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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八年七月(2)


  戊寅,太白晝見。

  四方館使、榮州刺史李評河東同分畫地界。評使遼甫還,上複遣之,尋有詔促評起發。又欲罷韓縝,輔臣僉以為不須罷,乃已。再遣李評,必有故,當考。促評起發,見禦集。二十四日,欲罷縝,據日錄亦二十四日事。王珪會要:七月十八日,李評同分畫地界。下又雲:「是冬,複召韓縝、李評赴闕賜對。縝等受旨而往,遂畫界至。今附注此,當考。十二月六日癸巳,縝等赴闕。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詔,當並考。

  閤門言:「諸司使至內常侍,有職事非繁重,而止赴大起居者;有初無朝旨,例不赴常朝者;有在新城外,雖令五日赴朝,而隔門不能至者,其類不一。今請特旨免常朝起居如故外,東西作坊、八作司、文思院、商稅院、內酒坊、酒庫、水碾磨務、市易務下界、倉草場、王府內知客聽赴大起居,並朝會拜表;官局在新城外者,聽免常朝起居及朝請。余並赴常朝起居。所貴朝請、厘務兩不妨廢。」從之。

  同判都水監侯叔獻、監丞劉璯言:「近詔汴口並黃、汴諸河埽河清、廣濟兵士增募一分,以八分為額。竊詳減罷客軍,本欲省費,若河清等例增二分,則歲費錢糧數倍。欲依舊以六分為額,罷所差客軍。」仍詔諸路客軍額減五千人。可併入十四日。王韶論不當罷客軍,招河清致費財。上曰:「但當論河清可減而已,罷客軍非不利也。」安石曰:「誠如聖旨。」此日錄六月二十四日,今附見。罷客軍、招河清,是月十四日及十八日,所書要不詳,當考。

  己卯,新知明州、祠部員外郎劉瑾兼相度淮南水利。

  詔知判官雜壓最高,並未有連判之人,結銜不帶「同」字。以中書言,知判官兩員以上方稱「同」,而侯叔獻獨判都水監乃帶「同」字,非是,故有是命。

  又詔官員合破諸軍迎接者,計合到任日,除往還驛程前一月發遣送還者,除逐程占滯,毋過一月。

  詔淮南、兩浙路災傷州軍知州、通判,令監司、提舉司精加體量以聞。

  詔濮王諸女並視諸王女,封號自縣主改郡主者凡七人。此事當考,以前不視諸王女,何也?

  庚辰,大渡河南邛部川山前、後都鬼主苴克為金紫光祿大夫,行懷化校尉、大渡河南邛部川山前、後都鬼主。

  辛巳,錄草澤王仲回為司士參軍,不理選限,賜錢百千。仲回建言創過嶺鰯護民田,賞之也。

  詔以新修經義付杭州、成都府路轉運司鏤板,所入錢封樁庫半年一上中書。禁私印及鬻之者,杖一百,許人告,賞錢二百千。從中書禮房請也。初,進呈條貫,監司失覺察私印及鬻之者,當行朝典。上嫌其太重,命王安石改之,安石謝:「誠如聖旨,乃臣鹵莽,不細看所奏之罪也。」呂陶記聞雲:嘉祐、治平閑,鬻書者為監本,字大難售,巾箱又字小,有不便,遂別刻一本,不大不小,謂之中書五經,讀者競買。其後王荊公用事,新義盛行,蓋中書五經讖於先也。

  詔權禦史中丞雜壓與正同,官職高者,自從本班。以禦史中丞鄧綰言:「近歲中丞始有兼職,既兼二職以上,則自當從一高班序位,而近者官司妄相淩越,以致位序紊亂。臣頃嘗申請欲令遵儀制,而閤門乃分丞郎、給諫為兩等,獨令丞郎任中丞者,依班圖序;中丞本職若給諫為之,則在廷立班;序中丞位至雜壓,則從本班。如此,則是中丞之位獨申於公,而不得申於私也。同職異儀,臣愚恐不當如此。」故有是詔。

  又詔進士及第自第一人以下注官,並先試律令、大義、斷案。初,自三人以下始令試法,至是,中書習學公事練亨甫言:「進士高科任簽判、兩使職官,通與一州之事,其於練習法令,豈所宜緩!前此習刑名者,世皆指以為俗吏。今朝廷推恩雖厚,而應者尚少,又獨優高科,不令就試,則人不以試法為榮,滋失勸奨之意。」故有是詔。

  詔權知開封府陳繹奏請,孕婦犯罪,許會赦恩詔,經疏決情理輕,釋之。

  詔右贊善大夫、檢正中書刑房公事范純粹,太子中允、檢正孔目房公事馬珫,各罰銅六斤。純粹送審官東院,坐在告追開封府吏治事。珫坐不承受文字也。純粹初與珫爭,韓絳頗為純粹解釋,上不聽,令送禦史台取勘。及是,絳又不以純粹所坐為然,且言純粹有才,欲別與差遣。王安石言:「豈可因罪更升差遣?」上從安石言,遂送審官,絳力爭,弗聽,乃曰:「陛下所見如此,則無可奈何。」即自劾。韓絳先乞罷相,上謂王安石曰:絳恐為範純粹,不特為劉佐也。事見日錄五月十八日。範純粹所坐竟未詳,當求純粹事蹟考究。禦史蔡承禧言:伏聞檢正官范純粹於親情家押貼子,旬開封吏人理會中書所送文字,馬珫封送中書文字與範純粹,今見下禦史台勘鞫。緣中書政本文字動幹軍國機要,與群司不同,若使一有漏泄,其損不細。臣伏詳朝廷置檢正官之意,蓋須經術文雅,足謀國體,多識前言往行,以助宰相有所不知,得以諮訪。至於點檢文字、推行文字,猶為下等。近年薦者,不擇人材,祗為進人階漸,是致輕墮忽事之人得佐公府。臣亦訪聞如王震、王白,詞場小生,新登科舉,吏文義理多所未明,亦預此選。其四人,乞聖慈指揮中書大臣,課其入府所行文字功最。如別無異能,先次廢罷,公行推擇充選。承禧所言純粹、馬珫事,與實錄異,今附注此,當考。

  權知茂州李琪奏:「臣竊見本州四面,並是蕃部住坐處,別無城池限隔。土人言,每遇蕃部小有作過,則便至城下搶劫。臣欲修築州城,安集百姓,以慰遠人之心,並乞就本州招刺土兵三百人,以武甯指揮為額。又竊見利州路一州一縣敕內:『文州蕃賊入漢界作過,其緣邊鎮弓箭手、寨戶等,如親自鬥敵,斫蕃賊首級者,每一賊首支大鐵錢四貫充賞。如獲三人首級,支賞外,仍免戶下諸般差配及支移、折變。其鎮、寨將即候得替日,量功勞輕重,與優等句當,或遷轉一資。』臣勘會本州,比之文州更為極邊,本州人並慣習戰鬥,曾經捕賊。今乞威、茂、保、霸等州土兵,依上條酬賞。」上批:「李琪所陳,理有司取,宜相度速與施行。」禦集二十一日事,當考。其究竟行與不行,明年四月十三日可參照。

  壬午,命知制誥沈括為淮南、兩浙災傷州軍體量安撫使,太常少卿、權判大理寺許遵同糾察在京刑獄。詔遵得視三路轉運使資序。視資序,據遵本傳,當考。

  太常丞、知司農寺丞朱炎權管句開封府界提點諸縣鎮公事。時遣蔡確往河南諸監變轉支賣牧馬,府界闕官故也。

  詔開封府國子監舉人並就一處考試,仍以兩處解額通計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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