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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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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道:「是的,他是被人殺害的。」 白衣姑娘輕呼一聲道:「他是被人殺害的,被誰殺害的?」 李存孝道:「我不知道。」 白衣姑娘道:「我明白了,等你找到這個人的時侯,這個人已經被殺害了,你沒有看見行兇的人,也沒有發覺什麼可疑的痕跡,是麼?」 李存孝道:「正是這樣,姑娘。」 白衣姑娘道:「這麼說你要問的事,不就問不成了麼。」 李存孝臉上浮起一片異樣神色,緩緩說道:「姑娘沒說錯,恐怕這件事在我心裡要永遠成為一個謎了。」 白衣姑娘睜大了美目道:「這麼嚴重麼?」 李存孝道:「事實如此,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白衣姑娘道:「當世中就沒有第二個知道了麼?」 李存孝道:「據我所知是沒有,要有的話我就不說這件事要永遠是一個解不開的謎了。」 白衣姑娘輕輕說道:「那真不幸……這件事對你很重要麼?」 李存孝道:「可以這麼說。」 白衣姑娘道:「究竟是什麼事……」 赧然一笑,接著道:「別在意,我忍不住,我不該問……」 黑衣少女突然說道:「問了他也不會說。」 李存孝望著白衣姑娘道:「事非得已,還請姑娘原諒。」 白衣姑娘搖頭說道:「那也沒什麼,誰都有隱密,誰也不願別人探究自己的隱密,這是人之常情,換我我也一樣。」 李存孝道:「謝謝姑娘原諒。」 白衣姑娘笑笑說道:「你要找的那個人是個怎樣的人?」 李存孝道:「姑娘問這……」 白衣姑娘道:「我在武林中認識的人不少,要是你要找的這個人是個武林人的話,也許我能幫你找到那殺害他的人。」 李存孝神色一動:道:「他當年是個武林人,現在不是了,早在很多年前他就退出了武林,隱在『開封』賣藝渡日。」 白衣姑娘道:「賣藝。」 李存孝道:「他在『大相國寺』前說書,而且頗有名氣。」 白衣姑娘微微一怔道:「說書?今天這說書的何其多?」 李存孝道:「這話怎麼說?」 白衣姑娘笑笑說道:「剛才就有一個在『大相國寺』前說書的從這兒走出去。」 李存孝「哦」地一聲道:「是怎麼回事,姑娘在這兒碰見一個說書的?」 白衣姑娘道:「這個說書的被幾個武林人囚在這兒,被我救了下來放他走了,他叫什麼「鐵片巧嘴』,你聽說過麼?」 李存孝一怔,忙道:「姑娘說他叫什麼?」 白衣姑娘道:「他的外號叫『鐵片巧嘴』,怎麼,你知道他?」 李存孝挺身坐了起來,道:「姑娘,他真叫『鐵片巧嘴』?沒有錯麼?」 白衣姑娘面泛詫異之色道:「我是聽那幾個武林人說的,他自己也這麼說,應該不會錯,怎麼了……」 李存孝道:「『開封』『大相國寺』前有幾個『鐵片巧嘴』?」 白衣姑娘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應該只一個……」 李存孝道:「姑娘,這『鐵片巧嘴』姓什麼,叫什麼?」 白衣姑娘道:「他姓張,叫張遠亭。」 李存孝然一怔,兩眼猛睜,叫道:「張遠亭,他……他也叫張遠亭……」 白衣姑娘訝然道:「他也叫張遠亭?你這話……」 李存孝道:「姑娘,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鐵片巧嘴』張遠亭。」 白衣姑娘為之一怔,詫聲說道:「怎麼說,你要找的就是他……」 李存孝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只知道我要找的人叫張遠亭,是在『大相國寺』前說書的,有個外號叫『鐵片巧嘴』。」 白衣姑娘美目微睜道:「或有兩個人同名,但不可能再同號,更不可能都在一個地方說書,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應該不會錯了。」 李存孝道:「可是他明明被……」 白衣姑娘道:「這只有兩種可能,他沒有死,要不這個就是冒充的……」 李存孝道:「我明明看見他們橫屍在……」 黑衣少女突然冷冷說道:「你不是說沒見過『鐵片巧嘴』這個人麼?」 李存孝道:「是啊,我的確沒見過他。」 黑衣少女道:「那麼,你怎麼知道死的是他,而不是別人?」 李存孝呆了一呆,一時沒能說上話來。 白衣姑娘一點頭道:「小瓊說得對,你既然沒見過『鐵片巧嘴』這個人……」 李存孝道:「可是我是在他家裡發現他的屍體的,另外還有具年輕女屍,應該是他的女兒,有這麼巧的事,還有別個父女跑到他家被殺害了麼。」 白衣姑娘道:「他還有個女兒?」 李存孝道:「是啊,據我所知他是有個女兒。」 白衣姑娘道:「我見著的這個『鐵片巧嘴』並沒有一個女兒跟他在一起。」 黑衣少女道:「那可能他的女兒確被殺害了,他並沒有死。」 李存孝道:「那麼那具男屍又是何人?」 黑衣少女冷冷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白衣姑狼似乎怪黑衣姑娘不該以這種態度對人,含嗔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望李存孝道:「不管怎麼說我認為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所見那部具男屍是別人而不是『鐵片巧嘴』,也就是說『鐵片巧嘴』是沒有被殺害的。第二、我所見的這個『鐵片巧嘴』是別人冒充的,也許他就是殺害『鐵片巧嘴』父女的兇手也說不定。」 李存孝點頭道:「這倒有可能,只是他既然殺了『鐵片巧嘴』父女,又冒充『鐵片巧嘴』這又是為什麼?」 白衣姑娘道:「如果是後者,他的用心就不難明白,你不是找他問一件事麼,我打個比喻,有兩條路,你問他該走哪一條,本來是該往東,他告訴你往西,你不是被道而馳,越走越遠……」 李存孝悚然動容道:「他要真是這用心的話,他就是殺害『鐵片巧嘴』父女的兇手……」 白衣姑娘道:「你不以為『鐵片巧嘴』沒有死,他就是那真的『鐵片巧嘴』麼?」 李存孝道:「我不敢說沒這種可能,也希望他還健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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