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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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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輝心中暗想:「百花谷的浣花夫人,和王府中那位葬花夫人,是兩幫極為神秘的人物,莽莽江湖,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似乎都和這兩幫人有關……」心中想著,一面起身拱手道:「原來是道長寵召,在下幸會。」 黑袍道人笑道:「老朽倪長林,昨晚多蒙賜助,夫人瞧到大俠的竹簫,就想到你是王公子新結交的白相公了,夫人為了尋找白大俠下落,出動百人之多,如今總算請到了。」 白少輝道:「夫人找尋在下,不知有何貴幹?」 倪長林道:「此地不是談話之所,夫人渴望和白大俠一晤,咱們這就走吧。」 白少輝暗想:「自己正感弄不清兩方來歷,隨他去見見葬花夫人也好。」一面朝倪長林問道:「夫人現在何處?」 倪長林接道:「白大俠見詢,老朽不敢隱瞞,夫人因行藏已露,昨晚連夜就撤出成都,此去水路極近。」 說話之時,引著白少輝走出茅屋。只見小河岸邊,早已停泊著一隻篷船,那船夫瞧到兩人從屋中走出,立即推開中艙船篷。 倪長林、白少輝相繼跨入中艙,才一落座,那船夫就堆上船篷,解纜開船。因四周都有船篷遮住,看不到江上風景,只聽水聲嘩嘩,船行甚速,不到半個時辰,似乎進入了一處城鎮,兩岸人聲喧嘩,甚是熱鬧。接著小船又折入一條僻靜的小港,船行突然慢下來,駛不多久,便自停住。船夫推開中艙船篷。 倪長林含笑道:「到了,白大俠請登岸吧。」 白少輝也不客氣,跨上石岸,目光向四周一瞥,原來小船已經駛入一座巨宅的後園!但見假山亭臺林木蔥鬱,許多樓宇,掩映在林樹花木之間,看去倒有些和百花谷仿佛相似! 倪長林道:「老朽替白大快帶路。」 說完,當行朝一條白石砌成的路上走去。行到一座似閉著的圓洞門前,倪長林舉手叩了三下,只聽呀然一聲,木門大開,一個身穿灰衣的老人,擋在門口。 瞧到倪長林,連忙躬身道:「副教練回來了,這位是誰?」說話聲中,上下打量了白少輝一眼。 倪長林忙道:「這位白大俠,是夫人的貴賓。」 白少輝看那老人精神癯削,雙目炯炯有神,心中暗忖道:「看來這守門的老人,一身武功大是不弱。」 那老人忙道:「兩位請進。」 倪長林抬手肅客,兩人跨入圓洞門,兩扇木門,重又關了起來。這圓洞門裏面,是一條寬闊的甬道,兩邊種著花草,似是直通外宅。 白少輝隨在倪長林身後,從一道腰門進入一座院落。 倪長林抬手肅客,引著白少輝中上了石階,走入客室。 白少輝略一打量,但見客室中佈置精雅,打掃得一塵不染。 倪長林含笑道:「白大俠路上辛苦,且請寬坐,老朽稟報老夫人,再來奉請。」 白少輝道:「道長請便。」 倪長林又拱拱手,轉身而去。 白少輝心中暗想:「這裏不知到了什麼地方,看來他們佈置周密,和百花谷真是旗鼓相當,這兩幫人都顯得使人有神秘之感!」 只見一個眉目清秀的青衣童子,手托茶盤,從屏後走出,行到几前,道:「白大俠用茶。」 放下茶杯,躬身一禮,退了進去。 白少輝看那青衣童子來去之間,步履輕捷,分明也是身懷武功之人,不覺暗暗點頭。 看來葬花夫人手下,雖是三尺之童,身手都非庸弱! 過了片刻,只聽一陣細碎腳步聲,從屏後傳出,緩步走出兩個手托漆盤的青衣使女,在桌上擺好杯筷、酒菜,然後朝白少輝躬身道:「白少俠想來尚未用飯,副教練特地吩咐替大快送來酒菜,請將就用吧。」 白少輝從昨晚迄今,尚未進過飲食,確實覺得腹中饑餓,一面拱手道:「有勞兩位姑娘了。」 兩名使女退出之後,白少輝也就不再客氣,坐下來吃個飽,使女進來收過碗筷,轉身而去。 又過了片刻,屏後又傳出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只見葬花夫人依然一身青布裙緩步從屏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名紫衣女婢,正是在祁陽小廟中見過的紫鵑! 白少輝從椅上站起來,拱拱手道:「在下見過夫人。」 葬花夫人含笑還禮道:「少俠不可多禮,快快請坐。」 她行到上首一把椅子上坐下,一面說道:「昨晚幸蒙少俠賜助,老身至紉高誼,今天再能把少俠請來,益增寒門光彩。」 白少輝道:「夫人好說,在下奉召而來,不知夫人有何見教?」 葬花夫人道:「昨晚等少俠走後,老身才想起你可能是立文新結交的白相公了。」 白少輝道:「在下正是白少輝。」 葬花夫人道:「少俠昨晚曾說,立文和其他十七個人,全都服過浣花妖女的無憂散,迷失了本性,要老身善為看待。不瞞少俠說,老身手下,也綱羅不少江湖奇才異能之士,自然也有用毒使迷這一門的人,當時只當區區迷魂藥物,不難解救。那知給他們服下解藥,仍是神志不清,這一下服下解藥,差點斷送了十八條性命。」 白少輝吃驚道:「有這等事?」 葬花夫人道:「少俠也許聽人說過,江湖上有一位專用迷藥的能手,叫做一指乾坤藍通其人?」 白少輝點點頭道:「在下好像聽人說過。」 葬花夫人道:「他大約二三十年以前,已經是名聞江湖的迷藥老祖宗,不想服了秘製解藥的人,就有兩人當場殞命……」 白少輝道:「其餘的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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