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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蕭錚把話題轉開了:「可沒想到花總教習也會來。」

  花三郎正考慮他來的真正目的當不當說。

  項剛已然說道:「他來是公事,是為辦案。」

  蕭錚、蕭嬙都一怔。

  蕭錚道:「辦案,花總教習上金府來辦什麼案?」

  項剛把花三郎的來意又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蕭錚瞪大了眼:「這……」

  蕭嬙滿臉疑惑:「總教習,你會不會弄錯了。」

  項剛都說了,花三郎也只好說了,他把「白雲觀」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接著又是鞋店的事。

  聽完了這番敘述,蕭錚、蕭嬙都是滿臉的疑惑,父女倆都表示意見,所表示的意見也完全跟項剛、南宮玉一樣,總括三個字:不可能。

  項剛道:「老弟,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吧,照現在的情形看,不是你弄錯了,就是這兒太擅於掩飾,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等分曉以後才知道了。」

  話說到這裏,賓客們紛紛往前院方向行去。

  項剛道:「拜壽了,咱們也過去吧。」

  一行四人,也跟著賓客們行去。

  到了前院還往後院走,壽堂所在大花廳,座落在一進後院裏,老遠就瞧見了,佈置得富麗堂皇,喜氣洋洋。

  來拜壽的都是賓客,可是無論到那兒,賓客都分三六九等,有身分有地位的先進入壽堂。

  項剛、花三郎、蕭家父女當然是直進廳堂。

  壽堂裏已經有客人在了,不多,只有三個,那是南宮玉、提督東廠的熊英、提督西廠的陰海空。

  項剛跟花三郎一進花廳,熊英、陰海空雙雙返過來見禮,花三郎、蕭家父女也給兩位督爺見了禮。

  熊英一雙目光老盯在花三郎臉上,顯然他也奇怪花三郎為什麼會來,想問,礙著有別人在,尤其有西廠的對頭在,又不便問。

  花三郎給他來個裝看不見。

  該進來的賓客都進來了,一陣鞭炮聲中,老壽星在下人們攙扶下出來了,論年紀他還沒有到用人攙扶的時候,可是有錢有地位的老爺得這樣,不然顯不出身分來。

  老壽星一出來,花三郎就心頭猛震,沒別的,這位老壽星,活脫脫的就是那個「白雲觀」前冒充陳鐵口的陳鐵口,除了這位的膚色白淨一點之外,渾身上下再無分別。

  要膚色黑好辦,只要是處身武林,稍微懂一點化裝術的人都知道該怎麼辦。

  花三郎忙一扯項剛:「項爺,什麼都不用等了,就是他。」

  項剛一怔:「老弟,你沒弄錯?」

  「絕對錯不了,他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

  「居然有這種事,居然有這種事,這麼多年來,我可真是走了眼了,老弟,給我個面子,等拜過壽以後再動他。」

  「行!」

  老壽星含笑跟眾賓客打招呼,眾賓客也是一片上壽聲,花三郎就站在項剛身邊,老壽星看得見花三郎,但是他只含笑跟花三郎打了個招呼,別無一點不對的神色,等他走過去了,花三郎才道:「這麼看,該是他的掩飾工夫高人一等。」

  項剛道:「又何只一等,老弟,拜完壽後,我通知南宮不用再費事了,你看我眼色行事。」

  「是,項爺!」

  拜壽不麻煩,賓客雖多,半個時辰左右也就完事了。

  熱熱鬧鬧,喜氣洋洋,誰也沒想到,片刻之後,會出大事。

  拜完了壽,眼看著南宮玉就要走近老壽星。

  項剛忙打眼色微搖頭。

  南宮玉詫異地走了過來,低聲問:「怎麼了?」

  「不用費事了,花老弟已經認出是他來了。」

  南宮玉一怔:「真的?這真叫人難以相信,這真叫人難以相信。」

  壽堂事了,自有下人們恭請眾賓客人席,壽宴設在幾個院落裏,老壽星則往後頭歇息去了,等開席時再行出來接受杯酒祝嘏。

  項剛一施眼色,帶著花三郎往後行去。

  南宮玉沒跟過去,可也沒走。

  蕭錚父女是西廠的人,花三郎現在是為東廠辦事,當然不便跟去,不但沒走,還跟陰海空嘀咕了一陣,當然,陰海空滿面震驚地也留下了。

  熊英能提督東廠,自不等閒,一見這情形,自感納悶,但在場能問的,卻只有南宮玉一個,他只有去問了南宮玉。

  南宮玉沒主動告訴熊英,可是等熊英來問她的時候,她卻一點也沒隱瞞的告訴了熊英。

  熊英聽完,大驚失色,急急忙忙往後趕去。

  ***

  老壽星由成群的下人侍候著剛進後堂,項剛帶著花三郎也跟了進來。

  老壽星一見項剛,連忙前迎:「總教習……」

  項剛道:「金老,恕我擅闖後堂。」

  「這是那兒的話,金家還有什麼地方,你總教習不能到的,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嗎?倒是賤辰承蒙總教習辱臨,實在太不敢當,太不敢當,坐,坐,請坐。」

  連話聲都一模一樣,這下越發錯不了了。

  項剛道:「請金老摒退左右,項剛有事要請教。」

  「行,行,你們出去,你們出去。」

  金府的下人剛出去,後堂裏闖進了熊英。

  老壽星微一怔:「呃,熊督爺……」

  熊英強笑一招呼,立即轉望項剛:「總教習……」

  項剛道:「你知道了。」

  「是的,剛問過南宮姑娘。」

  「那你站在一邊兒,等我跟金老說話。」

  熊英一急還想再說。

  「怎麼?有我出面,你還不放心。」

  熊英那敢再說,忙躬身一句:「不敢!」退向後去。

  老壽星見這情形有點怪,又不便問,似有點不自在。

  項剛那裏又說了話:「金老跟我這位老弟認識認識。」

  他擺手向花三郎。

  老壽星忙道:「剛就想問,總教習換了護衛了,這位老弟好人品。」

  「不,這是一身兼東西兩廠總教習的花三郎,花總教習。」

  老壽星一怔,賠上滿臉歉疚的笑:「呃,失言,失言,原來是花總教習,幸會,幸會。」

  項剛道:「金老以前沒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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