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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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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應該不會。」 只聽白衣年輕人叫道:「你們說完了沒有?」 祖沖雙眉陡揚:「如今那有你叫的份兒!」 話落,他要動。 燕翎抬手攔住:「你是急著走,還是急著受苦?」 「不管是什麼,我希望你盡快決定,不要囉嗦個沒完。」 白衣年輕人他還真橫。 但是,話剛說完,燕翎已經到了他面前,一根指頭差點沒點上他鼻尖:「我勸你一句,再說話客氣點。」 白衣年輕人臉色一亮,就要動。 燕翎的手如飛落下,那根指點指著他的心口:「你動動試試看!」 白衣年輕人沒動,但是臉煞白。 燕翎收了手,當他手垂下的時候,他人已回到了原處,他向白衣女子:「芳駕知道不知道,他非殺我不可。」 「我知道。」 「芳駕可知道,他為什麼非殺我不可?」 「我聽宗老說了。」 「既然這樣,我能就這麼放他跟芳駕走麼?」 「我懂你的意思,謝謝你,不過不要緊,我問心無愧。」 「那好,只要他老老實實回答我那幾問,我馬上放他跟芳駕走。」 「關於那位華大人……」 「我沒有問他有關華大人的事,足證我已經不管華大人的事了。」 「那你要他回答什麼?」 「你們從那兒來,手臂上的表記代表什麼?為什麼他的武功不同於一般?」 「我們是『靈蛇教』中人,『靈蛇教』的武功自成一派,我替他這麼回答,你滿意麼?」 「芳駕少答了一問。」 「遼闊江湖,我們無所不在。」 「我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個『靈蛇教』。」 「要不是讓你們幾位發現,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江湖上有個『靈蛇教』。」 「據我所知,芳駕來自不近的地方。」 「那只是我個人,否則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水土不服?」 這是實情,據燕翎所知,的確只有白衣女子一個人水土不服。 燕翎沉默了一下:「好吧!芳駕可以帶他走了,請芳駕轉告他那天倫好好管束他,叫他不要再找我,也不要再假手他人找我了。」 「謝謝你。」白衣女子只這麼一句,隨即轉望白衣年輕人:「走吧!」 她轉了身。 白衣年輕人卻沒動。 白衣女子回過了身:「宗少爺,我不能違抗令尊的令諭來救你,但是你不跟我走我沒有辯法。」 話落,她轉身飛射而去。 沒聽白衣年輕人說話,只見他急急飛身跟了去。 燕翎忍不住搖頭笑了。 祖沖道:「兄弟,你太便宜他了。」 燕翎道:「我不能不沖那位姑娘。」 「兄弟,你可不欠她什麼!」 「總認識。」 祖沖似笑非笑的看了燕翎一眼,沒說話。 侯老三忽然皺了眉:「『靈蛇教』,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教?」 祖沖搖頭道:「我也沒聽說過。」 燕翎道:「足證它是多麼神秘一個教派。」 侯老三道:「一定不是什麼好教。」 祖沖道:「你是說……」 「找好官的還會是好教麼?」 這麼說似乎通,可是難道那位韋凰姑娘就不是好人麼? 祖沖沒說話。 *** 「你站住!」白衣年輕人在後頭叫了一聲。 白衣女子停住了,白衣年輕人隨即趕到,落在她身邊。 白衣女子一臉冷意:「你可以不想回去,我不能不盡快回去覆命。」 「我有話跟你說。」 「我也有話跟你說,本來我打算回去之後才跟你說的。」 「你要說什麼?」 「你為什麼不自絕?按規法,你該自絕的。」 「按規法,我還沒有到自絕的時候。」 「你認為什麼時候該自絕?人家都要出手逼你說話了。」 「他逼不了我。」 「你永遠沒有承認錯的勇氣麼?」 白衣年輕人沉默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死?我死了便宜他!」 「你怎麼會有這種齷齪想法?」 「是麼?只你來了,他就放了我。」 「那是他的事。」 「他總有個理由!」 「你沒聽他說得很清楚麼?要是有什麼,他怎麼會當著你說?」 「不管怎麼說,他這麼容易就放了我總是實情。」 白衣女子揚了一雙黛眉:「我救你還救錯了。」 她轉身要走。 「等一等!」白衣年輕人伸手一攔:「你為什麼說咱們是什麼『靈蛇教』!」 「咱們的身分要是洩露出去,那還得了,不只咱們多年心血付東流,馬上就不能在中原立足,剛才咱們就脫不了身。」 「姓燕的他只是個江湖人,不會管這些事的。」 「中原江湖盡多忠肝義膽之士,你也不想想,那位華大人的事跟他一個江湖人何干?」 「你真跟他沒什麼?」 「信不信由你。」 「那你就答應嫁給我!」 「為什麼?」 「證明你的清白。」 「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 「你要知道,不證明你的清白,就等於承認通敵。」 「我已經有了通敵的罪名,不在乎再多一條。」 白衣女子騰飛而去。 「你……」白衣年輕人猛跺了一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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