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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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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笑了笑,道:「大人該知道,這是誣攀,而且居心叵測,等於害了『東宮』二阿哥!」 魚殼微微一笑,道:「恐怕關領班還不知道,二阿哥也承認了,至於後者,倘若婁四無辜,那不但不會害了二阿哥,反之對二阿哥卻有莫大的好處!」 關山月著實地大出意料,「哦」地一聲道:「怎麼?二阿哥也承認婁四是『東宮』的人?」 魚殼一點頭,道:「不錯,事實上婁四確是『東宮』的人!」 關山月目光一凝,道:「大人該是根據這一點,指婁四無辜?」 魚殼點頭說道:「不錯,論起來二阿哥要尊康親王一聲,他怎會派人劫擄海珠格格?這該絕不可能,同時,『京華武館』在不久之前深夜被挑,婁四躲在外城又被人以涉嫌劫擄海珠格格罪名緝獲,把這兩件事連貫起來,很容易讓人認為這是有人蓄意打擊二阿哥的一套陰謀……」 關山月心神震動,揚眉說道:「大人的意思是說……」 魚殼微微一笑,道:「關領班,我剛說過,你我都出身武林,可以說是都在武林中打過無數滾的人,關領班高明,魚殼自信也不差,關領班是不是四阿哥的人,你我肚子裏都明白,至於我剛才的分析對不對,我以為你我心裏也都清楚,如今我願意把話挑明,只此一次,下次還請關領班看魚殼薄面!」 好厲害,郭玉龍為之動容,關山月為之震驚! 不過,關山月究竟超人,他很鎮定,淡然一笑,道:「大人的話令卑職不敢置辯,只是海珠格格的飾物……」 魚殼微微一笑,道:「關領班,憑你我這等身手,進康親王府弄點東西出來,該算不得難事!」 關山月淡淡一笑,道:「大人,這話要讓雍王爺聽見……」 魚殼微笑說道:「關領班,假如我把這話稟報『東宮』二阿哥,那後果將更不堪設想!」 關山月笑了笑,道:「大人假如有這意思,卑職不敢阻攔。」 魚殼捋著鬍子,含笑說道:「關領班,事實上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把這件事稟報給二阿哥知道,關領班該知道,我本該馬上稟報二阿哥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等我見過關領班之後再行稟報,該也不算遲?」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大人認為什麼時候稟報較為恰當,就請什麼時候稟報!」 顯然,魚殼是步步進逼,句句威脅。 而關山月是毫不在乎,不吃他那一套! 魚殼聽完了話後,微微一笑,忽轉話鋒:「關領班,現在我想跟你談談另兩件案子!」 也許他是沒轍了,只好轉移話鋒了。 關山月道:「大人,卑職剛才說過,另兩件案子由於卑職能鮮力薄,沒有參與偵辦……」 魚殼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但談談何妨,久仰關領班高明,我說出來,也好讓關領班聽聽我的判斷是否正確?」 「不敢!」關山月道:「如果大人一定要說,卑職只有洗耳恭聽。」 魚殼哈哈一笑,道:「關領班客氣了,關領班,這三件案子發生在同一天夜裏,論巧,世上有這麼個巧法,也沒有這種巧事,所以我認為這三件案子乍看是三個人做的,其實它卻是一個人的傑作,關領班以為如何?」 關山月道:「大人高見,卑職不敢置喙!」 魚殼道:「關領班客氣,聽他們說,在親貴被刺、昭仁被救的當時,整個內城與大內禁苑『紫禁城』裏,根本沒人知道,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被人發覺,內城中親貴被刺沒人知道,那勉強還說得過去,『紫禁城』內宮廷高手如雲,警衛之森嚴那是自毋待言,而憑這麼多的高手,這麼森嚴的警戒,居然會遲到第二天清早才發現昭仁被救、親貴被刺,足見那人身手之高,實在駭人聽聞……」 關山月淡淡一笑,道:「大人,郭大俠跟統帶查看過現場,有很多跡象顯示,那人必然精通水性,而且水性很高!」 「不錯!關領班!」魚殼點頭說道:「這一點判斷至為正確,郭大俠跟貴營統帶都令人佩服!」 關山月道:「世上水性這麼高的,並找不出幾個!」 魚殼笑了笑,道:「也對,關領班,連魚殼在內,不過兩個!」 關山月道:「卑職身手尚差強人意,唯獨不諳水性!」 魚殼笑道:「這個我知道,不然的話,有些事關領班就不必借重他人了!」 關山月心頭一震,道:「卑職愚昧,大人明示!」 「好說,」魚殼笑了笑,道:「關領班恐怕不知道,我進京的時候,在路上我曾這麼想,那刺親貴,救昭仁,而且帶走海珠格格的人,一定不會再在京畿附近逗留,所以我沿途曾仔細打聽……」 關山月道:「大人打聽什麼?」 魚殼道:「我想打聽打聽,有沒有行跡可疑的人由京裏出去!」 「好辦法!」關山月道:「大人打聽到了什麼?」 魚殼微微一笑,道:「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結果讓我打聽到了,『萬利神賈賠錢郎中』金庸金老兒,跟他那縱橫陝甘、睥睨長江水道的好兒子金飛,坐著一輛馬車,還帶著幾個女人,匆匆地由京裏出來,趕往了江南。」 關山月心裏一跳「哦」地一聲道:「有這種事?」 魚殼道:「怎麼沒有,這是我打聽出來的!」 關山月道:「那麼,大人,這有什麼不對?」 魚殼笑道:「這不對可就大了,金飛那一身水性僅次於我魚殼,他跟他那好老子帶著幾個女人,這幾個女人是誰?頗令人動疑,他父子又是由京裏出來……」 關山月道:「大人,怎見得他父子是由京裏出去?」 魚殼道:「我打聽出來的,難道不對?」 關山月搖頭說道:「大人,卑職沒有說不對,不過道聽塗說……」 魚殼笑道:「關領班不必為他父子辯護,且聽我的後話……」 關山月道:「大人請說,卑職洗耳恭聽!」 魚殼笑道:「關領班客氣,簡直太客氣了,關領班,你可知道,金庸金老兒在『北京城』開有一家客棧?」 關山月心頭一震,搖頭說道:「這個卑職不知道,大人是聽誰說的?」 魚殼笑道:「關領班跟金庸有親?」 關山月愕然說道:「大人這話……」 魚殼道:「關領班,請答我問話!」 關山月一欠身,道:「是,大人,卑職跟姓金的無親!」 魚殼道:「那麼,有故?」 關山月搖頭說道:「也非故!」 魚殼道:「是朋友?」 關山月道:「大人,卑職跟姓金的也不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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