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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二先生語七


  (此卷間有不可曉處,今悉存之,不敢刪去。)

  與人為善,始初便去性分上立(晦叔)

  獵,自謂今無此好。周茂叔曰:「何言之易也!但此心潛隱未發,一日萌動,複如前矣。」後十二年,因見,果知未(一本注雲:「明道年十六七時,好田獵。十二年暮歸,在田野間見田獵者,不覺有喜心。」)

  周公不作膳夫、庖人、匠人事,只會兼眾有司之所能。有田即有民,有民即有兵,鄉、遂皆起兵。禪學只到止處,無用處,無禮義。槁鞂、大羹、鸞刀,須用誠相副。

  介甫致一。堯、舜知他幾千年,其心至今在。心要在腔子裡。體道,少能體即賢,盡能體即聖。

  孔子門人善形容聖人。堯夫道雖偏駁,然卷舒作用極熟,又(一作可)能謹細行。「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只外面有些罅隙,便走了。

  只學顏子不貳過。

  「忠恕違道不遠」,「可謂仁之方」,「力行近乎仁」,「求仁莫近焉」。仁道難言,故止曰「近」、「不遠」而已。苟以力行便為仁,則失之矣。「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夫子之道忠恕」,非曾子不能知道之要,舍此則不可言。

  聖人之明猶日月,不可過也,過則不明。

  愚者指東為東,指西為西,隨眾所見而已。知者知東不必為東,西不必為西。唯聖人明于定分,須以東為東,以西為西。邵堯夫猶空中樓閣。

  兵法遠交近攻,須是審行此道(知崇禮卑之意)。只是論得規矩準繩,巧則在人。莊子有大底意思,無禮無本。體須要大。

  外面事不患不知,只患不見自己。「雍也,仁而不佞。(晦叔)。」

  人當審己如何,不必恤浮議。志在浮議,則心不在內,不可私(一本無「私」字,別有「應卒處事」四字)。三命是律,星辰是曆。靜坐獨處不難,居廣居、應天下為難。

  保民而王(今之城郭,不為保民)。行兵須不失家計(遊兵夾持。夾,一作挾)。事,往往急便壞了。與奪翕張,固有此理,老子說著便不是。

  誠神不可語。見之非易,見不可及。孔子弟子少有會問者,只顏子能問,又卻終日如愚。只理會生是如何。

  靜中便有動,動中自有靜。灑埽應對,與佛家默然處合。喪事,人所不勉處;酒,人所困處;孔子于中間處之得宜。玩心神明,上下同流。

  敬下驢不起(世人所謂高者卻是小。陳先生大分守不足。足,一作定)

  堯、舜極聖,生朱、均。瞽、鯀極愚,生舜、禹(無所不用其極)。開物成務,有濟時(一作世)之才。禹不矜不伐,至柔也,然乃見剛。

  以誠意幾楪子,何不可?若有為果子,系在他上,便不是。信得及便是也。九德最好。不學,便老而衰。

  應卒處事。不見其大,便大。職事不可以巧免。雍置師,內郡養耕,外郡禦守。

  兵能聚散為上。把得地(一作性)分定,做事直是不得放過。韓信多多益辦,只是分數明。微仲焚禁山契書。

  義勇也,是拘束太急,便性軼輕劣。大凡長育人材,且須緩緩。

  兵陣須先立定家計,然後以遊騎旋,旋量力分外面與敵人合,此便是合內外之道。若遊騎太遠,則卻歸不得。至如聽金鼓聲,亦不忘卻自家如何,如苻堅養民,一敗便不可支持,無本故也。

  坐井觀天,非天小,只被自家入井中,被井筒拘束了。然井何罪?亦何可廢?但出井中,便見天大。已見天如此大,不為井所拘,卻入井中也不害。

  致知,但知止於至善,為人子止于孝,為人父止于慈之類。不須外面,只務觀物理。泛然,正如遊騎無所歸也。即目所學便持,吾斯之未能信。道著信,便是止也。

  《晉書》謂,吾家書籍當盡與之。豈止與之,當再拜而獻之。

  病昏不為他物所奪,只有正氣,然猶有力,知識遠過於人。況吾合天地之道,安有不可?須是無終食之間違仁,即道日益明矣(陳本有此兩段)

  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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