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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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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三秦有氣無力的道:「我中的好像是玄陰九轉掌,一身真氣都快被震散了,我是拚著一口氣回來的,但奔到這裡,實在支持不住了。」 這時席小蓉也跟奔到,說道:「阮大哥,你快替伏山主運氣,大概只有你可以把玄陰真氣驅出,伏山主就可以沒事了。」 阮天華點頭道:「伏山主,在下馬上給你運氣,小蓉,你到前面站著,不可以讓人過來。」 席小蓉道:「我知道。」 一手提劍,舉步走了過去,站到路口。 阮天華更不怠慢,扶著伏三泰坐直身子,右手立即按上他背後「靈台穴」把真氣從掌心緩緩輸了過去。 伏三泰中了「玄陰九轉掌」,內腑受到陰氣侵襲,但阮天華練的「紫正神功」,乃是先天干陽之氣,正是旁門陰功的唯一剋星。 真氣流到之處,陰氣就如湯沃雪,立時消失於無形,等到運行一周天,伏三泰就緩緩睜開眼來,喘了口氣,說道:「小兄弟,謝謝你,可以停止了,滲入我體內的陰氣已完全消失了。」 阮天華緩緩提起手掌,說道:「伏山主,你體內陰氣消除了,你還要自己再運一回氣,才能使傷勢復原。」 伏三泰點點頭,果然又閉上眼睛,運起功來。 就在此時,只聽席小蓉道:「阮大哥,又有人來了。」 阮天華舉目看去,果見兩條人影,盤著山腳飛奔而來,他目光敏銳,一下就看出來兩個人竟是金雞門的祝逢春和太極門的晏海平兩人,不覺咦道:「他們莫非也在路上遭到伏擊了?」 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兩道人影已經奔到近前。 只見祝逢春、晏海平兩人衣衫破裂,血跡殷然,身上至少有十幾處劍傷,奔行之際,腳下蹌踉,看去十分狼狽。 這一情形,不用說也是遭到賊黨伏擊,退回來的了。 阮天華迎著道:「二位掌門人怎麼了?」 祝逢春看了坐在地上運功的伏三泰一眼,氣憤的道:「看來咱們三人都沒有走得出君山周圍五十裡了。」 席小蓉道:「阮大哥,我們身上沒帶刀創藥,二位掌門人流了不少血,還是讓他們快些回青螺山莊吧!」 晏海平道:「祝兄,我們快走。」 兩人急步往山上奔行而去。 約莫過了盞茶光景,伏三泰才運功完畢,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小兄弟,咱們該上去了,方才若不是小兄弟給我除驅陰寒之氣,只怕一身功力,都將被賊婆娘的陰功震散了。」 席小蓉道:「伏山主,你遇上的是怎樣一個人呢?」 伏三泰道:「這賊婆婆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看來年齡不過二十二三歲,口氣極冷,出手更是奇詭,一隻手掌柔若無骨,從我太極牌中伸了進來,根本連對架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她擊中右肩,唉,我伏三泰縱橫江湖幾十年,從未遁上過這等跪異的掌法。」 席小蓉道:「聽伏山主的口氣,她大概就是我大師姐白雪寒了。」 伏三泰道:「那就對了,他們就稱呼她大姑娘!」 阮天華道:「伏山主方才運氣之時,祝,晏二位掌門人也回來了。」 伏三泰一怔,說道:「他們大概也遇上了伏擊。」 阮天華道:「兩位掌門人全身血污,每人身上,少說也中了十幾劍之多,已經先上山去了。」 伏三泰一愣,忙道:「我們快些上去。」 三人加緊腳步,回到青螺山莊大廳。 祝逢春,晏海平兩人早已上了刀創藥,包紮好了,他們身上中了十幾處劍傷,所幸都是外傷,傷勢並不太重,只因流血太多,稍感精神困倦而已,商桐君等人也已聞訊趕來。 羊樂公看到伏三泰,忙道:「伏老二,你沒事吧?」 伏三泰道:「若不是遇上阮小兄弟,替兄弟在山下除去侵入的陰氣,兄弟只怕連山上都回不來了。」 桑鳩婆道:「伏山莊快請坐下來再說。」 伏三泰洪笑道:「兄弟中了賊婆娘一記玄陰九轉掌,經阮小兄弟運功化去陰氣,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面桐君問道:「伏山主遇上的是什麼人?」 伏三泰道:「據方才席姑娘說,很可能是她大師姐白雪寒。」 羊樂公道:「難道他們知道咱們有人下山去,就等在路口。」 「差不多就是等咱們的。」伏三泰道:「兄弟剛出岳陽,還沒到雲溪,就聽身後有人叫道:『前面可是伏山主嗎?』