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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主事羅虞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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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虞臣者大良人也字熙載穎悟絕人觀書目數行下九歲能屬文弱冠舉進士補建昌推官建昌號繁劇難治虞臣至數守郡以文章潤飾吏事日召善書史數人於前口占其所謝故人書手授其所?文且省吏事各有條退則讀書至夜分乃就寢故虞臣居官文日益進郡中亦翕然有文雅之風矣三載徵拜刑部主事改吏部與李開先任翰輩以文章氣節相高而虞臣尤剛腸疾惡面斥人短以故多忌之者開先曰熙載且見中於法矣會宛平人劉東山偽上變告張延齡奸連虞臣於是逮詣詔獄治虞臣乃從獄中上書曰臣昔?刑部主事提牢囚劉東山私脫桎梏越監戲賭笞之所以示戒懲也後調吏部主事幾一年東山近挾奏延齡誣臣聽屬笞彼臣常責治各監之奸禁者誰?屬耶其奏延齡屬臣又非大故止?嗔其志而不起獄囚摧折延齡尚眾豈止坐而不起者即人人嗔之將不勝其屬矣 陛下不肯骫天下正法赦延齡誠古帝王誅不避親之義也有司質其過寘諸叢棘之下身詿幽獄舉目堪悲是若墜不測之淵而踐必死之地也且延齡幸以肺腑侍 先皇帝得列侯封當朝外戚之隆莫與?比延齡不□惟 先皇帝寵倖深恩曠貴蔑法卒嬰大僇臣以延齡素驕貴一旦下之吏即不括發交手足荷索關梃言不苦者特?強耳延齡身中明法自當伏刑都市以章其罪?外家驕蹇橫恣之戒當其時提牢官一切以法苦之萬一防衛不謹有如卒暴死獄中 陛下欲生得延齡付有司正刀鋸而不可將必?臣等首咎臣等之罪又安逃乎況延齡禁在庫房業非臣始夫庫房亦獄中小房耳自臣提牢其在庫房巳驗一年獨以坐臣豈不錯哉又誣臣與死因陳邦憲去刑具請至提牢廳高坐飲酒提牢廳官署也臣法官也身?法官而引囚首之人坐官署飲酒賤名器辱清議甚矣臣與邦憲雖同郡平居未識因其病瘧白尚書聶賢免柙數日耳小人造飾欺謾激怒 聖朝加誣及臣以報前怨遂令臣限身幽圄篣格受辱身非木石獄吏相伍吊影酸心誰複?憐法官或不廉臣無驗之罪竟按空文不與蠲除臣恐薄惡相煽慢由京師其?虧損政體不小也昔綘侯受系低首獄吏史遷下室歎辱笞棰縲絏之恥古今所同臣被逮何惜但念結髮從仕通籍薦紳乃?小人所誣肖複面目對人不亦羞當世奇節之士乎且人頓挫而節義之行損官師蒙辱而朝廷之威褻奸慝不懲而法令之格廢詆欺無限而是非之?淆皆往昔之殷鑒非清朝所宜有也通政鄭紳覽書棄去不奏獄成下禦史府大夫王廷相當虞臣故縱重囚黨結元惡杖五十禠職?民虞臣既歸就中山結草堂墳索置前圖牒陳後總括百家馳騁千載雖仲舒覃思下帷嚴平不窺城市猶自謂過之也嘗言虛生不如營名羨古不如自立其志如此兩廣都禦史蔡經薦於朝未用卒年三十五所著有原子集 國朝自孫蕡以詩起南海學士多宗之其文未嫻虞臣所?文上追□漢下揖六朝環觀天下方駕作者且近淺學不務綜覽剽竊聲律遽以詩鳴虞臣經史傳記靡不淹貫其於禮學援據今古擬議尤確惜乎蚤卒所謂未見其止也 論曰龐中丞尚鵬讀虞臣上霍相公書未嘗不掩卷歎息也蓋重傷其志雲王漸逵言虞臣豪宕使氣不可近晚有養性求仁之意終日仡仡絕筋喘汗于道路之間高堂邃宇固所願托足而地乎奈何望崦嵫而太迫老子所以貴早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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