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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他倆又要鬥嘴,但被朱貝戎喝止了。

  於是,眾人就在原地分手。

  他們都將這次任務看得非常重要,因為能否鬥得過「我來也」,嚴重影響著他們未來的名聲。

  蕭嬙的心情尤其沉重,因為這個點子是她動的,所以她要肩負起榮辱得失的責任,必須全力而為。

  昨夜風平浪靜,杭城並未發生任何嚴重的事情。

  但這只是假像,實際上,發生的盜竊共有十處之多。

  不過,昨夜的十件竊案發生得十分怪異,杭城有史以來,好像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笨賊!

  被竊物件俱是女人的肚兜和內褲,這樣的竊案,你說怪異不怪異?

  竊賊不偷金銀珠寶,專偷那些見不得人的褻衣,你說笨不笨?

  或許他是-個風流成性的竊賊,要不就是心理變態!

  心裡變態的人是會常常施展這種方法的,偷來女人的肚兜、內褲,躲在被窩裡面偷偷地鼻嗅一番,也會認為那很過瘟。

  如果事實確是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根據現場跡象顯示,卻又不是這樣。

  竊案現場俱都留有「我來也」的字條,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也正是「我來也」作案時慣有的做法,顯示他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個性,這種現象豈不等於表明了這些竊案都是他的傑作?

  荒唐!

  簡直荒唐得令人難以置信。

  就憑一個劫富濟貧的堂堂俠盜,竟然做出了專偷女人褻衣的小毛賊,怎不令人浩歎。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竊案發現後的一個時辰內,這件精事便已傳遍了杭城,舉凡大街小巷,酒樓茶肆,甚至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會見到三三五五的人群,俱在交頭接耳的談論這件新聞。

  本來,人們心中的「我來也」是俠盜、是英雄;現在他的形象完全變了,變成了一個自甘下流的無恥之徒。

  「我來也」要是親耳聽到這些對他鄙視的評論,怕不氣得當場吐血才怪。

  縱然不吐血,也會當場昏倒!

  這件事情發生後,所有杭城居民,幾乎都對「我來也」的行為感到不齒,只有四個人躲在暗中偷笑。

  笑得最凶的人,當然是蕭嬙。

  這條「嫁禍江東」計謀是她一手策劃的,試問怎不使她大笑特笑,笑折了她的小細腰!

  朱貝戎、古人俞、巴岱也不例外,他們都是這條「嫁禍江東」計謀的執行者,實際上是在他們手中完成,焉有不樂之理。

  簡直樂透了!

  一大早,他們便在土地廟內集合了。

  樂歸樂,但是他們心中卻又有點緊張。

  毀壞了「我來也」的形象,等於砸魂了他的金字招牌,怎會不使「我來也」怎能不防他將找上門來算帳!

  不過——

  這種後果是在蕭嬙預計之內的,她有自信能夠應付裕如。

  眼看到了中午。

  蕭嬙倒能沉得住氣。

  古人俞卻是有點不大耐煩了。

  他揚起臉來,面對蕭嬙道:「我說女諸葛啊!你的這條計謀現只完成一半,下半段恐怕不靈了。」

  「怎麼說?」

  「始終不見門『我來也』出面呀,我看不見得他會知道這件事情。」

  「不,這件新聞已經傳遍杭城,他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蒙在鼓裡。」

  「要是他不在乎,故作不問呢?」

  朱貝戎斥道:「去你媽的牛奶,這件事嚴重破壞了他的形象,可以使他氣瘋,怎會不聞不問。」

  巴岱插口道:「要是我,我就不會。」

  「為什麼不會?」

  巴岱嘗笑道:「偷竊馬子們的褻衣,等於是做賊不忘風流,風流雅賊不能算是可恥,這是我的看法。」

  朱貝戎罵道:「去你媽的牛奶,可能你的字典裡面根本沒有『可恥』二字,所以才會發出這樣的謬論!」

  蕭嬙道:「你們暫安勿躁,根據我的判斷,『我來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古人俞道:「也許是說對了,但是我好心急啊!」

  蕭嬙道:「呆在廟裡心急,你不會跑到外面去等等看麼?」

  「咦!這倒是個辦法。」

  「你去外面等於『插旗』(放哨),要是發現狀況,也好提醒我們,早做準備,不是兩全其美麼。」

  「正點!現在我就去。」

  古人俞站起身來,一個箭步,沖到門外。

  哇噻!怪事發生了。

  古人俞出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可惜不是大模大樣走回來的,而是頭上腳下,被人拋進來的,摔得呱的一聲,額頭上面頓時起個大包。

  巴岱驚愕道:「小不點,這是怎啦?莫非撞見鬼了?」

  古人俞沒氣的道:「撞你好的大頭鬼,笨豬,我是被人扔進來的。」

  「被人扔進來的?」

  「當然。」

  「哇噻!那豈不是變成皮球了!」

  蕭嬙和朱貝戎發覺有異,立刻站起身來,做發準備。

  「外面是誰?」

  「是我。」

  隨著應聲,面前站立了一個蒙面男子。

  哇噻!他的身法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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