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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通河


  會通河,起東昌路須城縣安民山之西南,由壽張西北至東昌,又西北至臨清,達於禦河。

  至元十七年,江南平,置汶泗都漕運司,控引江、淮,以供億京師。自東阿至臨清二百里,舍舟而陸車運至禦河,役民一萬三千二百七十六戶。經荏平具,地勢卑,夏秋霖潦,道路不通,公私病之。於是壽張縣尹韓仲暉、太史院令史邊源相繼言開河置閘,引汶水達於禦河,較陸運利相什佰。詔廷臣議之。二十五年,遣都漕運副使馬之貞偕源按視地勢,之貞等圖上可開之狀。丞相桑歌奏言:「安民山至臨清,為渠二百六十五裡。若開浚之,為工三百萬,當用鈔三萬定,米四萬石,鹽五萬斤。其陸運夫一萬三千戶複罷為民,其賦入及芻粟之估,為鈔六萬八千定,費略相當。然渠成,亦萬世之利,請來春浚之。」從之。二十六年春正月,詔出楮幣一百五十萬緡,米四百石,鹽五萬斤以為傭直,征旁縣丁夫三萬,以斷事官忙哥速兒、禮部尚書張孔孫、兵部郎中李處選等董其役。建閘三十有一,度高低,分遠邇,以節蓄泄,以六月辛亥工竣,凡用工二百五十一萬七百四十有八,賜名會通河,置提舉司職河渠事。元初,遏汶入洸,以益漕,汶始與洸、泗、沂合,獨未分於北。至元二十年,自濟甯新開河,分汶、泗諸水西北流至須城之安民山,入濟水,故瀆以達於海,而猶未通於禦河。至是,又自安民山西南開河直達臨清,而泗、汶諸水始通於禦河焉。

  二十七年,以霖雨岸崩,河淤淺,中書省臣奏,撥放罷輸運站戶三千,專供挑浚之役。是後,歲委都水監官一人,佩分監印,率令史、奏差、濠寨官巡視,且督工。易石閘,以工之緩急為先後。至泰定二年,始克畢事雲。

  會通鎮閘三、土壩二,在監清北,頭閘,至元三十年建。中閘,南至隘船閘三裡,元貞二年至大德二年建。隘船,南至李海務閘一百五十二裡,延祐元年建。李海務,南至周家店閘十二裡,元貞二年建。周家後,南至七級閘十二裡,大德四年建。

  七級閘二:北閘,至南閘三裡,大德元年建;南閘,至阿城閘十二裡,元貞二年建。

  阿城閘二:北閘,至南閘三裡,大德三年建;南閘。至荊門北閘十裡,大德二年建。

  荊門閘二:北閘,至荊門南閘二裡半,大德二年建;南閘,至壽張閘六十三裡,大德六年建。

  壽張閘,南至安山閘八裡,至元三十一年建。安山閘,南至開河閘八十五裡,至元二十六年建。開河閘,南至濟州閘一百二十四裡。

  濟州閘三:上閘南至中閘三裡,大德元年建;中閘,南至下閘二裡,至治元年建;下閘,南至趙村鋪六裡,大德七年建。

  趙村閘,南至石佛閘七裡,泰定四年建。石佛閘,南至辛店十三裡,延祐六年建。辛店閘,南至師家店閘二十四裡,大德元年建。師家店閘,南至棗林閘十五裡,大德二年建。棗林閘,南至孟陽泊閘九十五裡,延祐五年建。孟陽泊閘。南至金溝閘九十裡,大德八年建。金溝閘,南至隘船閘十二裡,大德十年建。

