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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四年十二月(2)


  丁卯,案閱廣南東路團結諸軍所奏,體量知廣州陳繹役使團結兵級五百餘人治廨舍,及發諸縣槍手于城中浚河築堤,日役千人,既非城池,又不系公私利害,盛冬興役,劾罪以聞。

  詔岷州團練使高遵裕帥涇原、環慶之師攻取靈州無功,及不能討殺外援賊黨並節制涇原,致師人逃潰,降為西上閤門使,就差知坊州,西上閤門使、果州團練使劉昌祚,東上閤門使、英州刺史姚麟,戰兵、弓箭手逃潰數多,各降三官,並就差為永興軍路鈐轄;內藏庫使、忠州刺史彭孫護糧草為賊鈔劫,不能禦敵,致軍食乏,貸死為東頭供奉官、熙河路準備差使,尋添差金州監當,令涇原路差人監伴前去。(昌祚墓誌雲為永興鈐轄,尋有旨止行,複涇原鈐轄。據密院時政記,五年正月二十二日,昌祚、麟並改涇原鈐轄。)

  鄜延路經略副使種諤言:「回軍至塞門寨,差崇班宋玠提舉修完已畢,權委侍禁賈昌運、唐宗壽。」依奏差,候滿二年,令本路經略司保明聞奏,與遷官酬奨;宋玠減磨勘二年。

  詔尚書都省彈奏六察禦吏糾劾不當事。

  戊辰,賜承議郎、知將作監丞吳處厚銀、絹,及使臣、吏人銀、絹有差,以系滑州浮橋畢推恩也。上謂輔臣曰:「河之為患久矣,後世以事治水,故常有礙。夫水之趨下,乃其性也。以道治水,則無違其性,可也。如能順水所向,遷徙城邑以避之,複有何患?雖神禹複生,不過如此也。(九月丙戌,浮橋壞。)

  東上閤門使、文州刺史、鄜延路經略副使、權副總管種諤為鳳州團練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遣中使賜貂鼠裘一、銀絹各二千。

  種諤言:「蒙畫下所分地內,城壘粗全,舊屬漢郡。有銀、夏、宥州包據橫山,今且修築,次第條一,並地圖,遣子右班殿直、書寫機密文字朴赴闕投進。」詔種諤前後收復近邊城寨,有守具可以保據,並依已降指揮外,休息士馬,別聽處分。以樸為閤門祗候,令齎詔以往。

  詔陝西、河東諸路出界軍馬各已還塞,深慮西賊以我軍遠出之後,急欲休息,反出不意,驟來奔沖,則經略司自當任責。賊界動靜及人馬嘯聚所在,正要體探的實,以為堤備。近日諸路並無探報事,委逐路經略司選刺事得力之人,厚與金帛,務令深入。仍措置督責緣邊城寨守把大小使臣,內至帥府,日夜部勒兵馬,嚴作守拒,不管緩急,勿失枝備,落賊奸便。

  詔:馬申、胡宗哲以運糧不繼,有妨進討,已令權發遣秦鳳等路提點刑獄公事杜常依前降朝旨枷項取勘,可依趙鹹等例特與免枷,止令在外承勘,仍並罷職事。

  己巳,高麗進奉使崔思齊、副使李子威等百三十五人見,賜物有差。

  朝散大夫賈青言:「准朝旨下朱初平奏,令臣相度新建徽、誠州乞招納元屬溪峒地分道路,以至地裡遠近,並附入州縣圖籍,令縣邑城寨常切開廣,於新城地買官田及許百姓置田,其少牛具、種糧之類,聽結保赴官借貸。乞並如初平所奏。」從之。

  詔:「諸行營將帥並已還任,其經略安撫都總管司職事,並各依舊,毋得獨有行遣。諸路軍馬既已還塞,應緣行營所增置事務官屬並減罷,如要切合存留者,以聞。」

  宣慶使、宣州觀察使、入內副都知李憲為景福殿使、武信軍留後,既與所賜銀、絹皆寢之。憲以賊巢未覆,烽堠未寧,力辭故也。明年六月乙卯,乃下。(憲辭恩命,據密記五年六月五日所書,今附此。)

  馬軍都虞候、昌州刺史苗授為沂州防禦使、殿前都虞候。

  詔涇原路經略司具彭孫所領兵及裹護人夫若干,傷折逃亡各若干以聞。彭孫降官,候具到取旨。(彭孫丁卯日責官。)

