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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朱貝戎見她在書前站了許久,不知在幹什麼?就走過去,一看,不禁嚇得一跌,輕叫道:「上次你念書,這次又來題字,你實在有夠膽大,竟還將自己名字題上。」

  蕭嬙聽了,登時驚慌,急問道:「那怎辦?」

  朱貝戎向畫看了看,道:「簡單,將畫沒收。」

  蕭嬙可是負責偷的,當下便將書扯下,轉身走到桌旁,一巴掌將巴岱打醒,把書交到他手上,說道:「這書上,有一位絕代美女題了字,價值連城,你可別丟了。」

  巴岱一聽,忙緊緊的將畫抱在懷中。

  隨即,三人又到處轉轉,偷了一些較值錢的小物件,就回到牆邊。

  巴岱抬頭望望,道:「這下可真糟糕!我們怎出去?」

  朱貝戎和蕭嬙也聽得一慌。

  正躊躇時,蕭嬙猛然省起,喜道:「我們可從門出去啊。」

  真不簡單,這麼容易解決的事,別人想不到,他竟想到了。

  卻見朱貝戎眼一瞪,道:「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考考你們。」

  天下最不要臉的出現了。

  蕭嬙吐吐舌頭,朝他猛做鬼臉。

  朱貝戎笑道:「你敢對我做鬼臉,看我不吻爛你的臉。」

  他便朝蕭嬙撲去,蕭嬙笑嘻嘻的閃躲了,隨即,二人就在那嬉笑追著。

  直看得巴岱楞楞的,叫道:「這可是別人的家裡啊。」

  二人大罵,忙望屋子看去,見沒人出來,才和巴岱開門走了出去。

  古人俞立即從暗處跑了出來,這小子這次竟沒睡看,真是難得。

  當然,臨去前還得留下大名。

  朱貝戎從身上一隻袋內取出筆墨,跟蕭嬙一樣,吐口水磨墨,這次有了筆,當然就寫得快。

  不過,朱貝戎的「我搬也」還是占了一面牆,蕭嬙只得又將鳳凰畫在另一面,但她卻沒朱貝戎那麼囂張,她還留下一大片空牆,給巴岱和古人俞「留名」。

  古人俞拿著筆,回頭問朱貝戎:「我寫什麼?」

  朱貝戎想了一下,道:「你就畫只小鳥好了。」

  古人俞便照他說的,畫只小鳥在牆上。

  畫好後,朱貝戎一看,不覺失笑道:「這是什麼鳥?一個頭比身子大了五六倍,兩隻翅膀又小得可憐,叫它怎麼飛?不一頭栽下才怪。」

  巴岱向古人俞接過筆,問道:「我畫什麼?」

  古人俞笑嘻嘻的道:「你畫頭豬好了。」

  巴岱道:「不,我才不像豬那麼笨哩。」

  朱貝戎笑道:「那你想畫什麼?」

  巴岱看了蕭嬙一眼,笑呵呵道:「她畫鳳,我就畫龍,來個龍鳳配。」

  朱貝戎三人聽了,問道:「你會嗎?」

  巴岱笑道:「看我畫來。」

  他便望牆上畫去,只見他越畫越起勁,整個人幾乎都貼上牆了,口中遼不時喊道:「我像龍一般神武。」

  呵!他可真的「神武」起來了,不但畫得齜牙裂嘴,更越畫越用力,似要將整只「龍」雕出來一般。

  朱貝戎開始後悔了,應該把小刀讓他用,那支筆大概要報銷了。

  突然,一聲碰然大響,只見那面牆不是讓巴岱「雕」出龍來,而是被他「畫」破個大洞。

  登時驚醒了屋內人,紛紛跑出來看,只見為首那人,像貌堂堂,甚高,卻一身珠光寶氣。莫非他是不脫衣睡覺的?可也是個怪人。

  朱貝戎卻認得他,這人就是杜寶聚。

  只見他冷冷的看了四人一眼,又向牆看去,再回頭叫道:「你們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卻跑來破我的牆,究竟想幹什麼。」

  四人一聽,急忙拔腳就跑。

  誰知,杜寶聚竟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功還甚高,一個翻身,便攔在四人前頭。

  朱貝戎大叫:「往牆洞鑽。」

  四人便鑽了過去。

  杜寶聚自恃身份,不肯像狗那般鑽洞,便將身子拔起,躍過牆去,卻見四人又鑽了出去,他便又躍過來,但見四人再度鑽過去,杜寶聚便又跟著跳進,如此幾回,忽然不見了四人身影。

  杜寶聚一楞,問家丁道:「他們跑到那去了?」

  家丁回道:「他們最後一次鑽進,就沒見再出來。」

  杜寶聚冷笑道:「那他們還在宅內,將各門守住,我看他們往那飛去。」

  家丁便忙分頭各去守門。

  杜寶聚又翻過牆去,四下一望,只見庭院內,只有幾棵大樹和幾處花從可躲人,便一處一處尋了過去。

  卻不知,朱貝戎四個是藏在門後,只因大門向內開著,四人躲在那,竟沒人看見;而幾個家丁又守在門口,沒將門關上,遂讓四人逃過這劫。

  朱貝戎見杜寶聚走遠了,才招呼著三人,又從那牆洞奔出。

  四人仍是咬緊牙關,一口氣跑到土地廟旁,就都累倒了;隨即,將「髒物」分了一分,便想回家睡大頭覺。

  正待起身時,忽見兩個馬子鬼鬼祟崇的摸了來。

  四人一驚,急忙藏身在土地廟後,把眼偷看。

  只見二女逕自走到小廟前,跪下地,拜了幾拜。

  由於距離夠近,朱貝戎便能將二女看得清楚,只見二女一個豐腴一個削瘦,均生得柳眉凰眼,芙蓉玉面,可也真美,只不過,跟蕭嬙一比,就全給蕭嬙比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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