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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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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貝戎不由得癟笑幾聲,只好動刀將信挑出,要了一條抹布墊手,將信取出來,然後他竟然又獨看了。 蕭嬙覺得好笑,但也不敢再笑出來,免得他連吃幾癟後,一下惱羞成怒,到時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蕭嬙可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自己一定不會好過。 所以她又探頭去看,然後再念出來:「調集手下,積極準備,二月後,進攻武林各派。」 李小小聽得大驚,急問道:「這從何處得來?」 她見朱貝戎又要回答,就道:「你該不會又說是從宮中盜來吧。」 蕭嬙道:「這是一統教的令主下的密令。」 李小小喃喃念了句:「一統教?」 然後又問:「這是什麼教派,怎從未聽過?」 朱貝戎道:「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如今四件寶物齊全,我們可以走了吧?」 李小小哼一聲,道:「四件寶物?虧你說得出口?一封遣囑,一張密函,也稱寶物嗎?」 朱貝戎當然還是要撐下去,不然,也就不是朱貝戎了,他硬硬的道:「怎麼不是寶,你一生中,看過這種笨蛋遺囑嗎?這可能是空前絕後的僅有的一封,能不算寶?」 他瞟了李小小一眼,更加現的道:「還有這封密函,使我們得知一統教的陰謀,我們將它公諸於世,讓各派早做準備,如此就可減少多少死傷,人命難道不是寶?」 李小小怔住了,過了會才道:「這……這轉得太硬了吧。」 朱貝戎「理」直氣壯道:「有多硬?你試過?」 李小小又怔住了,問道:「你說什麼?」 朱貝戎不回答了,突然轉身招呼蕭嬙三個就跑了出去。 李小小氣虎虎道:「你們跑,就別再讓我碰到!」 朱貝戎回頭叫道;「碰到再說,頂多再去找四件寶物。」 李小小追了幾步,叫道:「將寶物留下!」 蕭嬙同道:「想也別想!」 李小小氣得要死,又追了幾步,叫道:「以後有麻煩,不要來找我!」 朱貝戎回頭向她做個鬼臉,叫道:「我又不是我來也,找你幹嗎?做那事?」 李小小一聽,氣得差點吐血,也不再追,徑轉身同去,叫蕭嬙、陳三部準備準備,她要再重現江湖。 朱貝戎四人一出了杭州城,就取道往襄陳,大概想回去重整飛賊門。 蕭嬙道:「秦天真他們不知怎樣了?現在是否也已回去飛賊門?」 朱貝戎道:「在回去之前,我想先到桐柏山走一走。」 蕭嬙驚道:「你想去闖『萬象森羅殿』?」 朱貝戎非常現的道:「我現在有了絕世武功,更有一柄神乓利器碧血刀,非他媽的殺得『萬象森羅殿』片甲不留不可。」 古人俞道:「大頭病啊!裡面那麼多人,我們四個去,讓人塞牙縫都不夠。」 巴岱道:「還有那些隱形殺手,我們看不見,怎麼殺?」 朱貝戎既然說要去了,他可就又要撐到底:「我們摸進去看看,可殺時再殺,若情況不利,我們再撤退。」 古人俞道:「可不知能不能退。」 朱貝戎火道:「我說去就去,敢抗命者斬!」 蕭嬙三人齊道:「何時又來這一條?」 朱貝戎狠狠道:「我臨時訂的,現在就生效,你們去不去?」 三人互望一眼,道:「又不是傻瓜,不去就立刻要死,當然去。」 朱貝戎大爽,笑嘻嘻道:「其實……我對你們是最好的,對不對?」 三人怔了怔,應道:「不對!」 朱貝戎一臉癟樣,立刻大吼道:「不管對不對,現在就走。」 桐柏山依然是那麼蒼翠,仿佛再經過了幾百年,猶是如此。 「萬象森屋殿」的入口山洞,也同樣依然如初,但此刻,卻有十幾名一統教手下在那把守著。 古人俞道:「怎麼摸進去?」 朱貝戎道:「看我的!」 這三個字未說完,他已經沖出,碧血刀出鞘,大喝一聲,一路砍殺過去。 蕭嬙三個怔住了:「這叫摸嗎?」 想歸想,他們也同樣沖了過去。 只見朱貝戎刀氣縱橫,擋者披靡,他每一刀皆貫以玄天真氣揮出,刀勢猶若天外奔電,眨眼間,十豪個大漢便都被他料理乾淨。 蕭嬙三個完全插不上手,看來,朱貝戎這個天生殺星是越來越顧露他的本性了! 然後,四人就「摸」了進去,直至神殿,殿內無人。 朱貝戎略一思忖,就想直搗「歡樂窩」,這小子對這調調,似乎相當有「性」趣,著實念念不忘。 但「萬象森羅殿」內,通道曲折,房間何止千百,一時間,又如何找得著? 但這四個小子就偏偏能闖到,這一點大概真是畢世無雙,看來,沈漢以後要辦案,得須多多借助別人。 他們在一連幾個亂轉後,忽見江鵬飛腳步踉蹌的從一間房子顛了出來,臉上蒼白得可怕,氣色敗壞得可怕,這混蛋當然是從「歡樂窩」出來,但他還能「走」的出來,也可以算是相當有「能耐」了。 朱貝戎大概對他非常感冒,見他如此「逍遙」,而自己卻只有一旁乾瞪眼的份,他又那能不惱,何況他。 天生殺星此來就是要大開殺戒的,他又管是誰,當然照砍不誤。 只見他又是一聲大喝,想必是惟恐人家不知道他來,但的確也是個「光明賊」的行徑。 忽然關刀光一閃,他已一刀劈了過去。 江鵬飛大驚,但因「虛耗」過度卻已無力閃躲,不過,他腳下一個踉蹌,再加上這一驚,就跌倒在地,倒也很「巧妙」的躲過這一刀。 朱貝戎一怔,不知他這一刀何以會砍空,但見江鵬飛倒在地下,掙扎了一會,無力站起,他殺星狠勁立刻又生,又是一刀砍下。 江鵬飛忽然叫道:「爺爺饒了我!」 朱貝戎又怔往了,刀勢也立刻刹住,心想:「他叫誰?」 就問道:「你稱我爺爺?」 江鵬飛忙道:「請爺爺手下留情!」 朱貝戎立刻爽得要死,非常非常現的道:「乖孫子,爺爺這次就放你一馬,快走吧。」 這又是什麼話?江鵬飛若能夠「走」的話,也不必直倒在那喊他爺爺饒命了。 江騰飛苦著臉道:「請爺爺扶我一把。」 呵,這更離譜了,難不成還要朱貝戎送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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