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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二年五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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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戶部言,蕃舶為風飄著沿海州界,損敗及舶主不在,官為拯救,錄物貨,許其親屬召人保任認還,及立防守盜縱詐冒斷罪法。從之。 孫路奏,已進築青南訥心寨。(布錄甲寅四月二十五日、五月十五日、六月八日。) 河北路轉運副使王博聞改陝西路,朝請郎吳安憲權河北路轉運副使。 乙卯,朝請郎、京西轉運判官曾孝廣,入內東頭供奉官、勾當內東門司劉友益,以補治永裕陵畢工轉一官,友益仍寄資。(四月五日,又二十六日。) 河東經略司言:「靖化堡麻也族蕃官移曻元是衙頭背嵬,投漢累為鄉道,致獲全勝。近隨折可大討蕩,奪渡過河,率先立功,乞給與驛券。」詔移曻轉三官,仍特支驛券。(移曻,先見三月十七日。) 詔孫路經營會州等處進築,須管於八月以前了當。(布錄乙卯六月二十二日減地步,九月一日會州畢工。) 丙辰,胡宗回言,進築白豹、瓦當觜城寨畢工。詔入役禁軍、廂軍、弓箭手、蕃兵等各賜錢有差。(二十八日白豹賜名。) 詔熙河、環慶應進築處,並限八月以前了當。(布錄丙辰。) 河東奏,北人過天澗取水,已令地分婉順止約去訖。章惇言:「此邊吏蓄縮爾。若過界者,便與殺了,必不敢來。」因言:「曾布嘗言趙卨帥延州,初分畫綏德地界,西人于道路兩旁置鋪,行旅苦之。數移文及與說話,但雲:『我地內置鋪,有何不可?』無如之何,遂呼巡檢,令夜往鋪中,取守宿者悉殺之。西人來理會,但雲:『已立賞召人捉賊。』自爾不復敢來。」布曰:「此事難指揮,邊吏亦須有才略者,方能為之也。」(六月一日可考。) 丁巳,賜熙河進築青南訥心將士特支七百。(布錄十二日進築,六月八日畢工。) 戊午,兵刑部乞立儀鸞司系公人盜本司官物若知情藏買及為隱寄典賣者編配告賞法;應官司差借儀鸞司人物者,權同監臨,事畢,令人齎還。從之。(舊特詳,今從新。) 己未,太學生楊昊等言,本學式令一遵元豐法度,獨解名元額未蒙舉行。詔依元豐七年例分數取人。 涇原路經略司言,擒到西界首領額勒齊烏楚肯僂羅可以使喚,欲將家屬于鎮戎軍質院拘管。從之。 又言,西安州八月畢工,九月班師。(布錄己未。) 環慶奏進築之字平等處,詔令八月以前了當。 庚申,詔朝奉大夫新知韶州孔平仲責授惠州別駕,英州安置;左騏驥使、英州刺史、權發遣梓夔路鈐轄、管勾瀘南沿邊安撫司公事王鑼可降一官,落遙郡刺史,罷見任差遣。平仲以元豐末上書詆訕先朝政事;鑼可以元豐末及元祐中上書議論朝政,附會奸黨,故有是責。 辛酉,詔左藏庫副使梁和,如京使、延安府都監林大節,供備庫副使、勾當三館秘閣王佑,內殿崇班、勾當內藏庫陳嘉言,各系梁惟簡、陳衍親黨,並與遠小監當差遣,內梁和特降兩官。(禦集在二十二日,今從實錄。) 癸亥,萬壽觀告遷奉安真宗皇帝神禦于延聖殿,章懷皇后于廣愛殿,溫成皇后于崇華殿。先是殿損敝,詔權奉安于觀之辛巳堂,至是修成,故告遷入內殿。 宰臣章惇以涇原路建西安州及天都等寨,諸路築據要害邊面,各徑直相通畢工,率百官賀於紫宸殿。