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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七年二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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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庚午朔,河北轉運使、措置河北糴便吳雍言:「見管人糧、馬料總千一百七十六萬石,奇贏相補,可支六年。河北十七州,邊防大計,倉廩充實,雖因藉豐年,實亦吏能幹職。同措置王子淵在職九年,悉心公家,望考察成效,以勸才吏。」詔賜子淵紫章服。(六年五月十三日,子淵同措置,其提舉糴便糧草,則在熙寧八年四月矣。子淵傳雲:舊制,邊防常儲三年粟。至是,真定儲八年,定州九年,詔書嘉奨,賜三品服。按賜服緣吳雍論薦,八年、九年之儲,雍功不及此,恐傳飾說,當考。) 李憲上蘭州城守追敗西賊功狀,詔:「憲保守一路有勞,降敕獎諭,賜銀、絹三千。統領、東上閤門使王文郁為四方館使、榮州團練使,皇城使康識為東上閤門使、嘉州刺史,走馬承受梁安禮遷三資,同總領蕃兵將、西京左藏庫副使韓緒遷二資,閤門祗候馬仲良及勾當公事李彀遷一資寄資。諸將:第一等,西染院使王恩等八人各遷二資,減磨勘二年;第二等,供奉官崔朝等六人各遷二資;第三等,承奉郎王秉等五人及監司張太甯、馬申、胡宗哲、管勾文字使臣李宇各遷一資,選人鐘傳循二資,內侍省高品、準備差遣羅承憲換入內高品。餘以格推賞。陣亡諸軍賻絹:軍員三十疋,下至遞鋪二十疋。」(李彀此月二十四日乃除熙河路勾當公事,此已雲勾當公事,不知何故。又據禦集正月二十五日手劄:入內內侍省內侍、殿頭勾當延福宮李彀守蘭州有功,今來赴闕,可特遷東頭供奉官,仍特添差勾當後苑。然則此雲勾當公事,誤也。) 河北轉運司言,保甲三百許人入澶州觀城舊縣鎮劫民財物。詔追赴澶州根勘,同提舉開封府界保甲呂公雅監之,先體量作過因依以聞。樞密院言,公雅與知澶州呂希道乃叔侄,欲改差河北西路轉運使呂溫卿。詔止差京東路提點刑獄李宜之。(改差李宜之,此據禦集,此月十四日、十六日、四月一日可並考。) 寶文閣待制、知渭州盧秉知湖州。(此月八日丁醜,依舊任。) 辛未,文彥博乞免入覲日都城外禦筵,及見日對御賜宴。詔許免郊勞禦筵。 詔:「聞西賊犯蘭州,有鳳翔府庫員、節級自城中投賊,令李憲具逐人投賊因依,及骨肉親疏服紀以聞。」 又詔:「鄜延、環慶路如有合興工城寨,許和雇人,日支錢百、米二升,禁軍願就雇者聽。」樞密院檢會今年正月二十三日範純粹奏:舊條,保甲遇旬上,每人日支口食米三升、鹽菜錢一十文。契勘正兵每遇差出以至戍邊,每人只日支口食二升至二升五合,今來保甲既有鹽菜外,其口食又增多正兵所請之數。伏乞將應系保甲請給錢米舊條並行刪修,除鹽菜錢依舊支給外,其口食每人並支二升。詔依舊日支錢一十文外,支與口食二升半,河東依此。(密記二月二日。) 壬申,詔:「官吏遷入新寺、監,如輒敢穿穴牆屋、移毀門窗者,計所損坐贓論罪,輕杖一百;寫畫屋壁,從不應為重法。」 鄜延經略司乞選保安軍蕃族貧闕單丁弓箭手刺充捉生。從之。 天章閣待制、知慶州趙卨知渭州。(二月八日丁醜,依舊任。) 李憲乞招討西賊及上撓耕策。詔:「盧秉昨得蘭州關牒,不具以聞,及不遣兵牽制,已令趙卨往代。其令李浩同姚麟領兵出界招討,委李憲計會趙卨詳度施行。