  太中大夫、集賢殿修撰、提舉崇福宮孫構卒。

  庚午,賜瀘州行營諸軍特支錢。

  詔廣西經略司指揮,自今有賜安南詔命,令欽州關報本道,候遣人至界首迎接,乃得付之。

  大宗正司言:「宗室有過名,乞比附外官除落。」詔禮房比外官年限輕重立法。

  林廣駐軍阿徐池,(十二月一日。)乞弟遣人投書求降,廣納之。及軍次落婆遠,越三日,廣複令乞弟所遣蠻兵阿義、阿生同往諭乞弟,乞弟又遣人納降書。翌日,乞弟又遣其叔阿汝獻馬五十匹,請退軍。廣隨阿汝所指,擊鼓退四將行營於後山,然實扼賊歸路。乞弟又請不解甲,廣策其有異謀,為除阜為壇,距中軍五十步,且設伏。辛未,乞弟擁千人稱降,廣從十數卒出軍壘以待之,乞弟伏弩氈裘下,猶豫不肯前謝恩,廣即發伏擊之,賊大奔潰,斬阿汝及酋豪二十八人,梟三百餘級,獲馬、鎧仗及乞弟父子所授告敕,歸徠州印。納江有二橋,乞弟弟阿字乘乞弟馬渡上橋,王光祖父子追迫墜水,斬之。軍中以為乞弟,爭其屍,得金絡項條脫者,以故乞弟得徑下橋跳去。(新紀書:「辛未日,廣破乞弟于納江。」舊紀不書。)

  癸酉,相視檢計黃河堤防舒亶言:「詳李立之所乞小吳決口以下舊河見管物料、榆柳差使臣等巡防,又乞相州漳河增置安陽埽。今詳舊河已棄廢,虛占使臣兵級,乞下轉運司令府、州、縣以待都水監給用;其地遠難運,委轉運司賣之,以錢應副河防。安陽埽當增置。」並從之。

  高麗國王與二府親王書。詔:「親王二府土物,令受而不答,止以書謝。應臣僚答高麗國王書,差著作郎林希具草進呈,送禦書院,以精紙寫付使人回。」

  滑州言,新作遼使驛已題為「武成」,詔改為「通津」。

  甲戌,詔今措置河北糴便司、修倉司限三年畢。(二月十一日可考。)

  侍御史知雜事滿中行奏:「應今後見任官不許陳請分司;已分司者,候滿二年,並勒停放罷。」詔見分司官三年罷,今後更不許分司。(此據大觀二年三月三日敕增入,實錄在戊辰。紹聖二年五月二十二日,郭知章又言。大觀二年三月二十日,著為令。)

  夔州路轉運判官席汝明言,招到義軍指揮使菊曩二,捕獲射殺魏從革賊木八,乞優賞之。詔以為三班借職,仍候獲木琹大等與轉奉職,充夷界巡檢。(八月二十七日,又五年七月十六日,又六年閏六月四日。)

  熙河路都大經制司乞差蘭州官。詔以四方館使、熙河路副總管兼知河州李浩知蘭州,候修會州畢,差充蘭會經略安撫副使;奉議郎孫路通判蘭州;洛苑使兼閤門通事舍人王文郁、宮苑使苗履為熙河路分兵官。其西使城賜名定西城,鞏哥關、龕谷堡、楚隴城並改為寨。(時政紀雲:鞏哥關更不賜名。鞏哥當考。元豐六年,改鞏哥關作東關堡。)

  李憲奏:「准朝旨分析未得處分閑便擅歸本路因依,臣以糧草蹙迫,不可久留,遂迤邐迎接糧運,乞加貸宥。」樞密院檢會已降指揮,令李憲往環慶及涇原路博訪籌策,詳講利害,親自齎執赴闕。詔李憲力圖來效,以贖今所得罪。(已降指揮,乃此月十四日。)

  又詔:「諸路兵皆已入塞歇泊,所有昨歸順、招降、捕獲西界蕃部等分處近便城寨,慮其閑或有奸詐,反為內應,或知官軍糧草措置次第,逃逸為賊鄉導。令逐路經略司嚴責城寨使臣、蕃官、首領等,嘗羈防覺察。其首領已補職名人,遇有差委,參以漢官。」

  乙亥,禫祭,宰臣王珪等上表乞聽樂,詔不允。自是五表,乃從之。

  丙子,上批:「聖慈光獻宅持服從子朝參,誦可同判軍器監,評知審官西院,志勾當皇城司,誘提點醴泉觀。」

  河東路經略司言:「巡檢張璨言:『西界吳堡寨內隔河呼雲:鄜延第四將高鈐轄已收吳堡寨,須度船一二艘,以備轉遞文書。』」詔河東轉運司廣為增置,以備濟度。

  詔:「將來再討西賊,自涇原、環慶擇便路趨靈州,當於兵行之道兩旁,築城堡約十五處,置守具,積糧草。已差李承之為陝西路都轉運使兼提舉涇原、環慶路軍須等事,其以陝西諸州軍錢物及所出物,並鄜延、環慶、涇原、秦鳳路分到諸司錢物移用計置修築。凡城堡事出逐一分畫與葉康直、范純粹、李察,各令速趕辦。如用人夫,未得調發,先以聞。」

  丁醜,西天大天竺國僧伽囉伽多乞宣取所遊歷諸處畫名山、百花圖及禦馬等。詔令于內東門司投進。

  上批:「司設吳氏先承事章惠皇太后,自景祐初,繼事太皇太后,垂五十年,可特進位尚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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