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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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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繼承道:「謝謝大人的好意,無如家父說要小人……」 白玉堂道:「令尊是令尊,我是我,我叫你回去!」 張繼承還待再說,白玉堂已然又道:「快回去吧,等天一黑就不好走了!」 張繼承道:「那沒關係,小人閉著眼也能在這一帶四處閒蕩,這一帶有些什麼地方,小人也都摸得清清楚楚。」 白玉堂道:「無論怎樣,我仍要你回去,我已經答應了令尊,不能失信於令尊,張兄弟,你走吧!」 張繼承沒奈何,這才應聲走上了來路,張繼承走後,白玉堂帶頭,又往前行去。 鷹愁澗看似近在眼前,誰知他們一直走到日頭下山才到了鷹愁澗外。 天黑了,夜色迷濛,山裏總較平地黑得快一點,也較平地暗得多,白玉堂抬眼一打量,立即皺了眉:「這叫咱們怎麼進去!」 原來,眼前一堵奇陡山壁,山壁下方有一個半人高的洞口,洞勢筆直,可以看見它直通谷裏。 何九如也皺了眉,道:「難道就沒別的進出口?」 白玉堂道:「誰知道,這時候又上哪兒去找!」 的確,來的這條路細如羊腸,兩邊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其實這條羊腸小路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被人把草踩平了,踩出來的,眼前是奇陡奇高的山壁,兩旁緊接著幾座山峰,根本沒有路,上哪兒再找進出口去。 鳳姑突然說道:「爹!您看腳下!」 何九如忙低下頭,看了看之後,他惑然抬眼問道:「腳下怎麼了,丫頭!」 鳳姑道:「這能算是路?」 何九如道:「這根本不是路,這一帶人跡罕至,也沒人敢到這兒來,哪裏來的路?」 鳳姑道:「那麼,這是誰踩出來的?」 何九如一怔,脫口叫道:「好丫頭!」 白玉堂也點頭說道:「姑娘心細如髮,何老以為是……」 「除了他們還有誰?」 白玉堂笑笑說道:「英雄所見略同,只是他們到了這兒,眼前又有一個洞口,這似乎是表示……」 何九如道:「他們也是從這兒進去的!」 白玉堂笑道:「不差,那咱們還猶豫什麼?」 何九如道:「走,咱們也從這兒進去!」 他是說走就走,腰一彎,頭一低,就要往那洞口鑽。 白玉堂抬手一攔,道:「慢點,何老,讓我先問問弟兄們!」 轉過臉來向那些蒙漢高手問道:「實說,累麼?」 一名黑衣漢子赧然說道:「回大人,有點!」 白玉堂一點頭,道:「好,你們就在這兒坐下歇歇,歇夠了再進去……」 轉回臉來向著何九如道:「何老,敵暗我明,已犯兵家大忌,更何況他們又佔便宜在以逸待勞,咱們也坐下來調息一番再說!」 何九如一點頭道:「說得是,還是你顧慮周全!」 當即,大夥兒就全坐在了草地上。 霎時間一切歸於寂靜,獸走、蟲鳴之聲不絕於耳,可就單聽不見鷹愁澗裏有一點動靜。 片刻之後,白玉堂首先開口說了話:「何老,今天晚上有月麼?」 何九如想了想道:「有,但要遲些!」 白玉堂道:「那就等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再進去!」 韋慕嵐突然說道:「要那樣的話,咱們就得等到月上中天!」 白玉堂微愣說道:「為什麼?」 韋慕嵐道:「這是個深谷,四周山壁奇高,假如不等月上中天,月光仍無法照射進去,那不是無補於事?」 白玉堂呆了一呆,道:「說得是,看來我是越活越回去了!」 何九如意味深長地道:「這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如今武林是年輕一輩的天下,咱們也該讓讓了!」 白玉堂笑道:「只等這次事了,只要能安然走出鷹愁澗,白玉堂就要第一個拱手讓賢,抽身隱退了。」 何九如笑了笑,沒說話。 鳳姑道:「爹,咱們到底什麼時候進去呀?」 何九如道:「丫頭,你急什麼,冒裏冒失地進去那是去送……」 鳳姑道:「沒人急著進去,我只是問問!」 何九如道:「那麼你等著好了,該進去的時候你跟著進去就是!」 鳳姑頭一低,沒再說話。 白玉堂道:「咱們聽韋少俠的,且等月上中天吧,正好利用這段工夫多歇息歇息!」 就這麼說定了,大夥兒等上了!可是白玉堂剛說完話不到轉眼工夫,那筆直通往谷裏的半人高洞口裏,突然傳出了冰冷話聲:「什麼人在谷外大呼小叫!」 大夥兒全都一驚,漢蒙高手一下跳起了好幾個。 白玉堂忙一抬手一攔,目注洞口應聲說道:「閣下何人?」 那冰冷話聲說道:「你還沒有答我問話!」 白玉堂道:「韋慕嵐應約而來……」 那冰冷話聲「哦」地一聲道:「原來是韋慕嵐到了,你就是韋慕嵐?」 白玉堂道:「不!我是韋慕嵐的朋友!」 那冰冷話聲道:「原來他還邀約了幫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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