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獨孤紅 > 鐵血冰心 | 上頁 下頁 |
一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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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少女臉色一變,道:「我不懂什麼心照不宣不心照不宣,只知道奉命除去你幾個,除去心腹大患!」 慕容嵐道:「奉誰之命?」 紅衣少女道:「你多此一問!」 慕容嵐道:「我不認為多餘,因為我不知道你奉的是父命還是母命。」 紅衣少女道:「我不以為那有什麼兩樣?」 慕容嵐搖頭說道:「不,姑娘,那差別很大,奉母命,那或有可說,奉父命,卻令人難懂,因為我不以為跟他有仇。」 紅衣少女道:「武林之中,有些事不必仇恨!」 慕容嵐笑道:「這麼說來,姑娘是承認奉的父命了?」 紅衣少女道:「我沒有承認什麼!」 慕容嵐笑道:「那由不得姑娘,姑娘,在你下令之前,可願答我幾問?」 紅衣少女道:「我不以為有此必要!」 慕容嵐笑道:「對一個將死之人,姑娘何其吝嗇!」 紅衣少女道:「那無關吝嗇,是我不願意,也沒工夫!」 慕容嵐笑道:「姑娘該說根本就沒把握。所謂石室之困,也不過是藉此以達到另—更歹毒的陰謀罷了!」 紅衣少女目中厲芒一閃,道:「你不用激我,有話只管問我就是!」 慕容嵐道:「這才是,姑娘先答我這第一問,丐幫當塗分舵怎麼樣了?」 紅衣少女道:「完好無損,我教對付的只是你幾個,跟他人無關!」 慕容嵐心中一松,道:「那麼,儀征分舵近百名丐幫弟子,悉遭殺害一事何解?」 紅衣少女道:「那不難解釋,我不犯他,他也最好別犯我!」 慕容嵐道:「擄人長老,羅刹教犯人在先!」 紅衣少女道:「我教擄得是六奇,不知道他是什麼丐幫長老!」 慕容嵐道:「好一個蠻不講理的姑娘家,那麼,姑娘,八劍與六奇他幾位又如何?」 紅衣少女道:「你儘管放心,我教向來言出不貳。他幾個備受款待,則正在往阿爾金山途中,好得很!」 慕容嵐道:「據我所知,貴教約我三個月之內往阿爾全山,並沒有說明,在沿途設下歹毒埋伏害人!」 紅衣少女道:「那不能怪我教,誰叫你等尾隨,那是自找的。」 慕容嵐道:「貴教只說明三個月內,可並沒說明不許跟!」 紅衣少女道:「可是我教心並末讓你等尾隨,更末說明倘若你等尾隨,而不下手於你等,我教于理無曲!」 慕容嵐笑道:「會說話的姑娘……」 紅衣少女截口說道:「我教占一個理字,那無關口才!」 慕容嵐點頭笑道:「好吧!搬開這不談,姑娘,那姓白的老人是誰?」 紅衣少女道:「我教主座下的一名車夫,微不足道!」 —句話聽得百里相紅了臉,他方待發作,慕容嵐已然笑道:「姑娘好厲害的一張嘴,奈何太謙?他一身功力高得很呢,該不是個無名之輩!」 紅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本教高手如雲,奇人輩出,他不過一名車夫,職位低賤,如何能稱得上高手,本教之中比他功力還高的多得很呢,宇內第一的十絕怎也大驚小怪?」 慕容嵐輕笑說道:「小小年紀,也弄心機,姑娘,弄心機,那要看物件,對別人,也許可以,但是你對不了慕容嵐,我以為那姓白的老人,在羅刹教中的職位,高得很!」 紅衣少女道:「職位高的人,焉肯委曲趕車?」 慕容嵐道:「為圖大事,奉命如此,那該當別論,再說,我也沒聽說過,一個職位低賤的車夫,而被人尊稱為『老』的!」 