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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黑衣老婦尖笑道:「中州一君在茶裏下了『玉女丹』,你能解麼?不能解,進去了也沒用。」

  花信風不覺一怔問道:「你能解?」

  黑衣老婦道:「老婆子若是不能解,還會和你說這些話麼?」她不待花信風開口,已經探手入懷,摸出一個小小紙包,朝花信風擲了過來,說道:「這是解藥,快接住了,用水調服,立可清醒。」

  花信風接住紙包,望了黑衣老婦一眼,感激的道:「老婆婆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黑衣老婦咧嘴一笑道:「老婆子是替你們大姑娘作媒來的,不是為了咱們大少爺,誰會多管閒事?好啦,快進去吧,你領來的兩位客人,快趕到了,老婆子還得把他們打發回去呢!」

  花信風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再多說,匆匆朝石窟走入。

  洞外兩人的話,楊少華自然全聽到了。

  這一陣工夫,花見羞仰臥地上,依然全身似火,並未清醒,但楊少華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他內心感到一陣慚愧,俊臉猶紅得發燙,暗暗責備自己,差點鑄成大錯!

  這時,洞口已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花信風手握花鋤,走了進來。楊少華退後一步,拱手道:「前輩已經得到解藥了?」

  花信風目光一轉,注視到楊少華的身上,說道:「少俠,我侄女多蒙援手,大恩不言謝,她現在怎樣了?」

  楊少華道:「在下背著花門主至此,曾用冷水敷了她額頭,依然不見清醒,方才不知道追下來的就是前輩,才把花門主移入洞窟之中,如今前輩趕來就好,快請餵她解藥……」

  這話是說明他把花見羞移來石窟,只是為了躲避追蹤。

  但他話聲未落,突聽洞外傳來前將軍的喝聲,問道:「你這老婆子,方才可曾見到一個手持金漆花鋤的婦人,往哪裏去的?」

  黑衣老婦哼道:「我這老婆子怎樣?我老是自己老的,又不是你們養我老的,我老婆子怎樣?」

  後將軍道:「辛將軍是問你可曾見到一個手握花鋤的婦人?」

  「哦!好哇!」

  黑衣老婦臉色一沉道:「原來方才一路追著我老婆子來的就是你們兩個,哼,我老婆子在山上走動,幾時也礙了你們官府,你們究竟是那個衙門的將軍?」

  後將軍聽的一呆,回頭道:「難道咱們追錯了人?」

  前將軍道:「花信風明明是朝這裏來的,絕不會錯,若不是那小子背著花見羞朝這裏來的,花信風怎會跟著到這裏來?這老婆子可能是花字門的人。」

  花信風撥開花見羞牙關,把一包解藥餵入她口中。

  楊少華低聲道:「前輩在這裏守護花門主,在下出去瞧瞧。」

  花信風抬頭道:「你暫時不用出去。」

  說著站起身,望望楊少華,問道:「老身還未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楊少華道:「在下楊少華。」

  花信風又道:「洞外那位穿黑衣的大娘是你什麼人?」

  楊少華道:「在下不知道。」

  花信風道:「你不認識她?」

  楊少華搖搖頭道:「不認識。」

  花信風沉吟道:「這就奇了!」

  黑衣老婦還說是替大少爺做媒來的,他居然會不認識洞外,黑衣老婦忽然尖笑道:「你們不認識我?」

  ▼第二十五章

  前將軍、後將軍當然也不認識她。

  後將軍忽然間,想到一件事,哼道:「辛兄,就算咱們追錯了人,但至少證實了一件事,這老婆子的輕功,不在咱們之下。」

  前將軍沉嘿道:「不錯,咱們果然看走眼了。」

  黑衣老婦道:「老婆子並沒說不會武呀。」

  後將軍沉嘿道:「我看她八成是花字門的人。」

  黑衣老婦尖笑道:「我看我老婆子八成是你奶奶,你信不信?」

  前將軍、後將軍互望了一眼,兩人倏然分開,朝黑衣老婦逼近過去。

  黑衣老婦笑道:「虧你們在江湖上闖蕩了半輩子,連我老婆子都不認識,奶奶會是花字門的人?真是瞎了你們的眼睛!」

  前將軍腳下不禁一停,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老婦伸手一指道:「你們不是要找花字門的人麼?看,他們不是來了?老婆子才懶得和你們糾纏。」

  話聲一落,也不理二位將軍是否會向她出手,一屁股朝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前將軍摸不透這黑衣老婦的來歷,倒也不敢輕易出手,退開一步,忍不住回頭望去!

  黑衣老婦說的沒錯,但見三道人影,果然疾如流星,劃空飛掠而至!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花字門總監賽彌勒甄兆五,他身後兩人,則是左護法降龍手畢嵩、右護法琵琶手鄢茂功。

  這三人瀉落山澗前面,並未理睬二位將軍,只是由賽彌勒甄兆五掄動目光,朝四周一陣打量,口中忽然咳了一聲道:「奇怪!」

  降龍手畢嵩問道:「甄總監是發現了什麼嗎?」

  甄兆五道:「咱們一路追蹤而來,都有老護法留下記號,方才那記號明明指向此地,那麼到了此地,老護法應該有記號才對,如果沒有記號,就應該見到老護法了,但此地既無記號,也不見老護法,豈不是事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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