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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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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勁秋道:「兄弟倒有一個意見。」 南振嶽道:「衛兄高見如何?」 衛勁秋道:「如果荊老前輩沒有負傷,伯母的傷勢,他也許可以從兩包藥粉中,找出治療之道,如今之計,我們最好自然是能把荊老前輩救醒。」 他目光瞧了地下一眼,徐徐說道:「萬一……我們在—兩日之內,實在想不出解救之道……」 他似乎有礙難之處,不便說出口來。 南振嶽道:「衛兄只管請說。」 衛勁秋道:「兄弟之意,如果我們無法救醒荊老前輩,那麼伯母的病,也就無人能醫了……」 語氣頓了一頓,又道:「何況宮如玉留下的兩包藥粉,也只能支援六天時光,與其束手無方,倒不如冒險一試。」 南振嶽道:「衛兄是說,依她的辦法,把家母送到黃家堡去了?」 衛勁秋道:「兄弟說的,也只是供南兄參考罷了,這雖是下策,但也許宮如玉真能醫得伯母的病。」 艾如瑗道:「是啊,我也是這樣想咯!」 南振嶽點點頭訕然道:「衛兄說的也對,總不能眼看家母病勢惡化下去……」 突然他劍眉一剔,仰天道:「宮如玉真敢施下什麼詭計,我南振嶽劍下,也不怕他們人多!」 艾如瑗眼看大哥說出這幾句話來之時,突然滿臉殺氣,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心頭不禁暗暗一驚,忖道:「大姐真要預先佈置好埋伏,把大哥和他母親誑去,我也豁出去啦!」 衛勁秋道:「南兄,如今之計,我們還是先設法解救荊老前輩要緊!」 南振嶽搖頭苦笑道:「荊老丈如是被宮如玉的奇異功夫所傷,只怕咱們誰也無能為力。」 陸明慧許久沒有開口,此時突然插口道:「我從前聽父親說過,武林中有一種真氣療傷之法,不知南少俠,衛少俠可曾聽人說過?」 艾如瑗「啊」了一聲,道:「是了,不是陸姐姐提起,我也忘了,我以前也聽大姐她們說過運氣療傷之術,打通人身經絡,我雖然知道一些,可惜我功力不夠,大哥,你內功精深,快替荊老丈試試!」 南振嶽道:「如何試法?」 艾如瑗道:「我們快進去,我會告訴你的。」 大家重又進入石室。 艾如瑗當先走進榻前,回頭朝衛勁秋道:「衛少俠請你過去把荊老丈扶起,給他盤膝坐好。」 艾如瑗道:「好,現在氣攻手太陰肺經,由少商,魚際循脈上行。」 她口中接連喊著「少商」,「魚際」,「太淵」,「經渠」……一直到喊到「中府」,才道:「好了,大哥,手太陰經,在行氣之時,可曾覺得有異?」 南振嶽微微籲了口氣道:「沒有,氣血暢通,一無異狀。」 艾如瑗道:「手陽明大腸經,氣由商陽上行……」 ▼第二十九章 事出離奇 她口中繼續念著「商陽」、「二間、「三間」……一會工夫,南振嶽依著她的指點,已經走完「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足太陰脾、足陽明胃、手太陰心、手太陽少腸、足少陰腎等七條經脈。 只聽艾如瑗繼續喊道:「足太陽膀胱經、手按足心、氣由足小指『至陰』上行……」 「至陰、通谷、束骨、京骨……大杼、天桂、玉枕、絡卻……」 南振嶽臉上,已經隱現汗水,雙手也微微起了顫動! 艾如瑗睜著雙目,輕聲問道:「大哥,怎麼了?」 南振嶽突然停下手來,長長籲了一口氣道:「天柱、玉枕之間,好像被人閉了穴道,真氣難以通行。」 艾如青道:「不會錯麼?」 南振嶽道:「不會錯了,這兩處阻力極強,必是特殊手法所傷……」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桃花源山腹之中,親眼看到天山一魔用手指叩彈九大門派被擄諸人的後腦之事,心頭暗暗—震,忖道:「莫非荊老丈和自己的母親,都是被『秘魔大法』封閉的穴道?」 衛勁秋道:「南兄行氣沖穴,是否能把這二處穴道衝開?」 南振嶽搖搖頭道:「兄弟方才連沖了幾次,都未曾衝開,兄弟因這兩處位屬腦門要害,稍一不慎,可能會加重荊老丈傷勢,運氣沖穴不敢太用力道,想來如果不諳特殊解穴手法,無法解得開被閉穴道了。」 衛勁秋緩緩放下荊山毒叟身子,跨下石榻,沉吟道:「方才荊老前輩曾說伯母六脈俱沉,病在足太陰經,這麼看來,和荊老前輩的傷勢,極相近似,當真是被人暗算的了!」 南振岳向艾如瑗問道:「妹子,你可曾聽說過『秘魔大法』麼?」 艾如瑗想了想道:「是了,我好像聽二姐說過,總護法是在替師傅練『秘魔大法』,詳細情形,我也不知道。」 南振嶽道:「這就是了,難怪九大門派這許多高手,全會被她們不動聲色劫持了去,如今證明全是被宮如玉這妖女的特殊手法所傷,這種特殊手法,也是『秘魔大法』了!」 陸明慧聽得身軀一震,尖叫道:「南少俠;我父親也傷在她『秘魔大法』之下了?」 南振嶽暗暗叫了聲:「糟糕,方才一直不敢對她實說,沒想到無意之中漏了出來。」 一面忙道:「令尊等人,雖被禁在山腹石室,目前還不致有生命危險。」 說到這裡,突然面露堅毅之色,抬頭說道:「衛兄,照目前情形看來,兄弟只好冒險一試,把家母護送到黃家堡去,宮如玉如果真能把家母治好,荊老丈的傷勢,也可迎刃而解了。」 衛勁秋點點頭道:「南兄準備何時動身?」 南振嶽道:「急不如快,此地距黃家堡少說也有一天路程,兄弟想立時就走,如果別無變故,五日之後,兄弟亦可趕來,衛兄和陸姑娘是否能在這裡守護?」 衛勁秋道:「南兄只管放心前去,兄弟和陸姑娘兩條命,都是荊老前輩救的,自當在此守護他。」 說到這裡,略一遲疑,又道:「只是宮如玉的話,也未必完全可信,南兄諸宜留意。」 南振嶽目光閃動,堅決的道:「衛兄說得極是,家母病勢重危,兄弟不得不冒險一試,她們真敢有什麼詭計,兄弟也只好大開殺戒,非把她們一劍誅絕不可了。」 艾如瑗道:「大哥,我們這就走麼?」 南振嶽點點頭道:「自然是這時候走了。」 艾如瑗道:「這時候想來天已經黑了一會了,大姐一再囑咐我,務必隱秘行蹤,這時候上路,自然最好不過,只是伯母病勢不輕,那哪裡去找車子呢?」 南振嶽道:「我們騎來的馬匹,不知是否還在?」 艾如瑗道:「馬身上,被瑤山五毒做了記號,哪裡還能活得到現在?」 接著嫣然笑道:「不要緊,我們到大路旁,找個農家投宿,明天一早,准可找上一輛車子。」 南振嶽道:「也就只好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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