知樞密院事曾布奉制宣答曰:「夏羌弗庭,命將進討,複我境土,據賊要衝,道阻悉通,邊防永固,與卿等內外同慶。」德音降陝西、河東路死罪囚,流以下釋之。(實錄此下書「以南牟會新城為西安州。」按西安州賜名,在四月十七日已書,不應於五月再書,今削去。)差官奏告永裕陵。(舊錄雲:上開拓疆土,列置城寨,一二年盡有橫山之地,西夏由是衰弱,惶怖請命,神宗之功昭美矣。新錄削去,今從新錄。) 先是,三省樞密院同進呈熙河已進築青南訥心,賜將士特支。章惇因言:「涇原亦進築天都,邊事將了,當稱賀。」上問:「如何?」眾皆曰:「當然。」曾布曰:「西安建州,包括天都,自天都至秦州甘穀城,南北一直五百里,幅員殆千餘裡。當時得熙河,止是木征地,今所開拓,乃夏國地,兼據險要並河,足以制其死命。西人常恭順則已,若更作過,則趨興靈不遠矣。此功非熙河可比,然不得熙河,則涇原亦無由開拓。今涇原進據天都,熙河自汝遮建城寨至會州,故兩路邊面相通接,而秦州遂為腹裡。兼先帝建熙河蘭會路,今日方得會州,乃成先帝之志。」上喜曰:「蘭會方為漢地,如此固當稱賀,莫須候八月會州了否?」皆曰:「陝西、河東民力困弊,因此稱賀,便當曲赦,與除放倚閣稅賦及免支移、折變,使民受賜,恐不須俟八月。」布曰:「熙甯建熙河路,以熙河洮岷、通遠軍為一路,此時尚未得河州,至今未有洮州,此故事也。」上然之。布又言:「西安、會州皆為漢地,亦當告陵廟。」惇曰:「當遣官告裕陵。」上亦然之。 已而涇原又奏西安州八月畢工,九月班師。布遂建白,當稱賀,上許稱賀。仍曰:「諸路所築,凡四十餘壘。皆曰未論諸路,只天都與熙河邊面相接,所包括幅員蓋千里,河東、鄜延、環慶邊面亦各相通,此誠非常不世之效也。」又言:「赦詞當從政府草定,恐學士命詞或不能盡朝廷意,熙甯中亦常如此。又當明示以休兵息民之意,不惟慰安民心,亦足以釋二國之疑也。」上許之。赦文有「討叛興師,蓋非得已;息民偃革,將自於今」之語。布所草定也。 右正言鄒浩奏:「臣伏見近者北敵遣使為羌人請命,已蒙聖恩開以自新之路。既而曲赦陝西、河東,又以『息民偃革』形於德音,普天之下,鼓舞相賀,以謂羌人罪大勢窮,滅在旦夕,陛下遂赦不問者,直以生靈為念故也。然敵使之還,德音之布,亦雲久矣,而邊臣猶或以經畫為事,喧傳外議,莫不惑之。夫朝廷之所以示天下者,信而已矣。信不可無,猶大車不可以無輗,小車不可以無軏,故雖州裡之微,非信且不可行,而況天下乎?今來邊臣乃不能上體至意,未忘經畫,竊慮因此外則為朝廷失信於外國,內則為朝廷失信於陝西、河東之民,別致生事,不可不察。伏望睿慈,特降指揮,嚴行戒勵,庶幾邊臣謹於遵奉,有以副陛下深念生靈之意,不勝幸甚。」(浩奏不得其時,附德音後。) 定州路安撫司言,深州系次邊州,止有兵馬監押一員,欲乞城外更差一員,與見任監押同共勾當。從之。 三省言:「按紹聖四年六月十五日指揮,諸路折斛錢,熙寧年並歸朝廷,自元祐以來,戶部陰有侵用,不復更歸朝廷,無慮二百萬緡。緣系本部已前侵用過數,難責今日並償。詔將元祐年折斛錢,除戶部的實已支過錢數與免撥還外,其餘數目並紹聖二年所起折斛,又提舉司充糴過斛鬥價錢,並仰元豐庫拘收封樁,準備朝廷支使。如戶部輒敢侵用,並依擅支使朝廷封樁錢物之法。今後遇起折斛錢,並准此。又東南六路上供斛鬥,歲額共六百二十萬石,每遇災傷,特旨減放或賑貸借用外,多不及額,致轉輸京師,日有損減。今發運司雖有本錢一百五十萬貫,緣所糴斛鬥,止系準備諸路歲額未到間先次起發,即未償充還實減之數。