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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孝宗乾道二年


  丙戌乾道二年

  春正月丙辰,進呈郭振申董超等升差,上曰:「年皆及否?」洪適等奏:「年皆已及。」上曰:「立定年限,方可杜其私意。」

  壬戌,進呈建康都統劉源繳納到逃亡事故,橫行拱衛大夫至副尉、軍兵將校都虞候至押官付身二萬一千六百八十二件。上曰:「付身還有許多否?」洪適等奏:「果有此數,見今委都司毀抹。」上曰:「此事甚不可得。」於是詔武略大夫、忠州團練使劉源特轉武顯大夫、高州防禦使。

  甲子,進呈汪應辰乞優恤利州路運糧百姓,而漕臣亦具奏,乞運糧二碩,人支錢引三道,計合降度牒八百餘道。上曰:「中間亦曾免了一處?」洪適等奏:「成、和等四州已嘗免夏秋二稅一年,京西路諸州亦免二稅一半。」上曰:「利路運糧,每碩與二千,可紐計度牒支降。」

  ◇

  二月丙子,詔:「宰臣奏乞令侍從、台諫、兩省官舉監司、郡守可依薦舉舊法,如犯人己贓,當同罪,餘皆略之,庶多薦引,以副任使。」

  庚辰,進呈臨安府勘到殿前司軍兵裴義等三名盜取駱昂錢物,內有蕭郁、呂宣未獲。洪適等奏:「訓練隊將,專管一隊事務,不為無罪。」上曰:「統制官如何休得?須各與降一官。」適等奏:「統制乃王公述,兼帶禦器械。陛下行罰,雖親近不免,天下安得不畏服耶?」

  丙戌,進呈戚方申審升差統領官孟俊充統制副將、董苑充統領。洪適等奏:「孟俊今年九月方及三年,董苑充統領系升二等。」上曰:「孟俊可依差。董苑升二等,恐後援以為例,且已之。」上又曰:「立定年限,省多少事,亦是良法。」

  壬辰,進呈戶部措置每月官兵俸料減支見錢分數,月中可省二十萬緡。上曰:「不若且依舊例。事稍動眾,不可輕改。」是月,遣使賑兩浙、江東饑。

  ◇

  三月甲辰,進呈吏部申安穆皇后堂侄女夫沈巘補官,方十二歲,年未及格。又趙氏乞收使故夫郭瑊恩數與康汝濟等嶽廟差遣。上曰:「補官只爭三年,無甚利害。可待年及恩例。既不合換嶽廟,只可依條。」洪適等奏:「陛下以至公存心,雖懿親不為少回,況臣等,豈得用私意邪?」

  壬子,內降詔曰:「比年以來,治獄之吏,大率巧持多端,隨意援引,而重輕之故,有罪者與除而不乖者罹酷,朕甚患焉。卿等其革玩習之弊,明審克之公,使奸不容情,罰必當罪,用迪于刑之中。」

  丁巳,進呈殿前司升差將副等。洪適等奏:「升差但以年限,殊不較量能否。合亦呈試事藝。」上曰:「拘以年限,自是國家法令。今後遇有陛差,卿等可間點三二名就堂下審驗,與之語言,能否自可見矣。」

  庚申,進呈吏部長貳措置到選人改官引見令立班移近軒陛,逐一宣名。其間聖意或有所疑之人,即乞指名宣諭吏部侍郎,令同到都堂審驗,如不中選,即取旨別作施行。上曰:「如此施行,全在卿等盡公,方得其實。」

  甲子,給事中魏杞等劄子:「今來皇太子已講授《孟子》徹章。」上曰:「可令講《尚書》,治國之道,莫先於此。君臣更相警戒,無非日所行事。朕每無事,必看數篇。」

  臣留正等曰:仰惟壽皇天縱英明,聖學高妙,見於政治之跡,莫非鹹五登三之隆。蓋其垂精載籍,深有得於上古之書。謂「每無事,必看數篇」,勸講諸宮,亦以是書,猗與盛哉!臣等竊惟治國之道,無出於畏天、法祖、恤民;用人之大端而《書》實具之,其君臣更相警戒,若禹之告舜:無若丹朱傲,惟慢遊是好。益之戒舜:罔游於逸,罔淫于樂。傅說之告高宗:無啟寵納侮,無恥過作非。周公之告成王:無若商王受之迷亂,荒於酒德。此其警戒之深功著明者。《無逸》立政,猶拳拳焉,此固萬世帝王之高抬貴手也。

