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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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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劍門弟子「萬流歸宗劍法」如何淩厲,也不敢和他們鋼杖硬打硬砸,自然更是近身不得。 這下百劍齊揮,百杖齊發,在大天井南首,展開一場混戰,劍杖交擊,不時發出兵刃交鳴,金鐵擊撞之聲,可說殺聲盈耳,戰況十分激烈。 相反的,大天井北首,本來十分激烈的拚搏,此時卻轉趨沉寂! 那襲天發對崆峒黃衫冷羽中,晏海平對鐵拂道人婁廣元,應立言對禿頂神麓南宮壽,這三對本是棋逢對手,功力悉敵,戰況十分猛惡,誰也勝不了誰。 但是秦妙香,黃玉香,羅香玲三位姑娘的加入,人影飄忽,香霧空瀠,使得本來勢均力敵的場面有了極大的變化。 這三位副教主終究是被迷心神的人,武功縱然絲毫未減,在反應上總是沒有平日的機敏。 和敢人正面拚搏,攻守還不至有懈可擊,但三位姑娘展開「素女劍法」,一個纖影在你身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的飄動,乘隙進招,就是神志未被迷失的人,也會眼花僚亂,應接不暇,何況正面還有一個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的勁敵,正和他搶攻。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三位副教主不落敗者幾希! 果然沒有多久,崆峒黃衫被秦妙香纖手拂中身後穴道,九宮雙劍婁廣元,南宮壽也相繼被黃玉香、羅香玲制住。 黃玉香取出三顆藥丸,分別納入三人口中。 現在和各大門派動手的人已經全部結束了,被迷失心神的人服下解藥,也依次清醒過來。 只有由鎮少侯率領的劍門弟子,卻愈戰愈勇。 尤其以鎮少侯為首的十名紅穗劍士和二十名白穗劍士,他們是劍門弟子中的高手,劍如行雲流水,淩厲無匹。 攔著他們動手的祟勝寺和尚,縱然杖勢沉重,時間稍久,就漸漸落了下風。 祝天霖率領十五名各派門下弟子,是監視劍門弟子的人,此時看到崇勝寺僧侶漸呈不支,迅疾揮劍而上,加入戰團。 這十五個人,都是這大門派挑選出來參加君山大會的,個個都有極高的身手。 尤其金雞門的祝天霖,還是上屆的武林狀元,一手「金雞劍法」,火候極深。他縱身掠上,就截著鎮少侯,兩人用不著打話,就雙劍並舉,動上了手。 商遜、拜天錫、蕭玨人、應重信。陸子羽等人閃身搶出,專找紅穗劍士動手,一時劍光大盛,僧侶的敗象,又扳了回來。 芙蓉夫人陪同冰魄夫人依然端坐在階上,對一統教手下接二連三的失利,她居然恍如不見。 阮松溪、商桐君等人眼看一統教羽黨幾乎已全數肅清,剩下來的已只有鎮九畿的妻子英蓉夫人一個了。 阮松溪朗笑一聲道:「鎮夫人,這一場由青螺山莊到祟勝寺之變,如今業已證明玄陰教也好,一統教也好,都是你夫婦在幕後操縱,興風作浪,與各大門派為敵,如今大勢已去,你還想頑抗嗎?」 芙蓉夫人對他說的話,也恍如不闖,理也沒理,舉手輕輕掠著鬢髮,偏頭問道:「春香,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站在石階左首的一名侍女答道:「現在正當日直午時了。」 芙蓉夫人臉上閃過一絲獰笑,頷首道:「很好。」 阮松溪、商桐君等人都不知她這句很好究是什麼意思?但就在此時,突聽後進傳出一聲尖銳如同鬼號的淒厲長嘯。 這一聲長嘯,聽到耳中令人有說不出的陰森,不論是誰聽到這嘯聲,都會不自覺的打起寒噤來! 嘯聲未已,「嗖」的一聲,一道人影自天而降,落到階前。 大家定睛看去,這瀉落階前的是一個銀髮一直披到後腰,臉如鳩形,癟嘴尖下巴的老婆婆,身穿一件寬大黑衣,雙袖極長,目中閃著炯炯綠芒,看去神情極為詭異! 她綠陰陰的眼睛掠過阮松溪、商桐君等人,就尖聲問道,「芙蓉,這些是什麼人?」 芙蓉夫人已經站了起來,神色恭敬,躬身說道:「回聖母,他們就是和女兒作對的各大門派中人。」 「聖母!」原來這白髮老婦人就是聖母,她,還是芙蓉夫人的娘! 阮松溪,商桐君等人不覺對老婦人起了一份戒心! 白髮老婦口中濃重的哼了一聲,兩道碧綠的眼神,綠光暴射,朝阮松溪等人投來,癟嘴一張,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磔磔怪笑,尖聲道:「那就統統該殺!」 「殺」字出口,一個人就象一陣風般朝阮松溪等人疾欺過來,她身形一動,就起了一陣陰森的旋風,兩支大袖猛向眾人揮出。 阮松溪,商桐君等人早已看出這白髮老婦一身有著說不出的邪氣,沒待她欺近,就各自散開。 這一瞬間,但覺從她大袖揮出來的兩股勁風有如排山倒海般卷來,陰寒之氣登時大盛,寒風刺骨,有如置身在冰窖中一般。 阮松溪、商桐君、徐子常、封自清,甚至連桑鳩婆、羊樂公等人,無一不是一派掌門,武功劍術,都是一流高手。 但遇上這兩股狂飆般的掌風,每一個人都感到身上奇寒,好象沒穿衣服,急急往後躍開,誰也不敢硬接。 坐在階上的小老頭忽然咦了一聲,說道:「果然是她!」 芙蓉夫人不覺轉臉看去。 小老頭朝她聳聳肩,嘻的笑道:「小老兒L認識你媽媽。」 芙蓉夫人冷然道:「你怎會認識她老人家?」 小老頭道:「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你……夫人大概還沒出生呢,原來她住在劍門山,當了鎮九畿的丈母娘,難怪這麼多年沒見到她了。」 芙蓉夫人問道:「你……」 小老頭伸手一指,說道:「快看!」 白髮老婦人只揮動了下兩支大袖,阮松溪等人就象秋風裡的落葉,掃得紛紛後退不迭! 白髮老婦人身形一停,得意的發出磔磔尖笑,喝道:「你們誰是頭兒?」 她目光一掠,投到阮松溪的身上尖喝道:「是你?」 她牙齒盡落,癟嘴說話,口齒自然不大清楚。 阮松溪應聲道:「不錯。」 白髮老婦厲笑道:「很好,我先殺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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