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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


  「停!」於立雪道:「你現在耍靠左邊走,循著石壁過去,到了盡頭,再循著石壁向右,走到盡頭,再循著石壁向右,再走七步停下來。」

  阮天華腳下一停,聽她所說,先向左,再問右,再問左,再向右,那不是循著石壁在室中繞上一個大圈?最後走上七步停下來的地方,不就是石室進門左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何用去繞上一個大圈子?

  心念方動,只聽於立雪道:「你一定在想,我說的地方,就是在右首那堵石壁的上首,為什麼要循著石壁去轉上一圈?對不?但你—定要照著我說的走法走去才對,切不可自作聰明,去抄近路。」

  阮天華道:「為什麼?」

  於立雪道:「你照著我說的走過去,就知道了。」

  阮天華沒有多說,就依著她說的,先向左轉,循著左首石壁一路行去,這是一座長方形的石室,直等轉到右首石壁,才數著腳步走了七步,腳下方門停住,石壁間已經無聲息的裂開了一道門戶,燈光從門內直射出來。

  阮天華問道:「現在可以進去了?」

  有了燈光,於立雪已可以看得見了,欣然道:「自然可以進去了。」

  阮天華道:「進去之後,要如何走法?」

  於立雪輕笑道:「你要怎麼走,就怎麼走。」阮天華舉步走入,這是一間略呈方形的石室,室中有一張石床,床上有被褥,左首靠壁處有一張小石桌和兩把石椅,石桌上放著一把白瓷茶壺,和一個茶盅,另外是一盞銀燈,陳設雖然很簡單,但這情形就像是一間臥室!

  於立雪道:「謝謝你,你把我放下來吧:「阮天華雖滿腹狐疑,依言走近石榻,把她輕輕放下,問道:「姑娘究竟傷在何處?你不能動彈,那怎麼辦呢?」

  於立雪眩動了下靈活的眸子說道:「我……我……他們把我關在這裡,方才逃出去,中了賊婢的飛針……」阮天華道:「你怎麼不早說,在下替你把飛針起出來不就沒事了?」

  於立雪粉臉紅了起來,低低的說道:「在甬道上……黑漆漆的怎麼看得見?所以……所以我要你把我……送到這裡來的。」

  阮天華道:「姑娘那裡中了飛針,請在下看看。」

  於立雪要他抱著來,目的就是希望他替她設法取出飛針來的,但等到阮天華問她,她卻說不出來了,只是脹紅著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阮天華道:「姑娘總有點感覺吧?」

  于立雪依然搖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當時只覺右肩和右……腳上奇冷無比,接著就麻木了,一個人就像跌入了冰窖,直到現在身子都不能動。」

  阮天華聽得一呆,她右眉、右腳中了飛針,她是姑娘家,沒有確實中針的穴道,就得撕開衣衫來仔細的找尋針孔,自己如何能撕開她的衣衫來找呢?

  但這裡除了自己又沒有第二個人,她身子不能動彈,自己總不能不顧而去,也不能一直抱著她出去,萬一遇上敵人,又如何和人動手。

  於立雪看他沒有作聲,抬頭道:「阮天華,這裡只有你,你不替我找到針孔,把針起出來,我……我怎麼辦?」

  阮天華為難的道:「這個……」

  他搓搓手,就說不下去。

  於立雪眨眨眼睛,幽幽的道:「我知道,我是女子,你才作難,對不?你要找尋針孔,必須撕開我的衣衫,仔細看清楚,所以遲疑著不敢動手,又不忍心棄我不顧,其實我們是江湖兒女,既是救人,就不必顧慮男女有別了,在這裡,你不替我設法取下飛針,還有誰來救我?你如果走了,進來一個壞人,我……怎麼辦呢?」

  她黑白分明的美眸之中,忽然滴出晶瑩的淚珠,低下頭去,接著幽幽的道:「你不肯替我取下飛針,那就走吧,我……不會再求你的,就是死,也不關你的事,你走好了。」其實,她早已知道石門在阮天華進來之後,早已悄無聲息的闔了起來,他要定也走不了。

  任何男人,都見不得女人淚水的,何況她說的沒錯,除了自己,還有誰來救她?更何況她身子動彈不得,萬一進來一個壞人,她怎麼辦?

