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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四人一經決定,就又往前走去。

  來到一處農莊,就向一戶人家租了房子住下來,然後就開始練他們的「百步神拳」。

  由於四人中,只有蕭嬙學問較好,其他三個,只認得一些字,因此,只好讓蕭嬙照秘芨所載,解釋給三人聽。

  一連幾天後,蕭嬙見這「百步神拳」太過剛猛,不適合「她」,竟自己就改起來了,一本至高至深的武學秘芨,經她這「名家大師」的修改,原來剛猛的路數,竟都成了陰柔,朱貝戎幾人越煉,越覺得像在跳舞,便都停了下來。

  三人圍著蕭嬙,問道:「你有沒有說錯?怎那花和尚打比的勁道,那麼霸氣,而我們怎練來卻陰柔無力?」

  蕭嬙可不敢說,是經她這一大「名師」「指正」過後的,便道:「或許是你們尚未練到家。」

  三人不高興道:「那你就練得到家?」

  蕭嬙道:「看我舞來。」

  三人一楞,道:「舞來?」

  蕭嬙忙轉口道,「看我練來。」

  話落,她就「練」起「百步神拳」來。

  只見她立即婆娑起舞,舞姿真是美妙無比,若是再罩件寬鬆長袍,確有如仙女下凡舞,忽見她手指輕輕一揮,波的一聲,朱貝戎三個急忙循聲看去,只見五步外的一扇窗紙,破了一個小洞。

  巴岱捐找的叫道:「他媽的牛奶,真是驚死人,百步神拳竟被她練成了『五步神指』了。」

  朱貝戎不服氣道:「有什麼了不起,看我的。」

  他也「舞」了起來,不過,他的「舞姿」實在太不怎樣了,簡直像醉酒的狂漢一般亂跳,也見他一拳打出,碰的一聲,蕭嬙三個看去,仍是五步外的那扇窗,只見窗紙除了被蕭嬙射穿的那小洞外,其餘的仍完好如初。

  巴岱指著朱貝戎,大笑道:「你竟練成了『五步無力拳』。」

  朱貝戎一掌便打在他頭上,正待罵時,卻見那窗紙忽破成幾片飛落下來。

  巴岱嚇得大叫:「你竟練成了『五步慢性拳』,打了那麼久,才破開來。」

  朱貝戎哼哼的道:「這才是真功夫,我再練個幾時,就能傷敵於無形。」

  蕭嬙道:「胖子,你也打打看。」

  巴岱楞道:「我打不破,你們可別笑我。」

  朱貝戎指著另一個窗,道:「你打吧!」

  巴岱登時「舞」起來,舞得就像一頭豬在地下亂竄;突然,他右拳他出,碰的一聲,朱貝戎三個忙往那窗看去,卻見窗一點也沒異樣。

  這時,卻又聽得碰的一聲響,四人忙回頭看去,只見那租給他們房子的主人,竟躺在巴岱身後五步處,倒在那一動也不動。

  四人趕忙上前一看,只見他瞪著一雙牛眼,大叫道:「我在你們後面,看你們練拳,你這死胖子幹嘛打我?」

  四人登時楞住了,巴岱那拳明明往前打,又怎會將站在後面的他打倒了?難道巴岱的拳勁會轉彎?

  主人一下跳起,指著四人吼道:「像你們這種惡客,我不租了,你們即刻給我搬走。」

  四人見他模樣怕人,便趕緊人房收拾東西,就又走了出來。

  只見那主人惡狠狠的道:「怎麼?就這樣走啦?」

  朱貝戎道:「錢早付了,還有什麼?」

  主人道:「留下點紀念。」

  朱貝戎道:「什麼紀念?」

  主人指著蕭嬙,道:「叫她給我臨別一吻。」

  朱貝戎四個一齊大叫:「吻你個頭!」

  沖上去,就一陣拳打腳踢,狠揍一頓後,四人才揚長而去。

  數日後,四人來到武當山下。

  蕭嬙道:「這次我們得好好計畫一下,免得到時又進不去。」

  朱貝戎道:「怕什麼?現在我們都有一身武功,誰若敢來攔,我們就一路打進去。」

  巴岱道:「成嗎?可不要被一路打出來。」

  朱貝戎瞪他一眼,說道,「我有十足的信心,這次定偷得武當掌門令符。」

  古人俞道:「我也想試試我的『百步神拳』。」

  朱貝戎笑道:「沒問題,有的是讓你表現的機會,我們現在就上山。」

  由於前來武當朝香的信徒,遊客頗多,再加上四人年少,沒帶兵器,縱使他們皆是一身黑衣,倒也沒引起人們的注意。

  四人逕至三清殿上,在那轉了幾轉。

  忽見一名遊客指著一個年約六十歲的老者,對另一人道:「他就是現在武當掌門赤松子。」

  四人一聽,不禁向那老者打量一番,只見他一身道袍,面容清瘦,甚高,一把白鬍鬚。

  又聽那遊客再道:「掌門身邊六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武當六子……右邊頭一個,是大弟子熊松濤,次右的是二弟子彭正秀,過去那個是最小的,叫顏無心;左邊頭一個是三弟子林和靖,次左的是四弟子石晏卿,最左旁的是五弟子宮守華。」

  朱貝戎四個又逐一打量,只見武當六子,個個氣宇不凡,果是一時俊彥,年紀都在三十左右。

  蕭嬙道:「那個官守華,倒是六人中最帥的。」

  朱貝戎冷哼道:「比得上我嗎?」

  蕭嬙看了他一眼,道:「他面孔雖不比你俊秀,但人家那股氣質,就非你所能及。」

  朱貝戎又冷哼一聲,道:「一股書生酸味,有什麼氣質?」

  蕭嬙還待再說,卻見那官守華這時也在看著自己,臉上不禁一紅。

  朱貝戎見了,趕忙拉著蕭嬙走出殿來。

  巴岱和古人俞互望一眼,也隨後跟出。

  蕭嬙甩掉朱貝戎的手,沒好氣的道:「你做什麼?不講一聲,就拉著走,害我差點摔倒。」

  朱只戎火氣也冒了上來,正待開口,卻見那官守華直追了出來,朱貝戎忙擋在蕭嬙身前,向官守華問道:「你想幹什麼?」

  官守華楞了一下,笑道:「四位來遊山的嗎?」

  朱貝戎愛理不理的道:「來看鳥。」

  官守華又一怔,道:「少兄倒愛開玩笑。」

  朱貝戎道:「誰跟你開玩笑,我們確是來看鳥……

  看武當一群呆鳥。」

  官守華沒想到一來,就連碰是個軟釘子,便忙岔開話題,問道:「不知少兄高姓大名?背後的可是你妹妹?」

  朱貝戎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叫祖宗,背後的是我牽手的(妻子)。」

  官守華一聽,臉色登時大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拱拱手就轉身進殿去。

  蕭嬙右手立即狠狠的掐了朱貝戎右大腿一下,叫道:「我何時成了你妻子了?」

  朱貝戎正要開口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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