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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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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邦德連忙道,「怎麼會呢?凱絲。我對你的一切都非常滿意。」 她朝他看著,輕輕點了點頭。侍者送來了兩杯酒,她連忙把她的手從他手拿開,從酒杯頂部向她做了個鬼臉。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好嗎?」她一本正經道,「第一個問題,你幹這行,老闆是誰?我在倫敦那個旅館裡頭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懷疑你是個騙子。 但是等你走出房間後,我又想你不可能是那種人。我也曾想過給ABC 打個電話,說說我的懷疑點,免得以後遇上大麻煩。可是,我不知為什麼偏偏就沒有那樣做。詹姆斯,說吧,老老實實給我交待清楚。」 「我在替政府辦事,」邦德告訴她,「他們決意摧毀鑽石私梟。」 「你是密探嗎?」 「不,只是一名公務員。」 「好的。那麼,等我們到倫敦上岸後,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呢?把我關起來?」 「沒錯,不過是關在我公寓的空房間裡。」 「那還差不多。我會成為英國女王陛下的臣民麼?我倒滿希望這樣。」 「我也希望,我們能幫你辦到。」 過了幾秒鐘,她忽然又問:「你結過婚沒有?或者跟別人同居過沒有?」 「沒有。不過倒是有過風流韻事。」 「噢,你原來是喜歡跟女人睡覺的男人。告訴我,那麼你幹嘛不結婚呢?」 「因為我覺著還是過單身生活更適合自己。據我所知,大多數的婚姻不是1+1=2,而是1+1=0。」 凱絲細想了想,說:「你說的也許是有點道理,但是這要看你希望是個什麼樣的加法,是往圓滿這方面加呢,還是往破裂這方面加。但是你要是打光棍一輩子,這一生也算不得是個圓滿呀。」 「那麼,你自己呢?」 她沒想到他會反問自己。「也許我過去一直在過著非人的生活,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回答道,「你是不是認為我應該嫁給誰?要我嫁給沙迪·特瑞嗎?」 「世上有的是可嫁的男兒。」 「胡說,壓根兒就沒有,」她有點生氣地說,「也許你認為,我不該跟那幫傢伙同流合污。這點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錯就錯在一開始就跨入了邪門。」她的怒火漸漸熄滅,變得楚楚可憐。「詹姆斯,人總有走錯路的時候,我就是這樣。而且往往是被迫的呀。」 邦德緊握住她的手。「凱絲,我瞭解,」他安慰她,「萊特已告訴過我你的一些情況,所以我一直不想問你這方面的事。你也用不著追悔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在船上過的是今天,今天,知道嗎?」他換了個話題說,「好了,現在跟我談談,你為什麼叫蒂法妮呢?在冠冕大旅館擔任賭台管理員,是什麼樣滋味?你的牌藝從那兒學來的?怎麼那麼老道?你能玩一手好牌,我想,別的技術也一定能學好。」 「多謝誇獎,」她挖苦說,「我玩牌的確還可以。至於我為何叫這個名字,那是因為我老爸知道我是個丫頭,非常難受。他扔給母親一千美元,和一塊蒂法妮美容公司的粉餅,就加入了海軍陸戰隊當兵去了。在攻打琉璜島那次戰役中,他死在戰場了。於是我母親管我叫蒂法妮·凱絲,帶我外出謀生。她開始只是養了幾名應召姑娘,後來膽子越來越大——。也許這種經歷你聽起來不太舒服吧?」她又驕傲又有些自卑地說。 「別這麼想,」邦德坦然道,「又不是你去當應召姑娘。」 她聳了聳肩,繼續說,「後來一夥歹徒把我們的家砸了個稀巴爛,」講到這裡,她舉起酒杯,一口喝光最後幾滴馬丁尼酒。「這樣,我只好獨自一人出去闖世界了,開始找了一些女孩子做的工作。有一天,我跑到裡諾城去找活兒幹。那兒正好有一個賭場管理學校,我簽約進了學校,拼命地學習。 我主修的是雙骰子、輪盤台和二十一點。學賭台管理掙的錢還可以,每週能賺二百美元。男人喜歡女發牌人,女顧客也感覺安心一些,以為女發牌人對人和藹些。也許女人給人們的印象就是這樣。不過,什麼事幹久了,也覺不出那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這差事並不象想像中那麼好混。」 講到這裡,她停了一下,笑著對他說:「我講完了,現在該輪到你啦。 再給我要一杯酒吧,然後你告訴我,能和你相加的應是什麼樣的女人。」 邦德又要了兩杯酒。他點上一支香煙,然後說:「我想,她應是愛我的,而且又會烹調法國菜。」 「天啊。那麼給你找個會炒菜和睡覺的老太婆,你要不要?」 「哦,不,女人該有的,她當然樣樣都有。」邦德打量著她說,「而且,她還有金髮,灰眼睛,一張不饒人的嘴巴,完美的身材。此外她還得會講各式各樣的笑話,知道怎麼打扮,會玩撲克牌等等。這些都應是這個女人所擁有的特點。」 「如果你找到了這樣的女人,會娶她嗎?」 「也未必,」邦德說,「說老實話,我也算結過婚了。我已經娶了一個老頭子。他的姓氏的第一個字母是M。如果我打算跟一位女性結婚,我得先跟他辦離婚手續。可是我還沒下定決心是否跟他一刀兩斷呢。再說,那個女人和我結婚後,會不會成天給我下指示,讓我在廚房裡忙個不停呢?有了夫妻的名份,一定少不了吵嘴,那我整天耳朵邊總是聽到象『這是你做的!你還想賴嗎?又瞎說,那可不是我』之類的嘮叨。要是過那種日子,我簡直要死,只會想溜之大吉,最好公家派我去日本出差。那麼只有讓夫人獨守空房了。」 「你想要孩子嗎?」 「我喜歡要幾個,」邦德直截了當地說,「不過最好在我退休之後。否則,孩子可受苦了。我幹的這行,成天提著腦袋走。」他看了看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凱絲,你是怎麼想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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