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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陰觀察又轉看了一下,見天色已大亮,就回頭笑道:「你四個娃兒,快、出來吧,再躲也沒用,又能藏得幾時?」。忽聽得朱貝戎叫道:「我就在這兒,有種,你過來抓我。」

  陰觀察冷笑道:「你倒蠻有義氣的,想犧牲自己,讓其他三人逃脫。」

  卻又聽蕭嬙道:「你想抓的人是我,就過來吧。」

  陰觀察登時一喜,心想:「只要不走脫這個女娃兒就好,其他三個小子,又沒武功,就是出去亂講,也沒人會信。」

  當下就要過去。

  卻又聽到巴岱叫道:「你若只想抓蕭嬙,我們就把她留在這,你卻讓開門口放我們出去。」

  陰觀察登時一楞,又想:「怎麼這人如此怕死,竟說出這般話來?」

  卻又聽得一陣劈哩啪啦響,像是其他三人在打說話這人的頭,不禁又尋思:「莫非這四個笨小娃躲在一起?」

  陰觀察當下一喜,再不遲疑,就撲了過去,兩手一探,登時抓得一個,卻是朱貝戎。

  朱貝戎邊掙扎,邊叫:「我是白倫,你抓我做什麼?」

  陰觀察登時一怔,暗道:「四太保又何時回來啦?」

  手上不覺一松,便被朱貝戎掙脫了去。

  陰觀察又猛省起:「聲音不對!」忙又抓去。

  但朱貝戎四人又移開了去,他便沒抓到人,陰觀察忙回頭一看,見沒有人奔向門口,心下一安,就又向四處摸去。

  第九章

  朱貝戎這時卻已趴在地下,全身冷汗淋漓,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忽然,手上似摸上了一些沙子,他登時醒起,這必是白倫剛才掌劈棺材落下的粉末,心思一轉,計上心頭,他便急忙將雙手四下一抓,抄得兩把粉屑,就抬頭叫道:「黑木炭,一個大人卻帶著小鳥的混蛋,我朱貝戎就在這,有種過來抓我。」

  陰觀察一聽,登時大怒,沒想到,這小子就在腳旁,卻又敢如此辱駡他,當下便彎腰撲去。

  朱貝戎一感到有撲來,就將兩把粉屑往前拋去。

  竟有一些飄入陰觀察眼裡,他登感一痛,大叫一聲,顧不得再抓人,急忙將身子刹住,立起直摸雙眼。

  朱貝戎聽得,認為詭計已得逞,就滾向一邊,隨即站了起來,招呼著蕭嬙三人,便往門口沖了出去。

  四人可不敢停留,便逕奔出城,各自回家躲著。

  朱貝戎四人一連幾天均不敢外出,在家做個「乖寶寶」,倒惹得四個家庭,人人狐疑,各個猜不透,怎四個小混蛋全變樣啦?

  但又過了幾天,四人竟不覺僅「技癢」啦,他們似乎已迷上這個做「賊」勾當,便又恢復「正常」。

  這天夜晚,他四人又聚集在土地廟旁了。

  只見朱貝戎手一揮,提高音量道:「上次的失手,全是我們沒搞清下手的物件……」

  蕭嬙三人立即叫道:「還不是怪你,踩盤?踩的什麼盤?載看是踩破盤子,那天被你害死都不曉得。」

  朱貝戎癟笑著,對蕭嬙道:「那你罰我吧,我讓你一天吻三百六十次,直吻一世。」

  蕭嬙叫道:「這筆帳真是有得算的!你竟對那花家姐妹做出如此齷齪無齒之事來,現在我就罰你趴下當馬,讓我三人騎。」

  巴岱和古人俞也起哄,要朱貝戎當馬。

  朱貝戎立即惡狠狠的瞪向二人,奸笑道:「你們敢叫我當馬?」

  巴岱和古人俞聽得一楞,又見朱貝戎一付吃人模樣,便害怕起來,頭一垂,走到一邊去。

  蕭嬙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又轉對朱貝戎,叫道:「趴下當馬,他二人不敢,我蕭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朱貝戎聽了,真是大爽,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不過,倒真的趴下了,卻是背著地,臉向天。

  蕭嬙楞道:「這我怎麼騎?」

  朱貝戎嘿嘿笑道:「你坐在我腹部上騎,若忍不住時,呵呵,就脫下褲子再騎。」

  蕭嬙叫道:「氣死人!竟叫我這樣騎,好,看我用腳騎。」

  說著,竟將一腳往朱貝戎的下腹重重的踩下,隨後還一陣猛扭,直弄得朱貝戎癟叫不已。

  蕭嬙見了,不覺失笑道:「可憐!竟挨不得我一腳。」

  朱貝戎急忙將蕭嬙的腳撥開,一下跳起,抱住蕭嬙就亂吻。

  巴岱和古人俞一旁叫道:「別忘了,還有兩個旁觀者。」

  朱貝戎轉頭道:「閉上你們的豬眼!」

  蕭嬙一把將他推開,臉上一片紅,嗔怒道:「你敢吻我,看我不告到你老爸面前去,叫他打死你。」

  朱貝戎奸笑道:「你去告咧,你去告,我就說是你先用腳模我的寶,我受不住這挑逗才吻你的。」

  蕭嬙一怔,說不出話來。

  巴岱道:「今晚要不要去偷?不去的話,我可要回家睡覺了。」

  朱貝戎道:「當然要,總不能讓我們門『窯口』蓋了一半,就這樣丟下不管罷!」

  古人俞道:「大頭病啊!不要再提到件事情了,提起來我就生氣。」

  「你氣誰?」

  「當然是氣『我來也』,如果不是他做得太絕,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被吊在半空中了。」

  巴岱道:「唉!說不定『窯口』早就蓋好了,怎麼還會像現在這樣到處流浪,連個開會的地方都沒有。」

  朱貝戎咬牙切齒道:「我比你們更恨,這個冤仇算是結定了,早晚非要『找』(討)回來不可,否則誓不為人。」

  古人俞嗤之以鼻道:「盡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你有本事去找『我來也』算帳嗎?」

  巴岱道:「這就是所謂的:標準阿Q作風,明明癟到家了,口頭上卻不認輸。」

  朱貝戎將眼一瞪:「去你媽的牛奶,開口不說人話,專門臭我!」

  這段時間內,蕭嬙一句話也不說,只顧低頭凝思。

  看神情,好像她在出點子。

  蕭嬙生來就是這種個性,也是她的特長,難怪有人叫她女諸葛。

  突然間,蕭嬙揚起面來,喜道:「大家別急,現在我的靈感來了。」

  朱貝戎道:「什麼靈感?只要能讓『我來也』吃癟,我是真的願意趴在地上,讓你當馬騎。」

  蕭嬙嘯道:「誰要騎你嘛!沒見笑!」

  古人俞起哄道:「對!你也不怕弄髒了我們女諸葛的褲檔!」

  蕭嬙大叫道:「小不點,你要死啦!現在我要談點正經的,你偏用些下流話來打岔,真有夠夭壽!」

  「我說的是實話!」

  「你還敢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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