兄弟回頭看去,是兩個黑衣漢子並肩走了過來,兄弟並不認識他們,這就問道:『二位有何見教?』那兩人中的一個說道:『大姑娘請伏山主留步,好像要請伏山主帶個口信。』兄弟問道:『你們大姑娘是誰?』那漢子伸手一指說道:『大姑娘已經來了。』兄弟抬目看去,果見一個一身玄色衣裙的女子嫋嫋婷婷的走來,朝兄弟含笑問道:『不知伏山主要去那裡?』兄弟和她並不相識,這就問道:『姑娘是什麼人?要伏某留步,有什麼事?』黑衣女子格的笑道:『小女子想請伏山主回青螺山莊走一趟,替我帶個口信給桑鳩婆、商桐君等人。』兄弟聽她口氣,分明是勾婆子手下了,不覺笑道:『你是勾婆子的手下?』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伏山主不用問我什麼人,只要替我將口信帶到就好。』兄弟問道:『你要伏某帶什麼口信?』黑衣女子道:『在一統教創教開壇十天之內,君山周圍五十裡,不准有武林中人進出。』兄弟問她:『這是一統教規定的?』黑衣女談道:『不錯。』兄弟大笑道:『伏某不是一統教的人,一統教管得著嗎?』黑衣女子道:『如果管不著,我就不和伏山主說了。』兄弟道:『伏某要走,你攔得住嗎?』黑衣女子冷笑道:『不到黃河心不死,伏山主不妨試試看。』兄弟因此女口氣極狂,就取下太極牌來,也要她亮兵刃。黑衣女子道:『伏山主能在我掌下走得出二招,已經不錯了。』就這樣兄弟和他動上了手。那知在第二招上,就被她的詭異無比的手掌穿入兄弟鐵牌,擊中兄弟右肩。」 祝逢春道:「不錯,兄弟和晏兄遇上的人也是這麼說,一統教開壇前寸天之內,君山五十裡方圓不准有江湖上人進出。」 商桐君轉臉問道:「二位道兄是在何處遇伏?遇上的不知又是什麼人?」 「還不到候家灣。」祝逢春道,「路邊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個穿八卦衣的老道,在路上一圈插著九柄長劍,看到咱們兩人,就含笑道:『來的兩位是不是武林中人?』兄弟和晏兄身上都佩著長劍,一看就知是武林中人了,豈不是多此一問?咱們當然心裡有數,此人可能是勾婆子一党,晏道兄道:『道兄此言,不知有何見教?』那道人笑了笑道:『兩位不是武林中人,可以過去,若是武林中人,那就回轉的好,不用去了。』兄弟忍不住道:『為什麼?』那道人一指路上圍成的一圈長劍,說道:『二位沒看見貧道在這裡布下劍陣嗎?』兄弟道:『就憑這九支劍,就能攔得住咱們嗎?』那道人大笑道:『君山周圍五十裡,十天之內,禁止武林中人出入,這裡貧道已經列下劍陣。二位自信可以闖得過去,就不妨試試,只要把貧道劍陣破去,二位自可通行無阻,但刀劍無眼,萬一二位傷在劍陣之中,就莫怪貧道不和二位言之在先了。』兄弟和晏道兄聽他口氣如此狂妄,自然要闖他一闖,那道人就徐徐站起身來,走入劍圈之中。他這一站起,才看清他原來只有一隻手,右手僅是一隻虛飃飃的衣袖。他走入劍圈,左手拔起一支長劍,說道:『二位可以出手了。』兄弟和晏道兄看他有恃無恐,想必真有驚人之藝,倒也不敢小覷了他,同時掣出長劍,逼近過去。這道人果然身手非凡,不僅左手使的劍法,十分淩厲,在他身形旋轉之際,右手衣袖一卷,就從地上卷起一支長劍,淩空刺擊而來。兄弟和晏道兄聯手攻去,不過七八個照面,他右手衣袖連卷,插在地上的八支長劍,全被他卷了起來。也不知他使的是什麼手法,除了左手一支長劍之外,其他八支劍縱橫交織,越飛越快,攻勢綿密,幾乎看不清攻來的劍勢虛實,二三十招之後,兄弟和晏道兄身上,已經被刺中了十數劍之多。只聽一陣篤篤之聲,眼前劍影無斂,八支劍業已回插到地上,那道人左手仗劍,喝道:『貧道不想取二位性命,二恤可以走了。』兄弟和晏道兄心知對方確是劍下留了情,咱們身上這十幾處傷,也不過是傷及皮肉,以咱們的武功,若和對方相比,實在差太遠了。兄弟臨行問他:『道兄如何稱呼,可以見告嗎?』那道人大笑道:『貧道已有五六十年不履扛湖,三位看我這條左手,回去問問五十年前曾在江湖走動的人,也許就想得起貧道來。』」 桑鳩婆怔怔的道:「莫非會是西崆峒十三子,昔年只有他雙手可以發十三支劍,劍法之奇,號稱無人能破,會是什麼人削斷了他的右手呢?」 商桐君:「看來這聖母手下,果然網羅了不少異派高手,他們不讓我們出去,主要目的,就是不讓君山這一變亂,傳到少林、武當等門派的耳中,準備先把咱們這些人先就地解決了,再去個別逐一解決,這樣就可以橫掃天下,所向無敵了。」 封自清道:「十天之內,不准武林人中進出君山,由此可見一統教密鑼緊鼓,準備在十天內創教開壇了。」 羊樂公道:「走,咱們去會會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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