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方玉 > 新月美人刀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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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福聽他說得如此靈異,心申還有些不信,伸手接過,一面點頭道:「小的這就去餵他們服下。」 說完,轉身退出大廳而去。 謝雨奎道:「兄弟曾聽家師說過,任兄弟去跟一位隱名已久的高人學藝,想必是藝成下山了?」 藍衫少年笑了笑道:「家師悠游林泉,不欲人知,兄弟跟了他老人家幾年,限於資質,哪能算得藝成下山?這次是回家過年,順道來給表叔拜年的……」 話未說完,只見一名莊丁匆匆走入,朝謝雨奎行了一禮道:「謝二爺,弓箭塘有人急促送來書信。」 謝雨奎道:「人呢?」 那莊丁道:「就在外面。」 謝雨奎道:「請他進來。」 莊丁應了聲是,回身退出,接著就領著一個人走入,那人看到謝雨奎,立即躬身道:「小的謝良,見過二少爺。」 原來謝雨亭、雨奎兄弟,是弓箭塘謝公愚的遠房侄子,由謝公愚引到春申君門下的。 謝雨奎問道:「你是大伯父叫你送信來的?」 謝良道:「大莊主沒有回莊,小的奉二莊主之命送信來的。」 謝雨奎道:「信呢?」 謝良從懷中取出一封秘柬,雙手遞上。 謝雨奎接到手中,只見信封上寫著:「速呈陳莊主親展」字樣,而且還在「速呈」二字邊上,打了三個圈,顯是十分緊急之事,這就朝謝良點頭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立即進去面報師父。」 謝良應了聲「是」,退出大廳。 謝雨奎道:「我二伯送來的這封信,好像十分緊急,任兄弟,你請坐一會,我去面報師父。」 藍衫少年含笑道:「謝二兄只管請,你怎麼把我當作客人了。」 謝雨奎手裏拿著信,急匆匆往後進就走。 藍衫少年也跟著跨出大廳,剛負手在廊前站停,就見陳福三腳兩步的奔了出來,看到藍衫少年,就喜不自勝的道:「表少爺,你的藥丸靈極了,咱們二十四個弟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全醒過來了。」 藍衫少年含笑道:「他們醒過來了就好。」 陳福笑著道:「方才表少爺拿出來的時候,小的還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小一粒藥丸,怎麼治得好人事不知昏迷的人,沒想到真比仙丹還靈。」 正說之間,只聽廳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清朗的聲音歡然道:「雲秋,你怎麼來了?」 藍衫少年急忙回過身去,只見春申君陳春華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滿臉含笑的從廳上走出。 藍衫少年趕緊趨上幾步,拜了下去,說道:「侄兒給表叔拜年。」 春申君含笑把他扶起,說道:「雲秋,老嫂子可好?」 藍衫少年任雲秋站起身,恭敬地道:「家母託庇粗安,要侄兒問候表叔好。」 春申君含笑點點頭,說道:「你是從家裏來?」 任雲秋道:「侄兒是在家裏過了年,特地趕來給表叔請安的。」 「哈哈!」春申君爽朗的笑道:「雲秋,咱們是自己人,你還給表叔客氣什麼?再說,當年沒有大哥的提拔,武林中哪有我春申君這號人物?」 接著親切的道:「雲秋,到我書房裏去坐。」 陳福忙道:「莊主,還有一件喜事,小的沒跟莊主報告呢!」 春申君含笑道:「喜事,你倒說說看?」 陳福道:「咱們莊上二十四名昏迷不省人事的弟兄,服下表少爺的解藥丸,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已經全醒過來了。」 「哦!」春申君點點頭,笑道:「很好,你要他們休息一會,我另有調派。」 陳福應了聲「是」。 春申君回頭朝謝雨奎道:「你去叫雨亭、少華一起到書房裏來。」 謝雨奎答應一聲,轉身自去。 春申君牽著任雲秋的手,折入長廊,一面問道:「雲秋,表叔已經有三年沒看到你了,三年前表叔送你上九嶷山去,當時雖有大哥留下來的一件信物,表叔還在擔心老道長不肯收錄,卻沒想到老道長居然一口答應,表叔在歸途之中,卻又為你擔心起來,因為我看老道長一個人生活十分清苦,怕你嬌生慣養吃不了苦,現在三年過去了,表叔這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任雲秋心頭激動,說道:「謝謝表叔的關心。」 春申君道:「啊,你這次返家之後,還要不要回九嶷山去?」 任雲秋道:「師父從去年冬至起,要閉關一年,小侄暫時不回九嶷去了。」 「那好!」春申君欣然道:「你就在表叔這裏多住幾天再走。」 任雲秋道:「家母也說,要小侄多跟表叔學習。」 「哈哈!」春申君敞笑道:「跟表叔學?賢侄沒去九嶷山之前,家學淵源,已經強過表叔很多了,表叔這點功夫,昔年還是大哥教的呢,我只學得了大哥十之二三而已!」 兩人邊說邊走,進入書房,春申君道:「雲秋,你隨便坐,唉,你如果早來幾天,還可以看到表叔去年無意中得來的一柄寶刀,可惜……」 任雲秋道:「小侄已聽謝二兄說過了。」 春申君笑道:「雨奎這嘴真快!」 書房門口走進謝雨亭、雨奎和陳少華三人。 任雲秋連忙站了起來。 謝雨亭已經含笑道:「我聽雨奎說兄弟來了,一來就治好了咱們莊上二十四名莊丁,任兄弟,三年不見,你和我一樣高了。」 陳少華也趕緊奔上來叫道:「表哥,想煞小弟了。」 春申君道:「你們都坐下來,雲秋這次來了,要在咱們莊上住些時候再走,你們小兄弟,慢慢的去聊好了,現在有件事,須得大家商量商量……」 謝雨亭道:「師父,是二伯來的信,他信上怎麼說呢?」 春申君道:「信上說:你大伯和青松道人都失蹤了。」 謝雨亭聽得一呆,才道:「大伯父和青松道人都失蹤了,這怎麼會呢?」 春申君面情凝重的道:「照常情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別說青松道兄劍上造詣浸淫了幾十年,在三湘地面上,誰不尊稱他一聲老觀主?就以公愚兄來說,雙筆點穴,江湖上也無出其右,這兩人會同時失蹤,真教人難以置信……」 謝雨亭道:「師父,會不會是黑衣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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