其逐路出界將兵,可乘隙伺便,為倐往忽歸之計,毋得調夫運糧。」(元豐八年八月八日,王覿言可考。) 詔:「自今外任官乞赴闕奏事,如到闕無所陳,或所陳皆常事,非不可形於文字者,委禦史台彈奏。」 禦史蹇序辰言:「左司員外郎曾伉前任江西提點刑獄,巡曆至洪州,受公使庫月給,及以官錢自貸職田所得米備價,乞正其罪。」詔轉運司體量以聞。伉尋卒,遂已。 賜秦州度僧牒百十五以修城。 癸酉,詔:「錄蘭州守城功內,不願轉資人,賜絹二十疋。」 太僕少卿吳安持等言:「昨奉使至遼,於十二月問館伴耶律儀,知高麗使在北廷。儀言,高麗國王徽今秋卒,長子勳嗣位,六十日又卒,今立徽次子運權知國事,已遣使封冊。」(此月丙戌可考。案:遼史載紀高麗大安元年,冊子運為國王。今以運為徽次子,與遼史互異。) 甲戌,文彥博入覲,置酒垂拱殿。上命酌禦罇酒一巵賜彥博,面諭雲:「知酒量未退,可飲盡。」彥博再拜以謝。(舊紀書:甲戌,彥博來朝,燕垂拱殿。新紀不書。) 複西上閤門使狄詠為東上閤門使,客省副使張守約為西上閤門使。詠等先坐亡所部兵被責,以期敘複也。 詔諸陵三巡檢下土兵,各以百人為額。 都提舉汴河堤岸司奏:「乞不許在京賣茶人戶等擅磨末茶出賣,許諸色人告首,依私臘茶科罪支賞。」從之。(此據鹽法冊元豐七年二月六日敕增入,要考見初置水磨月日。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初置水磨,又八月十二日,又是年六月一日。) 丙子,門下省言:「度僧牒已著令每道為錢百三十千,檢會敕夔州路轉運司每道三百千,以次減為百九十千,欲送中書省,價高處別取旨。」從之。 丁醜,宣德郎、新權發遣同管勾河北西路保甲張亞之權發遣陝西路轉運判官。既而與盧秉、趙卨、範純粹並依舊。 上批:「宣德郎曾孝廣久官鞏、洛,諳悉公私人情利害,論事詳敏,可就差知外都水監丞。」 詔:「京東、西路保甲免教閱,每都保養馬五十疋,每疋給價錢十千,京東限十年,京西十五年數足。其當優恤量佐芻粟等,令轉運、提舉司同議,仍專置官提舉。其京東、西路鄉村以物力養馬指揮不行。」(五年二月二日,又九月十四日,又七年三月二十三日。本志雲:京東、京西路既置提舉保馬司,乃罷此兩路鄉村以物力養令,而諸路戶馬悉廢,專為保馬矣。初置戶馬在三年二月二十九日。) 先是,點檢京東東路刑獄霍翔言:「齊、淄等州民號多馬,禹城一縣養馬三千,牝馬居三之一。臣近因巡曆,密案視民養馬,雖土產者骨格亦高大,可備馳突之用,兼齊州第六將騎兵多是東馬,與西馬無異。雖民間比官中養馬芻秣不多,然而不有所免,則無以為勸。緣民之所欲免者,在於支移、折變、春夫、賊盜敷出賞錢、保正、保副、大小保長、催稅甲頭、保丁巡宿十事。臣即以此事自付禹城縣勸諭願養馬之家,已應募者計馬四百四十八:牡馬二百六十三,牝馬百八十五。然未見所免之利,而願養者已多。乞應諸路鄉村戶不拘等第高下,如願養馬,並許自陳。除依條分番教閱,及覺察同保違犯,並勾集追捕賊盜外,與免十事。內有田五頃,許養馬一匹;五頃以上,二匹;十頃以上,物力高強,恐妨差使,不在養馬之限。其牝馬須四尺二寸以上,牡馬四尺三寸以上。大縣毋過五百匹,許養牝馬三之一。及委本州通判春秋呈驗,當日放散外,其餘約束一依朝廷近降民馬指揮。」上批送吳居厚相度。 居厚言:「馬政實為國家大務,其次莫如財利,民之安平又無若制禦盜賊。今轉運軍須年計,大半出於折變之物,稍有侵耗,即無從補助。自保甲法行于諸路,其正副盡得一鄉材武之士,譏察盜賊,所在衰減。今募民養馬之法,若與免大小保長、支移、催稅甲頭、春夫、賊盜敷出賞錢、保丁巡宿七事,實便公私,可施行。」