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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項剛也在這兒,本來用不著我再作交代,可是我還是要交代一聲,三廠的人,不論是誰,任你們調派,只給我查明這件事,別的我不惜一切。」

  花三郎再次恭聲答應,然後道:「九千歲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們去吧。」

  ***

  項剛、花三郎雙雙辭出,往外走的路上略一商量,項剛就在內行廠傳令,召集熊英、陰海空立即到他霸王府議事。

  項霸王的令諭,不容打絲毫折扣,項剛、花三郎進了霸王府,熊英、陰海空也已各帶貼身護衛,在大廳裏恭候了。

  項剛沒有多說廢話,也沒有那個心情,立即把蕭家出事的事告訴了熊英、陰海空。

  熊英倒沒怎麼樣,陰海空卻瞪大了眼猛可裏站起:「總教習,這,怎麼會有這種事,是誰幹的,誰這麼大膽?」

  項剛道:「你先冷靜坐下來,事已至今,說別的都沒有用。」

  「總教習……」

  「我叫你坐下。」

  項剛瞪了眼,陰海空一句沒再敢多說,乖乖的坐了下去。

  熊英突然冒出了一句:「蕭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西廠居然會一點也不知道,真是啊……」

  陰海空臉色為之一驚。

  項剛沉聲說道:「熊英,現在不是說這種風涼話的時候,當著我,你們之間也最好少來這一套,九千歲的交代,讓我跟花總教習主持偵辦這件案子,內行廠、東、西兩廠的人,我都要派上用場,以前的我不管,以後的我也懶得問,可是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此案偵破,你東、西兩廠最好給我同心協力,摒除成見,要不然別怪我以廠規從事。」

  熊英嚇白了臉,只有連聲唯唯,別的沒敢再多說一個字。

  項剛接著道:「事不宜遲,我要即刻著手偵辦,你們回去以後,馬上各派健騎,東廠往東、南兩個方向追查,西廠往西、北兩個方向追查,各追出百里,倘無發現,立即折回頭,包圍住京城搜捕,倘若再無發現,就在城外駐紮,封鎖各通路,嚴密監查出入……」

  「是。」

  熊英、陰海空雙雙站起,同聲答應。

  「還有,你們兩個人各自挑選幹練高手五十名,盡快到我這兒來,聽候派用,去吧,快。」

  項霸王一聲「快」,熊英、陰海空二人沒敢多停留一下,立即各帶貼身護衛辭去。

  望著他們出了大廳,項剛轉臉望花三郎:「兄弟,你來自江湖,經驗、歷練都夠,你有個頭緒沒有,咱們應該從那兒著手?」

  「只有一條線索,找『勾漏雙煞』。」

  「可是三廠的人,誰認識『勾漏雙煞』?」

  「項爺,三廠高手多半來自江湖,都有江湖上的經驗跟歷練,也都是明眼人,就算有的沒見過『勾漏雙煞』,只怕有一點痕跡也難以瞞過他們。」

  「那也得『勾漏雙煞』那幫人還沒有離京才行,要是他們已經離京了,那可就難查了。」

  「除非他們把蕭家上下秘密殺死了,然後再化整為零離京,但是他們要是有急著殺蕭家上下之心,大可不必費這麼大事,把蕭家上下擄走。既是這樣,即使他們離了京,也難免招人耳目,難免行動遲緩,應該不難查出來,不難追捕到。」

  「那要是他們還沒有出京呢?」

  「那他們就算是錯過機會了,外有東西兩廠的高手包圍京城,嚴查出入,內有咱們的偵查搜索,他們應該難以遁形。」

  項剛吁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了。」

  花三郎站起來道:「我出去一下。」

  「你要上那兒去?」

  「趁他們還沒到之前,我去託託在天橋的那個朋友,天橋進出品流雜,讓他隨時留意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也好,那你就去吧,快去快回,」

  ***

  花三郎走了,一出霸王府,他直奔韓奎的住處。

  韓奎早睡了,花三郎來到,他當然是急忙披衣而起,就在他住的那間小屋裏,跟花三郎兩個人一陣密談。

  ***

  花三郎、項剛這邊在忙。

  南宮玉那邊早忙上了。

  南宮玉仍在她的住處的小樓上,燈下看書,徹夜不寐,但是她的手下,早已展開行動了。

  南宮玉看似悠閒,而她手下的十位旗主,帶著各旗的幹練精兒,正在透過各種關係,運用各種方法,如火如荼的進行偵查工作。

  南宮玉坐在燈下,不斷地接獲報告,卻是毫無收穫,其中一個報告是有所報告的,那就是三廠已經展開了行動,主其事的是霸王項剛跟花三郎。

  ***

  花三郎匆匆趕回了霸王府,東、西兩廠的百名高手,已經把前院擠滿了。

  院子裏,一排燈籠,一撐火把,光同白晝。

  東廠由大檔頭巴天鶴帶領。

  酉廠由大檔頭洪鈞帶領。

  項剛一見花三郎趕回,立即道:「這種事我不如你,還是你來調派分配任務吧。」

  花三郎道:「項爺,您這麼說,我就不敢……」

  「兄弟,這不是客氣的事,也不是客氣的時候。」

  項霸王既有這麼一說,花三郎自是義不容辭,當即就調派分配了任務,簡單、扼要而明快,而且恰當無比。

  項霸王的心情不大好,但是在百名兩廠高手去了之後,仍然高挑大拇指向花三郎道:「這東西兩廠的一個總教習,是委屈了你,以你的才智所學,應該列身廟堂,封侯拜相。」

  花三郎淡然一笑:「項爺,說句該殺頭的話,那只有等您登上九五,做了皇帝了。」

  「兄弟,你是想害我家滅九族。」

  「那我也就永遠沒有封侯拜相的命了。」

  項剛也笑了。

  緊張之中的片刻輕鬆。

  輕鬆過後,兩個人的心情,又恢復了沉重。

  尤其是花三郎,他最放心不下的,是姑娘蕭嬙的安危。

  但是,放心不下又如何。

  蕭家事,除了知道一點,有「勾漏雙煞」牽扯其中之外,其他毫無頭緒。

  「勾漏雙煞」他們這樣做,是因為私仇?還是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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