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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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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友仁話聲方出,鼻中突然聞到一股濃馥的花香! 花雙雙目光一注,長劍倏回,嬌喝一聲:「撒手!」 「鏘!」雙劍乍接,謝友仁只覺手腕無力,長劍被對方一劍擊落當地,心頭猛吃一驚,瞋目喝道:「你……」 花雙雙嬌笑一聲道:「我言出如山,說過不出十招,你絕走不出十一招去。」 口中說著,手中劍尖一顫,已經連續在謝友仁身上,點了五處要穴。 和柯長泰動手的陸宗元,方才還看到謝友仁劍光繚繞,逼得花雙雙步步後退,此時聽到鏘然劍鳴之後,有人長劍脫手,嗆啷墜地,還以為謝友仁得手了,目光斜睨,發現謝友仁已被花雙雙所制,心頭不禁大為駭異! 這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就在此時,突覺香風迎面,花雙雙已經手仗長劍,飄身過來,嬌聲笑道:「柯副盟主,你怎麼啦?直到如今連一個老猴精都沒制伏?」 那一陣花香,甜得沁人! 陸宗元久走江湖,立時警覺,趕忙摒住了呼吸。 柯長泰被問得老臉一紅,呵呵笑道:「花門主,這老猴精不好對付。」 花雙雙輕笑道:「那你副盟主就站到一邊去歇息吧,還是讓我來。」 柯長泰如奉綸音,口中連聲笑道:「好,好……」 迅速的虛晃一招,拖著銅棍,往後退下。 陸宗元閉著呼吸,總是不能持久,他趁機雙足一點,「嗖」的一聲,往上縱起,吸了一口氣,就大喝一聲,手腕一振,離火劍化作無數流星,冷芒簌簌,往花雙雙當頭撲落。 花雙雙冷笑一聲,長劍往上一掄,使了一招「寒萼向陽」,幾朵劍花,冉冉升空,接住了陸宗元的五劍。 這是劍尖和劍尖交接,發出「叮」「叮」「叮」五聲輕響! 陸宗元得理不饒人,身形一弓,借著這五劍交接之力,一個人又往上彈起。 這會他剛飛縱起兩丈來高,(通常他總要騰空到三丈以上,才掉頭發劍)突然頭腦一陣昏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一個倒栽蔥往下跌墜下來。 花雙雙早就一手提劍,好整以暇的在等著他了,口中格格嬌笑道:「副盟主你看如何?」 手起劍落,沒待陸宗元有還手的機會,出手如風,劍尖已經灑落,連點了陸宗元五處穴道。 柯長泰大喜過望,連連抱拳道:「花門主高招,兄弟佩服之至!」 花雙雙接連制住兩位掌門人,已經嬌慵無力,手中長劍鏘然歸鞘,輕輕舒了口氣,似乎再也無意出手。 柯長泰忙道:「花門主,還有兩個倔老頭,看來也得花門主伸伸手才成!」 「嗯!」花雙雙舉手掠掠被風吹散了的如雪白髮,說道:「我會叫他們拿人的。」 右手把手中鑲嵌著珠花的長劍朝摘花遞了過去,左手輕輕一抬,口中喊著:「葬花、鋤花,給我拿人。」 摘花恭敬的雙手接過寶劍。 葬花、鋤花二使女躬身領命,嬌「唷」一聲,兩條人影翩然飛了出去,一個撲向齊子厚,一個撲向齊子綏。 這會她們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身形撲到,左手衣袖一展,就有一股濃馥的花香,襲向兩人! 