按紹聖元年七月十六日指揮,撥兩浙上件糴米本錢,並賜發運司,乘時計置糴買。除準備諸路年額未到間先次起發外,應一切支費,並仰補足額數起發,仍常管所賜錢本數目,毋致放散。」詔諸路已前折斛價錢,仰發運司依紹聖元年七月十六日朝旨施行。 甲子,龍圖閣直學士、涇原路經略安撫使兼知渭州章楶充端明殿學士。先是,上謂曾布曰:「章楶求去。」布曰:「楶有書與臣及章惇,皆雲必欲請致仕。然新邊方就,經營輯理,未可闕人。」蔡卞亦以為不可去。惇曰:「昨已許楶天都了令去。」上曰:「且俟來春。然事了當進何職?」眾曰:「端明殿學士。」上曰:「更與轉官。」布曰:「職已高,官不足惜。」布因言:「適與三省言紹聖二年罷分畫事,三年秋,西人舉國犯延安,至十月鐘傳方進築汝遮,只三、二年間了當,亦可謂神速。」上曰:「鐘傳此功亦不可忘,為諸路倡始。初興邊事時,人人以為不可為,從官而下皆以為笑。今成就如此,誠不易。」眾曰:「傳事了當,與牽複。」布曰:「安燾嘗言,努紮先帝所不敢為,誰敢議此?初罷分畫時,韓忠彥堅不肯,臣力與之爭。忠彥雲,待捉了高永能後相度。臣雲,若須待捉了鈐轄,實羞見天下人。忠彥方屈,三省及人吏皆聞臣此語。既罷分畫,安燾猶力說臣雲,邊事不輕動,如此何時可了?負責不輕,不若如故。臣答以已罷分畫,何可中變?遂已。」惇等亦皆曰:「布誠有此語。」 河東經略使林希言:「北界擅移久良津榷場,關門不收公牒。乞更移牒一次,如不收,即更不移牒。」從之。(六月一日合參照。) 內殿承制吉先特授閤門通事舍人,就差權發遣瀘州。先以武舉中第,選知文州,上於禁中得元祐中所上書言:「諸路城寨不可棄,及既廢保甲,而已減之兵額不復增,緩急致闕事。」故有是命。(舊錄雲,旌其豪直敢言,不阿時好。新錄削去。) 詔皇城宿鋪人,輒敢擅離地分,及不報所部人單獨往來,故意招呼拋擲物色與城下人者,徒三年;垂下繩索者加一等;部轄人不知情者,減犯人二等,知者與犯人同;情實誤者奏裁。 乙丑,左正議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章惇為金紫光祿大夫,大中大夫、知樞密院事曾布為光祿大夫,右正議大夫、守中書侍郎許將為右光祿大夫,太中大夫、守尚書左丞蔡卞為右正議大夫,守尚書右丞黃履為通議大夫,皆以諸路進築要害城寨畢工故也。 先是,上諭曾布曰:「邊事如此,皆卿等之力。」布曰:「陛下睿明,洞照幾微,邊臣奉被成算,故建立無不如意。臣等上稟聖謨,何所補益?」又問:「執政當遷官否?」布曰:「臣等待罪政府,皆嘗被遷擢,惟章惇自作相以來,未嘗遷改。惇嘗言,元豐末已是正議大夫,是時未分左、右。元祐中降官不當,謂臣草麻日不曾為開陳,雖得旨轉官,乃只是複官爾。」上曰:「正議改光祿,光祿改銀青。」布曰:「然。」上又曰:「祖宗時有轉官例。」布曰:「祖宗朝執政有遷除,則宰臣往往遷官。昨官制行,王珪自禮部侍郎改金紫光祿大夫。熙河成功,王安石雖不曾推恩,然罷相日,自禮部侍郎遷吏部尚書,乃轉九資也。」惇遂加金紫光祿大夫。(惇進五等,布三等,將、卞、履皆二等。) 詔入內東頭供奉官鄭居安、楊震、皇甫遘,西頭供奉官康奭,高品王竦、陳列,黃門鄧淵、胡秩,並進秩一等;西頭供奉官張維周減磨勘三年。端王、申王出居外第。示優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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