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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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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旋即轉過身來。「當然有關係了,」他咬著牙說,「沒錯,他媽的當然有關係。」 她咬著嘴唇,口吻有所緩和地說道:「我會加把勁的,艾倫。或許我們可以把選舉團中的選票都拉過來。」 「這是最低要求,我們能夠做到,格洛麗亞。」 她垂下眼簾。競選結束後,她要出去旅行,周遊世界;再到一個她不認識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她需要這樣做。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 「不過至少我的小麻煩會得到解決。」他眼看著她,背著手。他高大、瘦削,穿著整潔得體,看起來像無敵艦隊的總指揮。但是歷史證明,無敵艦隊要比人們想像的更加不堪一擊。 「那東西處理掉了嗎?」 「沒有,格洛麗亞。在我的桌子裡,想看看嗎?或許你又想攜它逃跑。」他那一副鄙夷的神情讓她感到必須趕快結束這個話題。她站起身來。 「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嗎?」 他搖搖頭,回到窗前。她的手剛摸到球形門把手,把手就轉動了一下,門開了。 「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比爾·伯頓看著他們倆。 「他想要什麼?」總統低頭看看伯頓遞給他的照片。 伯頓立刻回答到:「紙條上沒說。從警察在他屁股後面追得很緊這一情況來看,他急需一筆錢。」 總統死死地盯著拉塞爾。「我好生奇怪,傑克·格雷厄姆怎麼會知道要把照片送到這裡來。」 伯頓揣摩著總統臉上的神情。他不想替拉塞爾說好話;同時時間也不允許他們做出錯誤的分析。 「有可能是惠特尼告訴他的,」伯頓回答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說他已經等了很長時間,想跟我們交手囉。」總統立刻做出這一判斷。 「有可能不是惠特尼親自告訴他的。格雷厄姆自己通過把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判斷出的。」 總統摔掉照片。拉塞爾立刻轉眼看去,那把拆信刀映入眼簾,她感到渾身都沒了知覺。 「伯頓,這對我們來說有多大的不利?」總統目光盯著他,好像要穿透這位特工的大腦。 伯頓坐下來,用手心摸著下巴。「我考慮過,這可能是格雷厄姆的救命稻草。他已經被逼上絕境,女朋友正在班房裡空等,這都是他孤注一擲造成的。他突然來了一個念頭,把各種頭緒扯在一起分析了一下,然後就貿然把這東西送給我們,指望它對我們有用,於是可以付給他一筆錢,不管這東西真的有用還是沒用。」 總統站起來,用手指把玩著咖啡杯。「有辦法找到他嗎?」 「辦法總是有的。但找到他要花多少時間我沒有把握。」 「要是不管他這一套呢?」 「他也無可奈何,只會趕緊逃跑,聽天由命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被警察逮住,這樣一來我們就有麻煩……」 「然後,他就會原原本本地把一切都說出來,」伯頓接過話茬說道,「對,這有可能,絕對有可能。」 總統拿起照片。「就用這東西來自圓其說。」他看起來有點不相信。「有什麼可煩的?」 「並不是照片上的那東西有控告價值而讓我感到心煩。」 「令你感到不安的是他的指控連帶警方從照片上得出的推斷和線索有可能讓我們感到不自在。」 「是會出現類似的麻煩。別忘了,這些指控可以把你搞垮。你正準備競選,他把這看成是對付你的王牌。可惡的新聞界一旦把這事捅出去,你就沒命了。」 總統沉思了一會兒。無論何事,無論何人也甭想干擾他再次競選。「拿錢收買他也不好,伯頓。你知道,只要這人在,他就是個危險因素。」裡士滿朝拉塞爾看去。她一直坐在那裡,手放在腿上,垂著眼睛。他的目光鑽進她的眼睛裡,她的眼神是多麼虛弱。 總統坐回辦公桌旁,開始翻閱一些文件。他用打發的口吻說道:「就照著辦好了,伯頓,趕快去辦。」 弗蘭克看看牆上的掛鐘,進了屋來,關上門,拿起電話。他的頭還在疼,但醫生說會完全康復的。 電話另一端說道:「特區行政旅館。」 「請接通233房間。」 「請稍等。」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弗蘭克開始著急起來,傑克應該在房間裡。 「喂?」 「是我。」 「過得還好嗎?」 「我敢說比你過得好。」 「凱特怎樣?」 「她已保釋出獄。我說服了他們讓她由我監護。」 「她肯定受了驚嚇。」 「我想沒那麼嚴重。聽我說,已經到了屎拉不成、提著褲子就跑的時候了。聽我的,趕快逃命。你在浪費有限的時間。」 「但凱特……」 「別再猶豫了,傑克。他們只有一個人的旁證,而這個人只不過想纏住她寫出獨家新聞。能控告她的只有他的話。沒有別人看見過你。要駁倒那個指控,像塞籃扣球一樣,一扣一個准,我曾跟美國司法部長助理談過。他會認真地考慮是否取消這個案子的審理。」 「我不知道。」 「你真渾,傑克。凱特擺脫這一切要比你容易得多。你該想想你的前途。你必須離開這兒。不光我這樣說,她也這麼說。」 「凱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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