紅衣少女臉色一變,道:「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慕容嵐笑道:「那麼,姑娘,對我等將死之人,姑娘尚有何畏懼,而不敢把那姓白的老人姓名來歷說出?」 紅衣少女冷冷說道:「我沒有任何畏懼,我只是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慕容嵐朗笑說道:「我又要說,姑娘怎不說,如今這石屋之困,其用意不在殺害我等,而在逞另一歹毒陰謀?」 紅衣少女道:「你不必激我,那沒有用,我想不出本教有任何不殺你等的理由,只要除去你等,本教從此武林霸權在握,何樂而不為?那該是求之不得!」 慕容嵐淡淡笑道:「那不難解釋,你教今日安排這困人之所,不夠堅固,不堪一擊,那該表示你教目的不在殺人!」 紅衣少女冷笑說道:「石室牆厚盈尺,僅有的一處門戶已被封死,你說它不夠堅固,你說它不堪一擊!你何不試試看再說!」 慕容嵐道:「待會兒,我等是免不了要試的,姑娘,你當真吝於告我那姓白老人的姓名、來歷?」 紅衣少女道:「宇內第一的十絕書生,何其關心本教一名車夫?」 慕容嵐道:「那是因為九妙百里大俠都傷在了他手下,彼此立場敵對,為自身,我是不得不關心!」 紅衣少女冷笑說道:「字內第二的九妙百里大俠都輕易的傷在本教—名車夫手下,你等還有什麼臉面言武?」 慕容嵐道:「姑娘何顧左右而言他?」 紅衣少女冷笑說道:「寨容嵐,你少費心機吧,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慕容嵐淡淡笑道:「不敢說就是不敢說,姑娘藉口何其多?」 紅衣少女道:「就算我不敢說吧,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慕容嵐道:「我只為陰妙香惋惜!」 紅衣少女道:「你為我娘惋惜什麼?」 慕容嵐道:「我為她惋惜,她怎會有一個懦弱無膽的後人!」 紅衣少女臉色一變,但旋又強自忍下,道:「這不是表現勇氣的地方,我說過不會上你的當的!」 慕容嵐道:「姑娘要是真怕,那就算了。」 紅衣少女道:「心機難逞,目的難達,自然是只好算了。」 慕容嵐未加答理,目光自厲玉面上掠過,最後卻落向了紅衣少女,笑同道:「姑娘,白玉臣哪裡去了?」 但紅衣少女神情微震,道:「他已奉派在別處去了,怎麼,你要找他?」 慕容嵐笑道:「我找他幹什麼,派往別處去了,那最好不過,免得厲玉跟他見了面分外眼紅,他跟厲玉都可眼不見心不煩,姑娘做事好高明!」 紅衣少女臉色—變,道:「慕容嵐,你別想挑撥離間我兩家的交情與盟約,厲玉他知道白玉臣,知道我有這麼一位師兄!」 慕容嵐笑道:「姑娘何必著急,我可沒說什麼?……」 頓了頓,一笑又道:「原來厲玉知道,不過,我懷疑他究竟知道什麼,我也懷疑他究竟知道多少,姑娘,這不是根本辦法……」 曆玉突然厲笑說道:「慕容嵐,你少費心機,就是你舌翻蓮花,日出西山,也休想動我心分毫,我相信紅妹!」 紅衣少女半轉螓首,投過媚蕩一瞥,媚笑說道:「謝謝你,玉哥!」 厲玉謙然笑道:「紅妹這是什麼活,你我名份已定,還言個什麼謝?」 他神色中,有著一種出奇的激動,顯然,那是紅衣少女那既媚又蕩的酥骨一笑收了效。 慕容嵐毫不在意的揚眉笑道:「厲玉記得揚州第一樓頭我說的話?年少風流,憐香惜玉,那本無可厚非,倘若糊裡糊塗地憐錯了香,惜錯了玉,對一個名份雖定,心卻他屬的未婚嬌妻百般呵護,我只怕有一天你會懊悔莫及!」 厲玉臉色—變,道:「慕容嵐,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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