  自己既不能棄她而去,自然要替她起下針來才是,豈可再存男女有別的腐舊觀念?

  阮天華毅然道:「于姑娘不能行動,在下怎會棄你不顧而去?只是在下要替你取下飛針,說不得只好撕開姑娘肩頭衣衫來仔細找找,你中針的部位,是在前面,還是在後肩。」

  於立雪道:「後肩。」

  阮天華暗暗籲了口氣,還好是在後肩,如果在前面,姑娘家的前胸,自己怎好低著頭去找?一面說道:「你伏著別動,在下為了取針,只好從權了。」於立雪幽幽的道:「謝謝你,你只管把衣衫撕開來好了。」阮天華並不待慢,手指在她肩後輕輕一劃,就象利刃劃過一般,劃破了五六寸長一條,然後用手輕輕撥開,眼前頓時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香肩,柔和的燈光之下,這細膩柔滑的肩胛,已足使男人百看不厭,想入非非。

  阮天華血氣方剛,自然看得心頭一降狂跳,目光一注。不用多看,就已發現「肩外俞穴」上有—點極細的紅點,這就說道:「在這裡了。」

  於立雪道:「你這麼快就找到了?」

  阮天華心想:「象這樣又白又嫩的肩胛上,針孔紅點雖細,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但這話他可不好說出口來,隨即說道:「在下這就替姑娘把它取出來。」於立雪道:「你要用什麼取呢?痛不痛?」

  阮天華笑道:「在下用掌心把它吸出來就好,不會痛的。」隨著話聲,右手掌已經按了上去,運功吸了口氣,手掌緩緩提起,翻掌一看,掌心已經多了一支寸許長比繡花針還細的銀針,通體閃著銀光,十分堅利,不知是什麼做的,但絕非鋼針,口中說道:「這銀針果然又細又硬,只是針上並沒有淬過毒。」於立雪伏著的人,奇道:「怎麼,你已經吸出來了。」阮天華隨手取起銀針,放到她面前,說道:「你看,就是這支針,已經沒入你『肩外俞穴』。」於立雪氣憤的道:「死丫頭,總有一天,我不打上你十針才怪!」阮天華道:「現在還有—支,在你腳上什麼地方?」

  於立雪給他這一問,一張臉脹得象大紅緞子一樣,說道:「是在……腿……彎上……」

  腿彎上,那是大腿之上了。

  阮天華一呆,她明明說在腳上的,觀在變成腿彎上了,但已經取下了一支,總得把還有一支出起出來,接著問道:「你應該告訴找大概在什麼部位才行。」

  這話沒錯,姑娘家的大腿上,豈可隨便把褲管劃破開來?

  於立雪伏著頭,低低的道:「我不知道,你用手指按按看,我如果有感覺,會告訴你的。」阮天華只得伸出手指去,按在她腿彎上,說道:「是不是這裡?」

  於立雪道:「再。上去些。」

  阮天華手指又上移了寸許。

  於立雪幽幽的道:「還要上去。」

  阮天華手指又上移了寸許,停住。

  於立雪聲音更細,說道:「還要…上去些……」阮天華一移、再移,她還是說著:「還要上去些」,阮天華手指隨著她話聲上移,但已經感到面紅耳赤起來。現在他手指已經移到她陰尾,尻骨的兩旁,這是足太陽膀胱經的「會陽穴」了。

  於立雪終於囁嚅的道:「好象……在這裡了,你……按…起來……有些痛……」她羞澀得話聲比蚊子還小!

  難怪她一直不肯明說,女孩兒家這個地方教她如何說得出口來?所以她只好說在腿彎上,其實腿彎和「會陽穴」相距可遠著哩!

  現在,地方是找到了,阮天華又作起難來,這地方,他如何能把她的褲管撕開來?但不撕開褲管,就無法找得到針孔所在。

  但她既然指出部位來了,他不好再遲疑不決,只得鼓起勇氣,手指終於劃了下去。

  褲管劃破了尺許長一條,他用手撥開破裂之處,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堆渾園細膩羊脂白玉般的臀部,這是多麼神秘而誘惑的部位?

  於立雪伏著的人羞得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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