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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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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把奧頓確認為謀殺者,其它任何調查都停止了,沒有其它任何嫌疑分子。但是……假如他不是謀殺者呢?真正的殺人犯玩弄了多麼高明的窘敵之策! 高明,絕對高明!4天來沒有人想到任何別的可能性。 那不能不是奧頓,一切情況都表明是他。鄧普西在心裡列舉了證據,那是打不破的鐵征。但是,有某種令人煩惱不已的疑問,恰恰是假定那不是奧頓。又回到了一比一平,混淆不清了!噢,媽的! 他在胡想什麼呀?他們已經在4個不同的謀殺現場發現了奧頓的指紋。別忙,等一下,那是4副清晰可辨的指紋,連續4天每天一副。而且,每次都只能找到一處有用的指紋,4次謀殺案無一例外。連續4天有機會這樣做實在叫人吃驚……而且,指紋全在小的、便於攜帶的東西上面,這樣容易放置。 沒有別的指紋,甚至在奧頓不能不觸摸到的地方也沒有汙跡或不完整的指印。所有的東西都擦乾淨了,現場太整潔,人為的意味太強了。 假如是其他人留置了奧頓的指紋呢?聰明得狠毒……法庭承認了這些指紋陪審團確信了這些指紋……它們幾乎是無可辯駁的事實。當律師們得知在犯罪現場發現了指紋時,一個個臉色蒼白,只得以「精神錯亂」為他們的當事人辯護了。 鄧普西激動了。他搖了搖頭,從椅子裡站起來,連續做了幾個屈膝運動,然後走過大廳喝了點飲料,又去了趟廁所。下午迅速地消失了,時間到哪去了呢?簡直說不清楚。 他感覺渾身不舒服。他想在傍晚之前把該想的都想明白。 法羅跟在鄧普西後面進了男廁所,他們並排站在小便池邊。鄧普西惆悵地問法羅:「假如你想從某些東西上面提取某人的指紋,而又不讓他發覺,你會怎麼辦?」 「細心。非常的細心。」法羅笑了起來,但他很快發現是他一個人在笑。通過眼睛的餘光,他看到了這位警長沉重而嚴肅的表情,於是馬上接著說:「你可以長時期地收集那個人拿過的東西,直到你準備用時為止。」 「收集火柴紙夾。甚至牙膏皮或撲克牌很容易,但收集碎冰錐就很難了。」 鄧普西竭力思考著法羅的想法。 兩人同時按下沖洗開關。把最後一滴尿彈進泡沫飛濺的水裡,然後拉上褲鏈。他們並排站在洗手池旁繼續談論著。 「你記得加利福尼亞州的一樁案子嗎?在那樁案子中,一名無辜的男子因為指紋的證據被判了搶劫銀行罪。這件事曾被廣泛宜傳。」 「是的,我記得。我是從前些時候的《讀者文摘》上讀到的。」法羅百科全書般的記憶力和他閱讀犯罪奇聞的業餘癖好經常很有用處。「那是德帕爾馬案件。在遭受搶劫的銀行出納員的裝有網狀屏障的房間裡,有德帕爾馬的指紋。據稱案發時他在離現場17英里遠的地方。13名目擊者為他的自述作證,他說他從未到過這家銀行可他還是被判有罪而鋃鐺入獄。」 「無辜嗎?」 「對」「根據一副指紋判了罪?」 「是的,其他任何情況都證明他無罪。」 鄧普西和湯姆擦乾了手,一邊沿著大廳走回警長辦公室,一邊繼續談論德帕爾馬案件。 「湯姆,我記得好象有人偷偷留置了那副指紋,我記得對嗎?」 「不完全是那樣。警察從出納員的房間裡提取了一副指紋,一位指紋專家在法庭證實,那是德帕爾馬的指紋。法庭當場出示物證,把這副潛指印同德帕爾馬的指紋作了比較,結果它們完全相同。」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德帕爾馬是被人坑陷了。」 「對,他是被人坑陷了。那個有經驗的搶劫犯在證物上偽造了德帕爾馬的指紋。」 「怎麼偽造的?」 「相當簡單。他首先靜電複製了一份德帕爾馬的指紋卡,然後用指紋膠帶從卡片上取下德帕爾馬的食指指印,再印到證物上。」 「所以,移植指紋是可能的,我認為是這樣。」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湯姆提醒說,那種方法會留下調色劑屑粒……靜電複印機中使用調色劑。調色劑屑粒與指紋撒粉大不相同。」 鄧普西不耐煩地點了點頭說「我記得。試驗室現在正在複查奧頓的指紋。」 當他們走進鄧普西的辦公室時,瑪麗很得體地對他們微笑著說:「試驗室的電話。」 警長按下閃亮的按鈕,一邊聽一邊大聲重複著電話裡的談話,讓湯姆也聽得見。 「你說那些都是真實的指紋,不是複製的?沒有調色劑屑粒的痕跡?不是移植的?它們是奧頓的指紋,這是一點問題沒有的。是奧頓把那些指紋留置在那些東西上的。」 鄧普西看上去有點喪氣。 在海岸汽車旅行線上,從避風港沿黃金海岸一帶只有三座大莊園,這裡整天都有重大活動。掛著漂亮窗簾的黑色高級轎車來往穿梭于費爾波特和紐約市一家大使館以及島市格倫科夫的一家莊園之間。格倫科夫的這塊地產顯然是風水寶地,它已被租借出去,被「俄羅斯文化交流所」所佔用。 實際上,這裡是俄國人在美國東部龐大的間諜網的神經中樞。大約60個搞顛覆活動的機構通過文化交流所這個掩護物向蘇聯提供情報。這個交流所還是蘇聯秘密警察克格勃在美國的司令部。當地居民都把它叫做「醜熊窩」。 在這個熊窩裡,俄羅斯文化交流所第一秘書奧利格·卡莫諾夫正在向由6名上校組成的精銳小組發佈指示。 「這個地方完全瘋了,7天內7次謀殺案。在俄羅斯,我們不會遇到這樣的麻煩。精神病患者受到嚴密的看管,奧頓的病很早就會被發現,現在可能正住在一家精神病院裡,得到國家的有益的照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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