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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七年七月(1)


  秋七月癸未,孟秋朝獻,以雨,命執政官分獻。

  丙戌,三省言:「已令轉運司計置麟、府、豐五年之糧。今秋成有望,慮近裡州軍封樁錢谷難以兌移。」詔除側近州軍錢糧兌移外,令戶部支封樁錢銀共一百萬應副。

  丁亥,詔:「諸獄案內,有駁勘及合取單狀,或議稟刑名而定斷未得者,並大理所斷刑名未當合退送者,其同案不相干礙之人,並先次定斷。」

  戊子,詔以十二月十四日有事於南郊。

  河東路轉運司言:「准敕江南路廢土產稅物場並住買撲,商旅因此通行。今比較元祐六年一路官監所收稅額,已增三萬餘貫,竊慮余路亦可依此施行。」詔諸路應有人戶買撲土產稅場,並依江南西路指揮。(四月二十七日初罷江南撲買,八月五日蘇軾云云。)

  己醜,淮南轉運司彭次雲權發遣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

  庚寅,遼國遣使崇義軍節度使蕭迪,副使中大夫、守太常少卿、充乾文閣待制王可見來賀坤成節。

  壬辰,殿中侍御史楊畏言:「在京刑獄奸弊,近開封縣申李寶病癰身死,而本台牒府差官覆驗,乃系拷掠至死,不可不察。其糾察在京刑獄一司,今系台察專領,欲乞今後若禁囚死亡,專委禦史台定差,自來合檢驗官員依條檢驗。」從之。

  癸巳,以翰林學士范祖禹、樞密直學士趙彥若修神宗皇帝正史。宰臣呂大防提舉,著作佐郎張耒編修,限一年畢。侍御史楊畏言:「竊惟先帝天縱睿智,文經武略,發於事功,過於近古,非文詞義理足以取信天下,則不能直筆以示來世。臣去歲論趙彥若子仁恕為令,慘酷贓汙,乃敢抵書監司,營救其子,恃劉摯姻舊,輕蔑朝廷。今乃使誣訟險忿之人,論敘先帝功德,竊恐大臣殊未深慮也。」又疏言:「神宗睿聖,功烈顯赫,宜求敦實之人,以成信史。誣訟不直,乃得進擬,恐為先帝慮未遠也。」詔趙彥若修國史指揮不行。(王銍元祐八年補錄以此事系之八年五月,且稱翰林侍講學士趙彥若。按:彥若修史乃七年七月十二日,遷翰林侍講學士乃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銍誤也。今附彥若初除修史時,更詳考之。八月四日,彥若又以密直為國史院修撰。)

  詔複置翰林侍講學士。翰林學士范祖禹為翰林侍講學士兼修國史。祖禹固請避範百祿補外,乃用王洙避兄子堯臣故事,特有是除。(梁燾行狀雲:「複置翰林侍講學士,實燾發之。」)

  熙河蘭岷路經略安撫使範育言:「於闐進奉般次、和爾濟勤克伊實密陳,中塗嘗為緬藥所掠,乞聞朝廷差般次同黑汗王所發兵攻滅緬藥。臣欲乞解發赴闕審問。」詔本司選差使臣押伴和爾濟勤克伊實、般次先赴闕。(新無。)

  荊湖南路安撫鈐轄司言:「全、永、衡、道州猺賊作過,官吏措置有功:左朝請郎、知永州劉蒙,衡州推官徐暨,左宣德郎、武安軍節度簽判劉中,衡州判官左膚,邵州武岡縣尉、借職魏延慶等。」詔減年循資,賜絹有差。(新無。)

  甲午,詔在任官員並系公人,不得買諸軍軍馬糧草、旁曆,違者徒二年,許人告,物沒官。以尚書省言:「元祐敕,罪當杖太輕,致有冒犯,無以懲戒。」故立是法。(新無。)

  丁酉,環慶路第三將折可適統兵六千出界,於𠳿丁嘊破賊,獲級四百四十九,生擒七十三人。(此據章楶奏議添入。)

