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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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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羅笑了笑說:「先生們,我們已經縮小到唯—一個嫌疑分子了——內德·尼科爾斯。他有可能犯罪的金錢動機,我們必須為他找到一次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但一次也找不到」正如大家所知,就在弗雷德裡克斯被殺以後,教堂司事看見他從教堂裡出來。煙多的地方必有火。我建議對他嚴格監視。」 「如果說尼科爾斯也不是其人的話,那麼,我們又將回到其人身上去了,」鄧普西大聲說道,「我們必須立即抓住這個魔鬼,就是現在。內德似乎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法羅說:「差不多。我們非常肯定是尼科爾斯,但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一切都是偶然的,我們沒有發現一件可靠的證據。」 法羅坐了下來,貝利就他的隊員們的調查情況作了個彙報。「我們已經得出同樣的結論,其人一定是尼科爾斯。我們也把範圍縮小到布裡格斯和尼科爾斯。排除了布裡格斯,就只剩下尼科爾斯了。」 賴斯彙報了他弄到一台聲譜儀及其測驗的結果:「今天早上,我可以排除警長、布裡格斯、貝克爾、霍伊爾和狄龍,但唯一沒有得到的聲譜就是尼科爾斯的。他辦公室裡的人說他整天不在,一切都指向他了。」 格雷達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吉姆,你認為我們不應該把尼科爾斯抓起來,至少對他進行訊問嗎?」 鄧普西聳了聳肩,然後帶權威性地說:「他是一個嫌疑分子,薩姆,但我認為不應該現在抓。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有站得住腳的東西。內德是一個律師,而且是一個他媽的很不錯的律師,他聰明善辯,半小時內他就會離開這裡。在康涅狄格捉拿謀殺嫌疑分子,要求大陪審團起訴。可是我們絕對沒有理由去捉拿他,他對於在教堂出現一事有合理的解釋。即使我們報告說當時找到了屍體,也不能因此而懷疑他。我們需要一個過硬的證據。」 會議結束了,鄧普西把賴斯叫到一邊。「那架聲譜儀…… 我為你訂購了這台機器而高興,但是下一次要打個招呼。現在你已經證明了它的價值,留著它。」賴斯的臉上流露出放鬆的神態,鄧普西笑著說:「別擔心,在預算上我們會找到辦法支付這筆費用的。」 格雷迪蹣跚地蹭到布裡格斯身邊,他的雙手交叉置於胳膊肘,低聲謹慎地說:「斯派克,你知道我們是從哪裡來的。 朋友妻,不可欺。亂搞男女關係消耗精力,我勸你記住洞裡的規矩,兔子不吃窩邊草。」 鮑伯·德林格掛上電話,轉身面向他的下屬們。他的確有政治敏感,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談話中充滿喜悅:「綠燈一路全是綠燈。華盛頓當局批准給我們增加了50個刑事警察,他們今天開始報到,已告知哈特福德為他們作出安排。到目前為止,格雷迪的小組向我報告,在這一案件期間,我們已經獲准得到任何我們需要的東西。」他向空中揮動著緊握的雙拳。 他的手下人員歡呼起來,德林格的眼光向房子四周掃了一圈,咧開大嘴笑著。 「先生們,」德林格繼續說道,「總統本人對這一案件很感興趣,他希望抓住其人,希望聯邦調查局去辦這件事。這一行動對於該局未來的職能和規模是很重要的。當公眾被喚醒了的時候,政治家就意識到了它的後果,他們感到火燒屁股,國會已經感到了來自民眾的沉重的壓力,並擔心對其人的更多的報道會鼓動其他的臭蟲爬出來作亂。總統正感到來自國會的壓力,而警察局又從總統那裡得到壓力。他們要求我們逮捕這個瘋狂的畜生,並且要快。」 德林格揮起一隻手,意思很明白:別打斷他。他繼而說道:「夥計們,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是終生難得的良機,升官就在眼前,可別錯過這個機會!」 