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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駱百川道:「在下在此保護主母,對那些魔頭的動向不太清楚,但近些天來,附近常有神秘人物出現!」

  田青肅然道:「那一定是皇甫儀的部下了,也許懾于駱大俠的……」

  駱百川道:「小俠別奉承在下了,上次和皇甫儀動手,在下差點血賤金山寺……」

  繼對李詠梅等人道:「各位少坐一下,在下去囑咐廚房,準備酒席!」

  駱百川走了之後,李詠梅道:「不知牧一民送鐵芬到東海去有沒有出岔子?」

  田青道:「以牧一民的機智,鐵芬休想逃出他的手去/

  酒席擺上,天已初更,六人一桌,屈能伸和皇甫瓊居首,兩小看著師傅師母滿面春光,也不由心懷大暢。

  皇甫瓊道:「我只是不放心那」r頭,不知她現在……」

  屈能伸肅然道:「瓊妹不必操心,俗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幾孫作馬牛,那」r頭也不小了,論心機也不輪人,諒能自保,但不知她為何不能安份守在家中!」

  皇甫瓊道:「知女莫若母!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青兒……」

  屈能伸當然知道她的言中之意,慨然道:「世上任何事都可勉強,唯有此事則毫無辦法!」

  田青忙拿話岔開道:「呼延秀和火球谷二位穀主改邪歸正,實在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皇甫瓊道:「這真是出人意料!」

  田青立即詳細說了一遍,又道出昔年「三缺書生」冒充師傅屈能伸之名入宮誘拐妃子,而後,在郊山遇上師傅,逼問之下,她承認了冒名入宮之事,一怒之下,廢了他一目一耳及一手。

  屈能伸道:「昔年使他殘廢,只望他能改邪歸正,想不到又為皇甫儀籠絡,興風作浪!」

  田青道:「不知他的武功如何?」

  屈能伸道:「那時已甚了得,目前可能又精進不少了!」

  席畢,已是三更,田青和李詠梅二人,願意守夜,叫其餘之人去睡。

  二人上了刁鬥,坐在木盤上,居高臨下,鳥瞰莊院,一覽無餘。

  李詠梅道:「田大哥我看到屈前輩與皇甫前輩久別重逢,真為他們高興!」

  田青道:「誰說不是,師母這些年來,也真夠苦的了!」

  李詠梅微微一歎,道:「小妹能和大哥形影不離,有如身在夢境之中!」

  田青道:「詠梅,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記得在惡虎溝中府上,你要來剪刀,剪去秀髮的情景,如今想來,仍有餘悸呢!」

  李詠梅道:「大哥,別揭人的短處好不?人家的頭髮還沒有長齊呢!」

  田青道:「人生能得一紅粉知己,死而何憾!詠梅,你必是一位賢妻良母……」

  田青突然一指下面低聲道:「快看,駱百川在幹甚麼?」

  只見駱百川鬼鬼祟祟,掩到屈能伸窗外,向內窺視。

  李詠梅輕輕啐了一口,道:「缺德!這人的行為甚是卑鄙!」

  田青道:「駱百川也夠可憐的,昔年弄得面目皆非,連兩個妻子也不敢相見……」

  李詠梅道:「即使如此,也不該在窗外窺視呀!」

  田青道:「是的!照駱百川的為人,似乎不應如此!」

  駱百川聽了一會,自懷中取出一個銅制小佩鶴,將鶴嘴伸進窗紙破洞中。

  田青肅然道:「不好!他要暗算兩位前輩……」

  田青勇身掠下刁鬥,向駱百川撲去,他知道駱百川那根棗木棍很厲害,撤一巨筆,向駱百川的肩頭點去。

  哪知「砰」地一聲,點個正著,駱百川應聲倒地,那銅質小仙鶴摔出一丈多遠,鶴嘴內還冒著白煙呢。

  田青不由一怔,道:「這是怎麼回事?駱百川不會如此不濟吧?」

  只聞窗內屈能伸的口音道:「此人並非駱百川,快去駱百川那……」

  田青不由一怔,揭開蒲草席一看,「太行劍客」徐超,已被點了穴道,眼睛還在疾轉呢。

  田青和李詠梅知道必是師傅將他制住,立即奔向駱百川的寢室,推門一看、不由驚怒交集,駱百川仰臥,身上的蒲草席已被人揭去。

  現在露出本來面目,令人驚心動魄,臉上疤痕累累,連鼻子也變成兩個黑洞。

  田青一掠上前,大聲道:「駱百川,駱百川……」

  一摸心房,早已氣絕,兩小都不禁熱淚盈眶,奪門而出,又見院中已站定四個陌生人。

  這四人似乎以「三缺書生」為首,其次是一個中年道士,手持一根紫銅巨杖,足有三五百斤重。

  這三個是皇甫儀,最末一個是長生島島主。

  第四人對面是屈能伸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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