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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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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可怕的夢!我們沒有辦法保護他,這些俄國人在幸福角有他們自己的軍隊,他們可能比國民警衛隊還強。我必須去打個電話,警告他們加強安全防衛。」 下午4時15分,鄧普西打電話給俄國文化交換處的一秘奧利格·克莫諾夫。這個俄國人感謝鄧普西的警告,並使他確信那位在政治局排行第三位的書記受到了很好的保護。他克莫諾夫本人對他的安全負責,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鄧曾西擱下電話對格雷迪說:「這是感謝,又不是感謝。 他們已經把他們的紅腦袋安全地鎖在地下室裡了。」 鮑伯·馬丁上士的人馬現在有170名,在中學設立了指揮部。8名官員都來自州警察總部,從周圍地區借來的42名官員和警察,120名志願工作人員分8小時一班,管理電話,他們大多數來自婦女選舉者同盟、少年同盟以及青年共和黨人俱樂部。 「我們正走向失敗。」馬丁對迪爾奧抱怨說,疲勞使他的雙眼下形成一個黑圈,並把他臉上的皺折往下扯,日光燈不斷的閃光使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過去的這兩天兩夜完全晝夜不分了。他咳嗽了幾聲,把痰吐到衛生紙裡。過多的咖啡刺激鼓起了他的勇氣,陳腐煙草的煙霧臭味嗆住了他的鼻子。 「多麼窩囊的差事,」迪爾奧歎了口氣說。「謝謝上帝,我們只不過幹了幾天,就要無可奈何地結束了。」他笑了笑。自從他的指揮部建立以來,他一直和馬丁相處。他們睡在學校的帆布床上,在電話旁邊值夜班,不停在考慮著那個難以捉摸的、奚落人的殺人犯下一次將在哪裡出擊。 過去的兩天中,平均每分鐘4次電話,每小肘240次。 他們從這些電話中清理出1100個有嫌疑的人,這些人必須經過核對、調查。這電話仍然紛至遝來。 馬科斯上士走進總部,看上去象個頹廢派。他倒在帆布床上說:「我被女士們弄得沒情緒了。電話從內布拉斯加、得克薩斯、佛羅里達,甚至從印度的孟買和威爾多斯打來。 他們都想談論其人,大部分是受驚的婦女。有趣的是這些電話的形式發生的變化,在那位家庭婦女被殺之前,大部分打電話的婦女提醒我們注愈她們憎恨的以前的男朋友。塞爾瑪·皮考爾淹死之後,她們又轉到了現在的男朋友和丈夫。 我從來沒有想到有這樣多不幸的家庭,男人打他們的妻子,瘋狂的性魔鬼。這一事件把它們都公諸於世了。」他閉上了眼睛。 「我們已經得到這麼多的錯誤線索,但我們還是不能忽視它們,」迪爾奧說,「人們相互之間像是在競賽一樣,他們企圖與鄰居,與疏遠的丈夫,與從前的情人,與街上的流浪漢算總帳。我們接到一個來自辦公室工作人員的電話說:『旁邊桌子上的那個小夥子有一雙瘋狂的青灰色眼睛,他不停地斜視著我。』我們進行了調查,發現他只有5.1英尺高。那麼多的電話胡謅八扯,語無倫次並圖謀報復。這一案件對全國的每一個瘋子都是一塊磁石。其人搖動樹幹,胡桃就往下掉。這些瘋子找到了戰鬥的機會。幾十個傻瓜打電話來,每個人都聲稱他是其人,並留下地址。我們沖出去找,那裡屁也沒有。」 馬丁上士咧嘴笑了笑說:「這就象拿起14磅馬糞塞進針眼裡,簡直牛頭不對馬嘴。兩百多個打電話的人要求取代鄧普西指揮這次對殺人犯的追捕,還有那麼多背後說壞話的人。 他滿屁股上一定都是牙齒印。」 清早,瑪麗·波特坐在桌邊打電話。 當她得知新的聲音分析儀後,想出了一個主意。她想把這台機器連接在她的電話上,然後按照她的名單挨個打電話給那些男人們,問問他們的重量,這可能會節約很多時間。 機器上的紅燈文一次亮了起來。 她問道:「你能肯定嗎?」 「164磅,準確無誤,」電話線另一端的人回答說。 紅燈又亮了起來。 「謝謝你,」瑪麗說,擱下了電話。 她難過地搖搖頭。過去的這一小時,這架「海克斯」機器一直閃著紅光,就象彈球遊戲機一樣。顯然,不只是女人才對她們的重量愛虛榮。 必須有更好的辦法。 這是一個快速降臨的黃昏,全城的人們畏懼地等待著其人再次出擊,宣佈第十二個受害者。隨著時間的流逝,緊張不斷加劇,似乎費爾波特城會突然在一聲巨響中爆炸開來。 在幸福角的海濱,奧利格·克莫諾夫正緊張地徘徊,他一口又一口地噴吐著哈瓦那雪茄。那個傻瓜政治局第三書記堅持今天下午出航,他現在正在海峽的「激光號」上航行。 他對這位第三號書記的安全負責。那個濫殺狂——他們對其人的稱呼——仍然逍遙法外,他想現在要是明天晚上該多好啊。明天上午,他的重要客人將離開這個院子到聯合國去演講。隨後,他將直接去肯尼迪機場乘飛機回莫斯科。他的狗隨後也會運送回去。 這位書記已經享受到了他的旅行。他每天都坐船遊覽,每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他對田納西的酸麥芽醬特別喜愛。克莫諾夫為了讓他的客人享受而親自招募來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我恩是個真正的尤物,這只肌髒的禿鷲已經被嚴格地束縛住了,但她一點也沒有反感,為了事業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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