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曹若冰 > 血劍屠龍 | 上頁 下頁
三五


  話鋒急轉直下,鐘玉郎滿面殺機,你字落地,人也來到面,前,倏的雙掌齊出,分襲上官主僕二人。上官主僕不敢大意,全力反擊,嘭!鐘玉郎的掌勁好淩厲,上官巧雲的劍招才遞出一半,洶湧的力道便撞上身來,當場倒退五六步,已退在洞內血轎邊。

  丫頭的遭遇更慘,撞上洞壁,又彈回來,被一名黑衣大漢順手給了一劍,立時穿胸而過,死於非命。鐘玉郎跨步而入,照準徐不凡的軀體就是一掌,上官巧雲道:「我跟你拼了!」揮劍就斬,鐘玉郎不得不將掌招撤回來。

  上官巧雲得理不饒人,劍招綿綿攻出,氣得鐘玉郎唔哇大叫,猛地盡全力劈出一掌,只聽上官巧雲發出一聲悶哼,一屁股栽坐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此刻,八駿二老俱皆被鐘玉郎的手下困住,自顧不暇,上官巧雲也重創不起,徐不凡頓成囊中之物,鐘玉郎盡可予取予求。

  鐘玉郎這下可得意了,道:「徐不凡,鐘某先後敗過兩局,今夜在古堡內算是扳回一局,現在這一局非但扯成平手,可能還有賺頭。」

  駢指如戟,快如星火,照準徐不凡的心窩戮下去。

  彼此近在咫尺,招發即到,瞬間便接觸到肚皮上,驀聞血轎之內傳出一聲悶響:砰!

  聲音並不大,力道卻不小,鐘玉郎捧著血淋淋的三個手指頭,倒飛出洞外去。,

  原來就是在那火燒屁股的緊要關頭,徐不凡的元神已化入體內,這時鐘玉郎的指招已到,還手已無可能,情急之下,只好以體內真力反震。

  鐘玉郎一去,徐不凡隨即彈身而起,先給上官巧雲塞了一粒靈藥,一眼見洞外躺著兩具女屍,一股濃濃的殺機立從心田升起,沉聲喝問:「這是誰幹的?」

  正在圍攻天叟丁威的一名黑衣大漢,沾沾自喜的道:「是大爺我,你要怎麼樣?」

  徐不凡殺氣騰騰的道:「殺人償命,這是天公地道的事。」

  跨步欺身,大踏步的走上去,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殺機重重,他名頭太大,大家皆紛紛退避,無人敢出手阻擋,天叟丁威之圍立解。那黑衣大漢連退數步,已被山壁阻住,陡然大吼一聲

  「老子跟你同歸於盡!」自己門戶大開,右劍左掌齊出,真的是拼命的打法。

  徐不凡冷哼一聲:「你不夠資格!」

  連短刀都懶得拔,以掌代刀,哢嚓!那黑衣大漢的招式才遞出一半,一顆人頭已骨碌碌的滾下來。

  給了丁威三粒靈丹,命他去救傷重不起的三駿,徐不凡望著另一女屍,寒臉說道:「這又是誰的傑作?」

  場中一片寂然,再也無人敢挺身認罪。

  上官巧雲的傷已大有起色,強自打起精神,上前手指著圍攻毛奇的一名銅衣使者,道:「就是他!」

  徐不凡一個大跨步,來到那銅衣使者面前,道:「你有什麼遺言,最好儘快交代一下。」

  「老子沒有什麼遺言後事。」

  「那就準備上路吧!」

  吧字出口,短刀已置於右手肘後,放步走上去。

  銅衣使者見勢不妙,不顧—切的撲上來,作困獸之鬥,徐不凡左鐵臂一格,右手肘一推,慘叫聲起,血水狂噴,吃飯的傢伙落地後,跳了三下才停下來。

  XXX

  徐不凡一出手就連殺二人,所有的銅衣使者、黑衣大漢,皆慌作一團,面如土色,齊集在鐘玉郎的四周,一動也不敢動。

  這邊的戰火全熄,隘路口上,五駿之圍未解,天叟丁威說道:「少主,怎沒見天木與石娘?」

  徐不凡道:「我們被大同府的兵馬圍困,我先走一步,他倆大概也該到了。」

  方待化解五駿之圍,遠處雪衫飄飄,人如怒矢,王石娘、高天木已如狡兔一般,連袂闖進谷口隘路。

  敵眾我寡,壓力沉重,五駿一直在岌岌可危中苦撐,一見王石娘、高天木,精神大振,其中一人殺機滿面的說道:「石娘、天木,不要客氣,殺!這一群傢伙沒有一個好東西!」

  王石娘朝洞口一望,見徐不凡安然無恙,心下大安,風火劍挽起一團劍氣,向人群中殺進去。

  高天木的乾坤圈,最是霸道不過,脫手擲出,就像是一把長了翅膀的刀,眨眼之間便連傷數人,殺出一條血路。

  二人稱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頂尖中的頂尖,血路一開,重圍立破,裡外夾攻之下,連傷十餘人,銀衣使者已潰不成軍,率眾退到鐘玉郎身邊去。

  高天木、王石娘與五駿,不為己甚,亦未乘勝追殺,全都與徐不凡集中在一起。

  徐不凡的臉色陰沉沉的,目光如電,死盯著鐘玉郎,道:「鐘玉郎,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玩陰使詐,咱們有一句說一句,這樣大家都省事。首先,我要問你,閣下處處與徐某作對,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鐘玉郎已將血氣穩住,沉聲說道:「你我素昧平生,談不上仇恨二字。」

  「那你為何欲存心置我於死地?」

  「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

  「當然是我上面的人。」

  「你是指你們這個不法集團的首腦?」

  「可以這樣說。」

  「是誰?」

  「抱歉,無可奉告。」

  徐不凡雙肩一聳,換了個站立姿勢,道:「我再問你,歸化城第二副總兵尤猛的死,可是你們這一夥人幹的?」

  「不知道。」

  「不知道?尤猛將軍在陰曹地府,親口告訴我,是死在銀衣、銅衣使者的手中。」

  「人死如燈滅,這種死無對證的話,你也敢信口胡謅,除非能將尤猛的鬼魂請來,不然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鬼話。」

  「鐘玉郎,我雖然沒有辦法將尤將軍的鬼魂請來陽世,但是,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殺幾個人到陰間與他對質。」

  鐘玉郎已完全復原,左右望望,仗著人多勢眾,傲然言道:「你不妨試試,鐘某正想與你決一死戰。」

  王石娘勃然大怒道:「主人,,別跟他磨蹭,先把這小子斃了再說。」

  徐不凡卓立不動,未置可否。

  「呂忠,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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