  辛未,進呈李信父上書,大略謂守令不得人,且舉其所見閩之一方者言之:「如蠶未成絲,已催夏稅;禾未登場,已催冬苗,陛下固申加禁止矣。今蓋有今年而追來年之租,謂之預借者。荒郡僻邑,有先二年而使之輸者,如編戶差役,官吏全不究實,陛下固申警有司矣。今則受財鬻法,以合差役者隱焉,其不應役之家,則自甲至癸,以次相及,使致賄以求免。如節次減免租負,何嘗不巧作追呼也?如粳稻不得收稅,而今之收稅者自若也。如過犯不得人役,今之人役者自若也。常賦之外,泛科名色,容或循習訟牒,不問大小輕重,或罰使輸金,或抑使買鹽。頃歲小不登,鄉曲小民十百為群,持仗剽奪,借艱食之名以逞其私憾,倒廩煩困,所在皆然,官不能禁也。」上曰:「李信父書詞理甚可取,此五事合如何施行?」汪澈等奏:「守令得人,即無此弊。」上曰:「可行約束。已降指揮,召赴都堂審察,卿等更看其人如何。」於是詔戶、刑部檢坐見行條法指揮,申嚴約束行下,如有違戾去處,卿監司覺察,按劾聞奏。是月,親試舉人,賜蕭國梁以下及第、出身有差。榜首本趙汝愚,以故事降居第二。洪適罷相奉祠,以臣僚交章論之也。

  ◇

  夏四月甲戌朔,進呈劉珙等以措置李金賊徒了畢推賞。上曰:「朕已批與劉珙,近時儒者多高談,無實用,卿則不然,能為朝廷了事,誠可賞也。」

  丁醜,上諭執政:「卿等當謹法令,無創例以害法,如胥輩廉局之類,切不可放行。」

  戊寅,詔淫雨為沴,害及禾麥,可令侍從、台諫講究所宜以聞。其臨安府並諸路郡縣見禁刑獄立限結絕,委官分詣檢察。

  乙酉,臣僚言:「訪聞昨禦營司招收弓手,所管三千三百人見在殿司,以殿司而有弓手之名,色目不類。又聞王琪招收百姓一千四百人,專充養馬並輜重突頭,大率遊手,不妨在外營趁。又聞馬司逐月勘支效用軍兵一萬六千三百餘人,似與密院兵籍房數目不同,望付密院審實,銷落虛數,所有弓手並養為軍兵並行揀閱,將強壯堪披帶之人收附以充戰士,尷羸老弱並行揀汰。」詔委都承、檢詳揀閱,仍取會不同,因依申密院。於是檢詳晁公武取會殿前馬步三司、在外諸統帥之兵,各開具置籍聞奏。上曰:「朕令殿帥王琪措置三軍,有堂記子,將各人武藝注於其下,甚易見。」

  丁酉,進呈莫濛、程逖、司馬倬等奏知荊南李道所為乖謬,政出胥吏,妄用經費,專意營私,盜賊群起,不即擒捕。上曰:「李道輒恃戚裡,敢爾妄作,可與放罷。」葉顒等奏:「陛下行法不問戚裡,天下聞之,孰不畏服耶?」

  己亥,臣僚言:「祖宗留意考課之法,王安石始罷之。欲望遵用太宗故事,應監司、郡守朝辭日,別給御前印紙曆子。至於興某利,除某害,各為條目。每考令當職官吏從實批書,任滿精核。」詔經筵官參祖宗法與見行條制,務要適中,可以久行。是月,除浙西圍田,以其壅水害民田故也。參知政事兼知樞密院事葉顒罷,以臣僚論列也。仍將納賂求差遣人林懋能、周良臣送大理寺。

  ◇

  五月甲辰,進呈饒州闕守臣。葉顒等擬俞翊,且言其作邑有聲,鄱陽大郡,但此人履歷未深。上曰:「選材治劇,亦不須較資格也。可依擬差。」

  丁巳,上宣諭宰執曰:「近日臣僚劄子多言大臣不任事,卿等更宜勉力。如朕有所不至處,卿等須來理會。或事有不可任,但來執奏。」

  庚申,御筆:「不曾任守臣,不得除郎官。」魏杞奏:「其間卻有任監司人,未審令與不合除授?」上曰:「監司察州縣者也,事同一體。顒丙寅,詔今後看詳四方投獻書劄文字,擬定等第將上。