接下來兩個小時,他們審議了他們的嫌疑分子,德林格簡單介紹了他們的進程。「一定是尼科爾斯。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我們有兩個最好的偵探現在正盯著他。如果他今天再碰一碰尼克·羅達的東西,他們就會把他轟出辦公室。盯住他,弄明白他下次試圖攻擊的目標。」 聯邦調查局最傑出的電子天才波特·湯普森說:「鮑伯,我們已經給他戴上了緊箍咒,他甚至連獨自上廁所都不可能。我們已經給他裝上了立體聲電子竊聽設備,他的辦公室、家裡、電話裡以及汽車裡都有。他受到了竊聽器的監視,他晚上的呼吸聲我們都能聽到。」 德林格笑了笑,把雙手蓋住耳朵說:「我不想知道這些,計劃只是空想。」 「你能肯定這不是鄧普西或者布裡格斯嗎?」吉布斯,隊裡的撒旦的辯護人問道。 「肯定:」德林格回答說,「格雷迪聲言,他整個星期一直和鄧普西在一塊,是一對雙胞胎。他不是傻瓜,而是該局最優秀的隊員之一,聰明,誠實,也許為了他自己的利益而過於老實。格雷迪發誓說警長不是其人並說鄧普西是他見到過的最忠誠、最能獻身、最富有天才的警官。」 「如果他這樣好的話,為什麼其人依然逍遙法外,對他進行愚弄呢?」吉布斯問道。 「讓我們別低估了其人的能力吧,」德林格說,「鄧普西不用再提了。由於格雷迪對他如此迷戀,我們會讓這兩個人並肩戰鬥的。一旦我們抓住其人,就不會惹格雷迪生氣了。」 「布裡格斯怎麼樣?」吉布斯問道。 「他是一匹種馬,玩女人就象我們夏天患感冒時用衛生紙一樣。」德林格想了一下又補充說:「這一周至少有5個不同的女人,但她們當中有一個人為他提供了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就是鄧普西的妻子,你們能想像得到嗎?我想,布裡格斯一直在嫉妒警長,一直在他背後使絆子,甚至是很精道的。他甚至可能通過引誘他的妻子以求得逞。我聽說,她有一副了不起的屁股。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你不可能同時既玩女人又搞謀殺。這小子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物。上班時他是一個努力工作的警察,下班後玩得痛快,瘋狂,無拘無束,是一個真正的尋花問柳的人。他今人難以捉摸,也無法制約,象一團鬼火一樣,一天甚至使用四五輛不同的巡邏車。然而他不是殺人犯——只是為了保護他業餘愛好而玩弄的令人難以置信的遊戲。」 「夥計們,是尼科爾斯,一定是他。如果不是他,那就只能求助於上帝,我們所有的人只好回到桌面上來。」德林格看上去既嚴肅又溫和。 唐·狄龍緊張得大汗淋漓,胃裡難受,惶恐不安。私人偵探朱迪·羅傑斯正在核查海蒂『斯達爾的保險,調查詐騙活動。他曾經聽說過羅傑斯的名聲,她在邦德一邦德公司工作。這種高級的保險調查員隨處可見。 他吞了一口口水。儘管空調已開到最大限度,汗水還是從襯衫裡滲透出來,粘在皮膚上。他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他知道自己的恐懼感覺是正確的。在海蒂保險單的附件上偽造海蒂的簽字是很拙劣的業餘之作,完全是出於財政上的絕望才幹的,但他有理由相信沒有誰會去核對的。 該公司保持得很好的聲譽是通過他父親和他自己兩代人的努力建立起來的。到目前為止,他們從未幹過什麼錯事。 昨天,通往巨富的鑰匙就在他的手上。40萬美元的現金,正是他需要使德博拉和他自己擺脫沉重的財政危機,挽救他們的婚姻的數目。 今天,他恐懼不安地想著自己保險單上的詐騙會被發現。這意味著至少要坐十年牢。除毀了自己的聲譽以外,還將毀掉他的生意,而德博拉將會隨著第一個向她揮舞著真正娛樂金錢的男人遠走高飛。婚姻的基礎是什麼?如果他擺脫了財政困境,他將阻止她的大肆揮霍。如果她不聽,就讓她光著屁股滾開。 朱迪·羅傑斯已打電話說過她想討論一下海蒂的保險帳目。狄龍找到了通詞,但羅傑斯不管這一套。現在他最好核實一下帳B,看看還是否能找到掩蓋的藉口。也許,那只是替抄中的筆誤。在目前的情況下,比較合適的做法是把事情的真象弄模糊。這可能是上策,他按這種策略辦事宜到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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