手詔:「三省、樞密院進議京東、西保甲養馬事,謂當留俟兩路使者以決可否。惟朝廷大政,廟堂之上,令所自出;若持心狐疑,無堅決定論,反求可于將命使者,自非明於利害,忠特不回之人,孰不觀望?措議二三,破壞其事。可更審詳,若果有害民,必不可施行,所見官具事理論奏;苟無弊也,即宜並心一意,協力奉行。」時五年二月也,於是悉施行之。(霍翔二年八月除京東憲,六年十月徙成都,七年二月十二日提舉京東保馬。舊錄載霍翔奏及手詔,並於五年二月五日丁巳,朱本移入七年二月五日甲戌,今附八日丁醜。又疑手詔不在五年,當是六年冬末或七年春初也。) 中書省言:「禦史翟思論延州通判吳安憲務專郡事,多自判決,始送知州劉昌祚書押,昌祚每有可否,輒複沮抑,遷怒吏史,或至竄逃。今昌祚言:『州事大小,元立定施行次第,與安憲協力推行。安憲才力強敏,頗有顯效,上下分守,實無侵越。』」詔翟思析奏。思言:「禦史風聞言事。若詰其所從來,則自今人人相戒,無敢複言,臣恐言路壅塞,無以稱耳目之任。」(範純粹奏議有辨安憲不恤浮言劄子,乃正月十一日。昌祚云云,蓋與純粹同。安憲倅延,純粹所辟也。) 知明州馬珫言:「准朝旨,募商人于日本國市硫黃五十萬斤,乞每十萬斤為一綱,募官員管押。」從之。 戊寅,上特禦延和殿,戶部司農以職事對也。 己卯,詔:「已降指揮,宮城西北建二王外第,可速計度,限二年畢功。」以雍王顥等屢請出居故也。 提舉經度制置牧馬司言:「見差供奉官劉威于京東路揀買騾馬,已五個月余,方揀買過南京、曹濮濟鄆州五處中格馬四百八十匹。緣本路尚有十四州軍,欲乞就差本司揀買馬供奉官白居古計會劉威分定到州軍揀買,所貴早得辦集。」上批:「新令已賦馬於京東、西諸都保內均養,其牧馬司恐更難與百姓爭市,以增平日之直。可更相度處分。」(此據禦集。) 庚辰,詔牧馬司毋得差官,其買馬亦毋選鄉村所養,只委劉威選諸軍市戶馬。(禦集雲:本路更不買馬。今從實錄。) 熙河蘭會路經略司言:「董氈遣人以蕃書來,已回蕃書,約令引兵深入摩滅緬藥家。」詔:「朝廷素知董氈事力,不能大抗西賊,但不與夏人結和,已於邊防有助。委李憲自今所與蕃書,不須過當督責。」 秦鳳路經略司言,對境尚有賊馬,未敢放漢蕃諸軍。詔:「諸路無寇,已散遣兵馬。委經略司詳度,如賊不大入寇,即以次放散。」 李憲言:「本路上下番土兵,自軍興以來,未嘗更下。近乞歸營補洗。」詔:「昨新發往永興軍駐泊將兵,可權差半將往代下番人。」 潞州觀察使、贈彰信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濟陰榮王宗輔卒,濮王第七子也。上既臨奠,手詔曰:「朕自嘉祐中從先皇帝入居儲宮,離濮邸已二十餘年。今日緣奠故伯宗輔,因得趨謁濮安懿王祠堂,顧瞻諸伯叔父,所存者無幾,皆齒發衰邁,儀形非往日之比,深用惻然。其議加恩諸父。」(兩紀皆略載詔語。癸未日,封嗣濮王等。) 熙河蘭會路經略安撫制置司奏:「夏賊舉國圍蘭州,將士隨機應敵,殺賊數萬,城壁無損。乞優賞官吏,並錄舉人鄭暉等功。」詔推恩官吏,暉等與諸州文學。 賜知開封府王存獎諭敕書,銀、絹百疋兩;府推、判官胡宗愈等銀、絹三十疋兩。初,存等奏獄空,命如故事遷官。而門下省謂前此存等以獄空遷官或賜章服,才半歲,今又推賞,不可,乃命止賜詔及銀、絹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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