  丁卯,詔行下諸路監司、守臣,察今秋有田禾不熟之處,預先講求救荒之政。如將來水旱去處卻致無備,必置於罰。如備預有方,當議推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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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壬午,林安宅、蔣芾奏:「臣等備員宥地,所職在於兵將。如二三大將陛下之所深知,偏裨之間,有才者亦多,但臣等素不相識,無以知其才否。欲自此與之相見。」上曰:「卿等於審察,或升差之榷貨務,如兩淮人過江南,許將交子於務場換易會子。江南人過兩淮,亦聽用見錢或會子,就務場對換交子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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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丙午,知鄂州汪澈劄子:「臣頃任禦史,嘗舉選人李允升,以贓汙送大理寺,所有臣繆舉之罪,望有司施行。」詔特降兩官。

  甲子,詔:「今後台諫、侍從章奏各置一簿,隨所上錄之,一以留禁中,時備觀覽;一以授大臣,使之詳閱。有事已行而輒廢,或行而以法有礙於民未便,及監司、郡守言與事違者,各以時糾之。」從秘書少監汪大猷請也。是月,溫州水災,遣使賑之。地震。知上元縣李允升坐贓貸死,決配,建康帥守王佐坐容縱允升尋醫離任,追兩官勒停、建昌軍居住,提刑袁孚以失按降一官。禮部員外郎莫濟為司農少卿。魏杞奏曰:「濟嘗中詞科,且掌南宮箋奏,但恐議者以為蹊徑未是。」上曰:「中都官初不分清濁,如司農責任亦甚重,以士人除授,亦無害也。」濟尋奏言:「為治在於任人,任人在於責實。任人而不能久,則賢而能者無以見其長,惡而不肖者得以逃其罪,雖有責實之政,將安所施?今輔相大臣或數月而已罷,寺監丞簿、郎曹、卿監不逾歲而輒遷,恐進退人才似乎稍驟也。」詔:「所論甚當,凡百執事,各勤乃職,期底於治。」汪大猷奏:「乞令諸帥不拘部曲,各精擇三兩人,必實言其或智或勇,或知其有某材可用,或舉其任某事可取,悉以名聞,分命文武禁近之臣更迭接見,與之談論兵家之務,然後賜對便殿,略其言語儀矩之失,取其材力謀略,審其可用,試之以事,立功則舉者同賞,敗事則罰亦如之。」詔從之。

  ◇

  冬十月乙亥,吏部尚書陳俊卿進對,奏:「臣典選事,但當謹守三尺,檢柅吏奸。至於愚暗,所見或未到,亦望聖慈宣諭,時時訓敕之。君臣之分雖嚴,而上下之情不可不通。」上曰:「卿言是也。朕或有過,卿亦宜盡言。」俊卿奏:「自古惟唐太宗能導人使諫,所以致貞觀之治。」上曰:「每讀太宗事,未嘗不慕之。若德宗之忌克,不樂人言,未嘗不鄙之。」上退禦講筵。講罷,上曰:「朕雖無大過,豈無小失?卿等不聞有所規諫,恐思慮有所未至,賴卿等補益。」周執羔等奏曰:「陛下聖明,事無過舉。」上曰:「卿等若只備位,非所望於卿等。」梁克家奏:「容臣等退思,苟有闕失,不敢不盡言。」周執羔嘗進對,上曰:「卿有所言,朕未嘗不行。朕有過失,卿當直言。有司之過失,亦當言之。」進呈知溫州劉孝韙劄子,以本州大水之後,乞降度牒應副修塘棣事。上因言:「朕近日覽《神宗紀》,見是時災異甚多,何故?」魏杞等奏:「天出災異,譴告人君,正如父母訓飭為人子者,不必問自已有過無過,但常恐懼修省而已。」上曰:「卿之言甚善。若不恐懼修省,自取滅亡之道也。」已醜,臣僚言:「役法科擾,大略有弓兵月巡之擾,有透漏禁物之責,有捕獲出限之罰,有將迎擔擎之差,有催科捐代之費,有應副按檢之用,有承判追呼之勞。凡此之類,皆役法之所深懼。若蒙朝廷約束,無複如前科擾,天下幸甚。」詔監司常切覺察。先是,饒州歲貢金一千兩。詔減十分之七。雨雹。