這是掃花門秘制的「襲人散」,採取百花花粉製成,任何人只要聞到一點,就會昏迷不省人事,說穿了還不是迷香一類的東西,只是製法各異,名稱不同罷了! 齊子厚、齊子綏一身武功,縱然極高,但花香襲人,直沁心脾,你想強也強不起來了,兩人當然也被葬花、鋤花手到擒來,點了穴道。 柯長泰朝花雙雙連連拱手,笑道:「花門主建立大功,手到成擒,可喜可賀,咱們走吧!」 花雙雙一拍手道:「副盟主好說,副盟主請。」 *** 三撥人,(少林慧善大師和武當玉清子一路。形意門祝立三,和女婿唐文煥,女兒祝秀娥,以及鐵膽盛錦堂一路。衡山陸宗元,點蒼謝友仁、六合門齊子厚,齊子綏一路)全都在離開黃山之後,半途上遭到了攔截,終於被賊黨一網打盡,成了人家的階下囚。 最安全的還是應邀前來夏家堡的華山派掌門人商翰飛和八卦門掌門人封自清了。 他們原先抱定身入虎穴,哪知一路到了夏家堡,居然平安無事,現在就被招待在賓舍之中,成為盟主夏雲峰的貴賓。 *** 夏家堡自從堡主當選為武林盟主之後,全堡上下,莫不喜氣洋洋,一片高興。 堡中為了慶祝堡主當選,和歡迎堡主光榮回來,這天全堡上下,都有歡宴,大家興高采烈的大碗喝著酒。 夏家堡的人個個都在狂歡之中,這一晚,戒備自然也鬆懈多了。 這是二更方過,夏家堡東北首忽然飛起一道人影,快得如同流星一般,正待越上高牆! 突聽背後有人低喝一聲:「朋友請留步。」 那人還未進入夏家堡就被人喝阻,心頭不禁大為震驚,聞聲倏地轉過身來,目光如電,迅快一掠,才發現離自己還有四五丈遠近,站著一個以拐柱地的佝僂老人,雙目炯炯,逼視著自己。這人身穿藍布大褂,右顴骨下陷,半邊臉頰,結了一大片疤痕。 心中暗道:「此人面目猙獰,絕非善類,想是夏雲峰的死黨了!」心念一動,冷冷的道:「閣下是什麼人?」 手拄鐵拐的佝僂老人嘿然道:「我是夏家堡的總教習屈一怪,閣下呢?」 他對面那人是個駝背老頭,身穿一襲黑色麻布長衫,右臂已斷,只剩了虛飄飄一隻衣袖,生相也同樣的十分怪異,前額下凹,鼻梁已斷,雙顴高聳,頦下留一把蒼中泛紅的山羊鬍子,神態顯得有一些詭秘! 你當他是誰?他就是在黃山大會上反對夏雲峰當選武林盟主,並揭發夏雲峰為了覬覦「旋風掌」,把義弟青衫客范大成擊落懸崖的長白派掌門人羊令公。 這時他聽了屈一怪的話,不覺嘿然道:「原來是夏雲峰的爪牙,老夫沒有名號。」 「哈哈!」屈一怪仰首大笑一聲,說道:「屈某不與無名之輩動手,你可以去了。」 羊令公目中精芒飛閃,凜然道:「你說什麼?」 屈一怪道:「屈某叫你回去。」 羊令公道:「你當老夫是誰?」 屈一怪道:「閣下不是說沒有名號麼?」 羊令公道:「老夫名號,豈是等閒之輩可以聽得,你去叫夏雲峰出來。」 屈一怪大笑道:「閣下連在屈某手下,都未必走得出十招八招,居然還大言不慚,要向堡主叫陣,你老哥以為堡主當上了武林盟主,不論你能不能在堡主手下走得出一招,只要你和堡主動過手,你就會在一夜之間,揚名立萬了,閣下這種打算,真是可笑之至!」 「住口!」羊令公勃然大怒,瞋目喝道:「夏雲峰他不配當盟主,老夫來找他,是要向他算一筆舊帳。」 屈一怪淡淡一笑道:「屈某不管你到夏家堡作什麼來的,要進堡去,先得過了屈某這一關。」 「很好!」羊令公沉哼道:「閣下口氣不小,那就使出來給老夫瞧瞧!」 屈一怪不屑的道:「閣下真要動手,那就隨屈某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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