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伴霞樓主 > 紫府迷蹤之奔雷小劍 | 上頁 下頁 |
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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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金鳳恨聲歎道:「姑娘,你過來。」想到這玉簫郎君較之赤煉人魔更加淫惡,她怎能不怒說:「這惡賊饒他不得。」 原來南芝險險被玉簫郎君所汙,竟是半點不知,她昏迷將近一個時辰,自不知曉。 方洪眼前忽然浮現起秦寒梅的倩影來,是那秦寒梅平日亦這般笑靨如花,溫馨柔美麼?那恨惱之感,又漸漸從心中升起! 南芝安祥地轉過身去,道:「啊,這裡還有位媽媽,媽媽,你貴姓啊?」 她這麼一掉頭,方洪面前已陡然一暗,不見她的笑靨,那心中怒火頓熾,不自主又一跺腳,恨道:「南姑娘險些毀在這萬惡淫賊手中,她倒反而救他,只是,我能告訴她麼?」 忒是奇怪,南芝才一轉面,再加一聲清脆脆的媽媽,苗金鳳恨念頓化無形,喜卻上了心頭,喜得她眉開眼笑。也親切地叫道:「姑娘。」她已上前拉著南芝的手兒。 原來這一句媽媽,入得苗金鳳之耳,只覺與愛兒大有關連。南芝未曾醒來之時,那方洪以真氣為她度藥之頃,她已在心中想望:「幾時她會叫我媽媽啊?」不料竟會這麼快,噯唷,真喜得她心花怒放。 便是南芝掉頭移步之頃,玉簫郎君見方洪現下毫無戒備,而且怔怔地望南芝背後出神,這機會豈肯錯過,陡然碧光暴射,如湧寒濤,消沒聲一劍刺到! 卻不知方洪一想起秦寒梅,他那青梅竹馬的情侶,頓又惱恨填膺,恰是橫目一掃,陡見他突又出手,便是一聲怒嘯,只聽雷聲隱隱中,七點寒星飛灑! 南芝聽出身後風生,知兩人又已動手,叫道:「媽媽,媽媽!怎麼他們老要拚命啊。」她急得要哭。 只聽當當當連珠的響,是方洪手中那黑杖一抖,七點寒星分明是向四外飛灑,不料他手中劍連番被蕩了開去,震得他虎口酸麻,幾乎握劍不牢,而且眨眼間,數十點寒星已將他上中下盤罩住! 要知方洪的奔雷劍自他功力陡增之後,進境亦是一日千里,這一招七巧飛星,雖是在奔雷九招中最是不見威力,故爾隱聞雷聲,但變化窮奇,巧變萬端,此招為最,出手雖然僅見他抖出七點寒星,近敵人之身,卻可立即一星化七,七七四十九,奧妙無窮! 玉簫郎君頓又膽落,不知這四十九點寒星何者是實,何者是虛,慌忙拚命擋出一劍,登時碧光似幕,暴身斜退! 苗金鳳愕然:這南芝姑娘武功高得出奇,怎麼她怕得恁地? 忙一把將她摟住,道:「姑娘,別怕,媽媽在這裡啊!」她目光卻未離開方洪,只見倏地七九歸一,奔雷轟然,倏化一劍擎天! 原來玉簫郎君恰似先前方洪一般,此刻亦是退無可退! 就在他生死須臾之頃,陡聞嘩啦啦一聲暴響,方洪手中黑杖突被一股奇大的無形之力蕩了開去,跟著面前人影一閃,那怪婦其來如風,已橫身在兩人之間!細聲銳叫,道:「敢傷我兒!」 方洪一見怪婦現身,早撤招後退!那知怪婦倏地擰身,方洪腳才著地,陡覺腳脛上一拌,登時一個蹌踉,險險栽倒在地! 苗金鳳推開南芝,急叫道:「老前輩手下留情!」立即撲向方洪,遮在愛兒身前! 那知怪婦嘿嘿一聲狂笑,鐵鍊嘩啦一響,那邊南芝已是一聲驚叫道:「你是……你……你……」她是想說你是人是鬼!話到嘴邊,已看清她是個殘廢之人,忙不迭住口。 怪婦身軀已然飛起,向南芝撲去! 南芝呵了一聲,她是個好心的姑娘啊,從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會有仇恨的,何況這怪婦她從不相識,她目中流露出那麼多憐惜的幽光,反而迎了上去,道:「你腿斷啦,真可憐。」 她不知怪婦要她的命,竟伸手去扶! 怪婦叫道:「小賤人,你先拿命來!」若她不是對桑龍姑毒恨太深,一口真氣噴出,南芝焉有命在,便因她十九載積在心中的毒恨,今日一旦遇到仇人之女,如何不有如長河潰決,若然一口真氣將她噴死。豈不便宜了她!她飛身撲到,張口向她咽喉咬去! 那南芝好心相扶,正迎了上來,聞言微微一怔,陡然見她身形在空中一滾,森森白牙已在眼前,才知不好!卻已嚇得她忘了躲閃! 就在這同一刹那,左右倏地撲來兩人,一個喝道:「不可傷她!」碧光如虹,玉簫郎君自右側撲到! 左側是方洪撲來。他早知怪婦會對南芝下毒手,早在戒備,但怪婦身法太快,他手中黑杖飛出,暴點怪婦左肩! 卻虧玉簫郎君右袖一兜一卷,往外一振,將南芝拂退了兩步,她驚魂未定,突覺腳彎一麻,身形一倒,原來已跌倒在石床之上! 那怪婦倒像長了後眼一般,那一嘴未曾咬中,身軀往下一落,一口真氣已向方洪噴出!她怒極若狂,不知她腰間怎麼使的勁,鐵鍊陡然飛起,恰好打在玉簫郎君的腳踝之上! 玉簫郎君一聲噯唷,寶劍腕底翻雲,向鐵鍊撩去! 方洪早知她真氣厲害,未待她扭頭噴出,腳下三爻,已到石床之前,只見苗金鳳早已扶起南芝叫道:「姑娘,快走!洪兒還不斷後!」 那面,鐵鍊嘩啦一聲響,怪婦忽地一聲歡呼,原來那靈龜寶刃乃是上古奇珍,非同一般能削金斷玉的寶劍可比,玉簫郎君劍向鐵鍊撩去,只見寶刃已然撩過,那鐵鍊兀自向他身後彈來!他腳踝被鐵鍊磕中,本來不重,不由一愕,跟著鐵鍊墜地,嘩啦一響! 苗金鳳大驚,再又叫道:「姑娘快走!」拖住南芝,向門口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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