  沽頭閘二:北隘船閘,南至大閘二裡,延祐二年建;南閘至徐州一百二十裡,大德十一年建。徐州三汊口閘入鹽河,南至上山閘十八裡,泰定三年建。

  然惠通河以汶、泗二水為上源,故又於袞州立閘堰約泗水西流,堽城立閘堰,分汶水入河南,會於濟州,以六閘撙節水勢。

  至元二十七年,運副馬之貞言:「至元十二年,丞相伯顏訪問自江淮達於大都河道。之貞乃言宋、金以來汶、泗相通河道。郭都水按視,可以通漕。二十年,中書省奉委兵部李尚書等開鑿擬修石閘十四。二十一年,省委之貞與尚監察等同相視,擬修石閘八、石堰二。除已修畢外,有石閘一、石堰一、堽城石堰一,至今未修。」之貞又言:「據汶河堽城二閘、一堰,泗河撙州閘堰。濟州城南閘,乃會通河上源之喉襟。去歲堽城汶河土堰、袞州泗河土堰沖決,宜移文袞州、泰安州僉夫修築。又被水沖壞梁山一帶堤堰,走泄水勢,通入舊河,致新河水小,糧船滯澀,乞移文斷事等官轉下東平路修築,上流拔屬河淮漕司,下流屬之貞管領、若已後新河水小,直下濟州監閘官並泰安、袞州、東平修理。據袞州石閘一、石堰一、堽城石閘一,合用材物已行措置完備,乞移文江淮漕司修築。其泰安州、梁山一帶堤岸,濟州閘等處,雖撥屬江淮漕司,今後如水漲沖決堤堰,仍乞照會東平、濟寧、泰安,如承文字,亦仰奉行。」中書省依所議行之。

  延祐元年二月,中書省言:「江南行省起運諸物,皆由會通河以達於都,為其河淺澀,大船充塞於中,阻礙餘船不得往來。每歲台、省差人巡視。據差官言,始開河時,止許行百五十料船,近年權勢之人並富商大賈貪嗜貨利,造三四五料或五百料船,以致阻滯官民舟楫。如于沽頭置小石閘一,止許行百五十料船便。臣等議,宜依所言,中書及都水監差官於沽頭置小閘一,又於臨清相視宜置閘處,亦置小閘一,禁約二百料之上船,不許入河行運。」從之。

  至治三年四月,都水分監言:「會通河沛縣東金溝、沽頭諸處,地形高峻,旱則水淺舟澀。省部已准置二滾水壩。近延祐二年,沽頭閘上增置隘閘一,以限巨舟,每經霖雨,則三閘月河、截河土堰,盡為沖決。自秋摘夫刈薪,至冬水落,或來歲春初修治,工夫浩大,動用丁夫千百,束薪十萬有餘,數月方完,勞費萬倍。又況延祐六年雨多水溢,月河、土堰及石閘雁翹日被沖齧,土石相離,深及數丈,其工倍多,至今未完。若運金溝、沽頭並隘閘三處現有之石,於沽頭月河內修一所堰閘,更將隘閘移置金溝閘月河或沽頭閘月河內,水大則大閘俱開,使水道動流,小則閉金溝大閘,上開隘閘,沽頭則閉隘閘,而啟正閘行舟。如此歲省修治之費,又可免丁夫冬寒入水之苦,誠為一勞永逸。」會驗監察禦史亦言:「延祐初,元省臣嘗請置隘閘以限巨舟,臣等議從之。至梭板等船,乃禦河、江、淮行駛之物,宜遣出任其所之,于金溝、沽頭兩閘中置隘閘二,各闊一丈,以限大船。若欲于通惠、會通河行運者,止許一百五十料,違者罪之,仍投其船。其大都、江南紅頭花船,一體不許來往。」部議從之。

  泰定四年,禦史台臣言:「巡視河道,自通州至真、揚,會集都水分監及沿河州縣官民,詢考利弊,不出兩端:一曰壅決,一曰經行。自世祖屈群策,濟萬民,疏河渠,引清、濟、汶、泗,立閘節水,以通江、淮、燕薊,實萬古無窮之利也。惟水性流變不常,久廢不修,舊規漸壞,雖有智者,不能善後。輒有管見,倘蒙採錄,責任都水監謹守勿失,能事畢矣。不窮利病之源,頻歲差人巡視,徒為煩擾,無益。於是都水監元立南北隘閘。各闊九尺,二百料下船粱頭八尺五寸,可以入閘。愚民嗜利無厭,為隘閘所限,改造減舷添倉長船至八九十尺,甚至百尺,皆五六百料,入至閘內,不能回轉,動輒淺擱,蓋緣隘閘之法,不能限其長短。宜於隘閘下岸立石則,遇船入閘,必須驗亡,長不過則,然後放入,違者罪之。」中書省下都水監,委濠寨官與濟甯路、東昌路委官相視,如所議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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