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方英 > 玄天一指 | 上頁 下頁


  話落,只見家丁們徑往蕭嬙撲去,黃金忙又叫重:「你們抓男的,這個女的,由我親自動手。」

  朱貝戎見事情一下鬧大了,便急忙拉著蕭嬙就穿進人叢中去。

  巴岱和古人俞也驚慌的跟著走了。

  黃金見人圍得太多,要想抓住他四人可不容易,便喝道:「給我打!」

  家丁們聽了,便往人群沖去。

  圍觀的人,紛紛尖叫的散開了。

  黃金忙帶人四下一尋,卻已不見朱貝戎四人,不禁氣得大發脾氣,問頭看到了那牆上的鳳凰,又不禁笑了起來,暗道:「真是好一隻美鳳凰!就不知是誰家丫頭,要不然……呵呵…」

  隨即又一想:「此等美人,舉世難求,豈可放過?待我叫人尋來。」便吩咐眾家丁,四處去打探這個美人。

  朱貝戎四人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奔到那土地廟旁。

  古人俞不埋怨道:「都是女霸王,刻雙鳥也刻得那麼慢。」

  蕭嬙一聽,嫩臉登時氣鼓鼓的,兇殺殺的叫道:「不說我還不生氣,你三人甚麼意思?我們四人一起去,事發了,你們卻推得一乾二淨,叫我一人背黑鍋。」

  巴岱忙向她背上看了一眼,楞道:「沒有啊,你那裡背甚麼黑鍋來?」

  蕭嬙登時打了他一巴掌,還要罵。

  朱貝戎卻已雙手高舉,喝道:「別吵!我有話說。」

  蕭嬙沒好氣的道:「你還有甚麼說來?」

  朱貝戎道:「這次失敗,不是我們偷技不行,而是忘了一些應帶之物;你們現在各自回去歇息,我們晚上仍在這會面,把一些應帶之物都帶齊,去偷另一家。」

  蕭嬙三人一聽,叫進:「哇噻!還要去啊?」

  朱貝戎老氣橫秋的「嗯」了一聲,道:「當然,失敗是成功的母親,我們應記取這次教訓。」

  蕭嬙道:「原則我贊成,但是,我不願意去偷另一家。」

  朱貝戎一楞道:「為什麼?」

  蕭嬙道:「黃金是這裡的大凱子,哪裡去找比他更好的物件,就這樣放過他,豈不可惜。」

  古人俞舉手道:「我贊成,他不僅是大凱子,而且是『掛了點的』死凱子,見凱不吃,我們算是白混了。」

  巴岱附和道:「對,既然當上了鬥『愛架子』(道上兄弟),見凱不吃,就是有罪。」

  朱貝戎眼睛一翻道:「他媽的牛奶,是不是蕭嬙花錢,將你們買通了?」

  古人俞不服道:「大頭病,這是什麼話?」

  朱貝戎沒好氣道:「這是中國話,要不是蕭嬙花錢買通了你們,怎會跟她一鼻孔出氣?

  古人俞道:『大頭病,你說這話,等於是抬高蕭嬙的身份了。』

  『這話怎麼說?』

  古人俞拍了拍自己的荷包:『蕭嬙跟我一樣,整天身上「柳毛掛念」(一個銅子也沒有)哪來「藍頭」(錢)買通我們。』

  蕭嬙柳眉一豎,怒道:『小不點,你這不是落我,分明是在糗我!』

  古人俞道:『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實話實說。』

  朱貝戎吼道:『他媽的牛奶,你們不談正事,盡耍嘴皮子,有玩沒完。』

  古人俞臉一喪,不說了。

  蕭嬙得理不讓人的道:『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掛了點」的死凱子。』

  巴岱再次附和道:『對,輕易放過這條肥豬,實在非常可惜!』

  朱貝戎道:『可是我們已經失敗而歸,難道還想再蹈覆轍嗎?』

  蕭嬙反駁道:『剛才你說過了,失敗是成功之母,我們怎可因此氣餒。』

  朱貝戎道:『可是也得要有偷的技巧呀,蒙著頭硬幹,怕不很快就被關進「苦窯」(牢房)才怪!』

  『誰叫你蒙著頭硬幹來著?』

  朱貝戎神情一怔:『聽口氣,難道你已有了對付黃金的點子了不成?』

  『當然。』

  『說來聽聽。』

  蕭嬙平了平氣,慢條斯理道:『不過,我所想出來的點子和你所想的不同,不能用大搬家的手法,將他家中搬得清清溜溜。』

  那能搬些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都不能搬,只能『噓』(偷)到黃金身上的一塊小小玉珮。」

  三人聽了這話,差點跌倒。

  朱貝戎尤其感到來氣,沒好氣的這:「虧你想出這種發了黴的餿主意,一塊小小玉珮能值幾何,你不怕貶低了我們的身價。」

  蕭嬙小嘴一撇,譏道:「不是我動餿點子,而是閣下孤陋寡聞,根本不曉得那塊玉珮的來頭。」

  朱貝戎有點驚訝:「哦!……」

  古人俞帶笑道:「大頭嬙,蕭嬙說你孤陋寡聞,我看還算對你客氣的。」

  「不客氣又當如何?」

  「說你是井底之蛙,我看也不為過。」

  朱貝戎雙眼一瞪,怒道:「放你老母的七十二個連環屁,你竟拐彎抹角,趁著機會罵我?」

  古人俞嚇的一時短了舌頭,又不說了。

  朱貝戎將臉轉向蕭嬙道:「你倒說說那塊玉珮的來歷,難道還是皇上佩帶過的寶貝不成?」

  蕭嬙點頭道:「差不多,那塊玉珮曾是武則天生前佩帶的飾物,你說寶貝不寶貝?」

  哇噻!朱貝戎驚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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