  己亥,以雨,罷集英殿宴。

  詔以韓愈祠為昌黎伯廟。

  庚子,左朝請郎、權發遣江東路提點刑獄王祖道權發遣福州。(此合削去,政目在八月十八日。)

  癸卯,以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呂大防為南郊大禮使,禮部尚書胡宗愈為禮儀使,龍圖閣學士蘇軾為兵部尚書、充鹵簿使,禦史中丞李之純為儀仗使,權知開封府韓宗道為橋道頓遞使。

  詔涇原路經略使謝麟:「本路今春以來,西賊築城沒鞕,多為出沒,誘致漢兵,如聞本路自二月間,已遣人戶入城勾集人馬,致有失業,及孳畜頗多死損。詳西賊蓄謀,乃正以多方欲誤官兵、邊民不得休息,合如何禦備,子細究心講議,條畫以聞。」

  乙巳,左朝奉郎張元方為金部員外郎,校書郎楊國寶為集賢校理、權發遣開封府推官。

  詔為故知邕州、皇城使蘇緘立祠於本州,賜「懷忠廟」為額。緘再守邕,熙寧中,交趾犯邊,緘血戰四十餘日,殺賊甚眾,糧盡,不屈而死。從州人之請也。

  左司諫虞策言:「獨員乞依例與禦史台官一員同上殿,仍乞自今後諫官獨員准此。」從之。

  監察禦史黃慶基、殿中侍御史吳立禮再論知麟州孫咸甯、管勾軍馬張若訥,守邊斥堠不明,不豫為清野,致西賊恣行劫略,乞削奪遠竄,以警邊吏。詔:「孫咸甯罷涇原路準備使喚,添差監邵州酒稅。」(張若訥無行遣,當考,新錄遂削去若訥姓名。)

  鄜延路第四將、宮苑副使向懷德追一官,充鄜延路準備差使。以經略司言其私役禁軍,借用公使錢,及西賊侵犯綏德城,懷德不實時策應,以其累有戰功特免勘,故有是貶。

  詔:「陝西、河東路就糧禁軍人員節級,降充本城,已令陝西、河東路經略司選年五十以下、事藝不退、堪任戰鬥之人,與舊軍額外收管,給廂軍請受,遇有事宜責令效命。其就糧禁軍雜犯,情輕見配降充本城牢城長行者,亦准此。仍並不候隨軍便給舊軍請受人員,遞降舊職一資。十將依虞候例,將虞候至長行舊五百料錢者,給下軍三百料錢請受;舊三百料錢者,聽全給。」(新無。)

  又詔:「陝西、河東逐路經略司,自今緣邊興造須和雇禁軍,並開坐闕少役兵因依,條具取旨。若事速不可待報,聽便和雇,亦具聞奏。如委官覆按,稍有不實,當置於法。」先是,緣邊惟緊急修造待報不及,方許直雇禁軍,而諸路不以急緩與可待報者,悉雇禁兵充役,故申嚴其制。

  戊申,詔應赦前鞫公事諸處申乞不原赦恩,或官司故作拖延,若被勘之人逃亡,並令刑部候案到取旨。(新無。)

  己酉,左朝請郎丁攰為司封員外郎。(六年五月八日知宿州。)知德安軍上官均提點河北西路刑獄,尋改東路。(改東路在八月十四日。)權開封府推官趙同為梓州路轉運判官,尋改權提點夔州路刑獄。仍詔自今後開封府推官未至知州資序人,只除轉運判官。(改夔憲乃八月初四日,今並書之。)

  詔南郊行禮合用大裘,更不用黑羊皮,以黑繒製造。

  詔諸路安撫、鈐轄司,並西京、南京,各賜資治通鑒一部。

  庚戌,大宗正司言:「宗室分異,自來未有著令。今相度欲乞除緦麻以上不許分析居外,袒免以下親父母財產,除永業田及供祭祀之物不許分割外,余聽均分。」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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