛飛道:「我並不勉強,侯公子盡可以看看這兩間上房……」 「那倒不必,」侯玉昆搖頭說道:「我只問問姑娘,那張遠亭哪裡去了?」 韓飛飛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放了他之後,他就離開了『徐氏古祠』。」 侯玉昆道:「姑娘沒問他上哪兒去?」 韓飛飛一插頭,道:「沒有,當時我沒有考慮那麼多。」 侯玉昆目光一轉,淡淡笑道:「既然如此,就算我白跑這趟了,打擾之處,還望姑娘原諒,告辭。」 一拱手,轉身兒去,他竟然真走了。 紫瓊從李存孝住的那間房走了出來,到了韓飛飛身邊說道:「姑娘,他怎麼走了?」 韓肥飛道:「他不走還等什麼。」 紫瓊道:「侯玉昆會這麼好說話?我不信他會就此甘休。」 韓飛飛道:「你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紫瓊道:「不是來找咱們要人的麼?」 韓飛飛淡然一笑道:「他還沒那個膽,他只是來看看岑東陽跟苗芳香有沒有陰他,是咱們劫走了張遠亭不是。他兄妹根本就沒找到張遠亭,要是咱們劫走了張遠亭,能要則要,咱們要不肯還,他也只有見風轉舵,一走了之……」 紫瓊道:「只怕他心裡頭已恨透了咱們。」 韓飛飛道:「那是難免的,只是恨卻不能把誰恨塊肉去,是不?」轉身往李存孝住的那間房行去。 紫瓊沒再說話,跟著走了進去。 她主婢進去了,那後院門露出了半張臉,是侯玉昆。他嘴角含著一絲怕人的陰冷笑意。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輕咳,侯玉昆神情一震,霍然旋身,一看之下,他臉色又為之一變。 眼前,那通往前頭的走道上,背著手站看個商人打份的中年人,正是剛住進來的那位。 侯玉昆刹時間恢復平靜,頭一低,要走。 中年商人突然開了口:「閣下不必心驚害怕,我跟那主婢二人沒關係。」 侯玉昆臉一紅,停步抬眼,陰騖目光直逼對方。 那中年商人竟然絲毫無懼色,微微一笑道:「我沒有說錯吧,閣下,要不是閣下粑我當成了那主婢二人的人,以閣下的為人絕不會放過我,對不?」 侯玉昆冷然說道:「你沒有說錯,我惹不起那主婢二人。」 一頓接問道:「你不是那主婢二人的人?」 那中年商人搖頭笑道:「閣下最好別打我的主意,一則我既然敢找閣下就必有所恃,閣下若一下放不倒我,那會驚動那主婢二人,二則我之所以找閣下,對閣下只有益而無害……」 侯玉昆「嗯」地一聲道:「是麼?」 那中年商人道:「閣下若不信,請耐著性子跟我多談談就知道了。」 侯玉昆道:「說你的。」 「讓我先弄情楚,」那中年商人道:「閣下是當世四塊玉之一的侯玉昆公子沒有錯吧。」 侯玉昆道:「沒有錯。」 那中年商人道:「閣下要找『鐵片巧嘴』張遠亭也沒有錯。」 侯玉昆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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