  ◇

  十一月辛亥,執政進呈次,上出吳蓋妻趙氏乞故夫遺表恩澤奏異姓,上曰:「不知前此有無體例,可以行否?」魏杞等奏:「容檢照舊例。」上曰:「今後有文字更不批出,只與卿等理會,庶幾不錯。」杞等奏:「若無例,臣等亦不敢行。陛下欲只與臣等理會,如此,政令豈有過舉者?」

  乙卯,詔:「執政私第接見賓客,除侍從稟議職事外,其餘呼召取覆官,止許各接見一次。」

  丁巳,殿中侍御史單時言:「伏睹制旨,監司於所部保明郡守,郡守于所屬保明知縣。縣令治狀顯著,令中書門下省籍記,取旨甄擢。然人之才術各有分量,吏之治跡未易稽考。臣願訓敕監司、郡守,列其所舉之人、治狀之目,詳著於薦書,然後大明賞罰,舉得其實則受上賞,舉失其實則置重憲,庶幾選舉之法得矣。」從之。

  甲子,車駕幸候潮門外大教場,次幸白石教場,抽摘進呈三司軍馬,有旨慰勞,錫賚諸將鞍馬、金帶,以及士卒,賞皆有差。時久陰噎,暨皇帝出郊,雲霧解駁,風日開霽。是月,起居舍人洪邁直前,奏:「臣幸得以文字薄伎待罪屬車間,每侍清閒之燕,獲聞玉音,凡所摘諭,莫非中的,徽言善道,可為世法。退而執筆,欲行編次,而考諸起居注,皆據諸處關報,始加修纂,雖有日曆、時政記,亦莫得書,故使洋洋聖謨無所傳信。臣伏睹今月五日給事中王曮進講春秋莒人伐杞,言周室中微,諸侯以強淩弱,擅相攻討,殊失先王征伐之意。」上曰:「春秋無義戰。」周執羔進讀《三朝寶訓》,論文章之弊,上又曰:「文章以理為主。」陳岩叟等奏刑部事,上曰:「寬則容奸,急則人無所措手足,此數端,皆承學之臣日夜探討,累數百語,所不能盡,而陛下蔽以一言。至明至當。然記言動之臣弗能宣究,恐非所以命侍立本意。欲望聖慈令講讀官自今各以日得聖語關送修注官,仍乞因今所禦殿,名曰《祥曦記注》,庶幾百世之下,鹹仰聖學,以跡聰明文思之懿。」從之。步帥陳敏言:「本司所管官兵二萬余人,今汰去老弱二千餘人,以所請錢米論之,歲費四十八萬貫。推究諸處,共約有三十萬餘人。以十分為率,汰去一分老弱計三萬人,每歲可省七百二十萬貫。如是,則費用省而國自富,老弱去而兵自強矣。」從之。

  十二庚寅,左司諫陳良佑奏:「今之言利者多要生財,生財乃所以病民,國用愈見不足。願取見一歲賦入之數,其取於民者已過,則從而蠲免之,以寬民力。取見所養官吏與兵之數,其可省者從而省之。常令財用十分以七分養兵與官吏,三分以備非常,如此則上下兼足。」上曰:「朕常有志放免和買及折帛等錢,以寬民力,但如今未暇。」良佑奏:「舊來本無此等錢,皆是軍興時科取,講和之後,依舊不除。今取於民者竭矣。若制節國用,令出入有度,稍有蓄儲,即可行陛下之志矣。」上曰:「因卿之言,當定經制。」

  辛卯,詔:「朕惟理國之要,裕財為重。夫百姓既足,君孰與不足?量入為出,可不念哉?自今宰相可帶兼制國用使,參政可同知國用事,庶幾上下同德,永底阜康。」

  丁酉,起居舍人洪邁奏:「天下萬務,出命於中書,審于門下,行于尚書,所以敬重政令,期於至當而已,初無文武二柄、東西二府之別也。今三省所行,事無巨細,必先經中書畫黃,宰執書押既完,當制舍人書行,然後過門下而給事中書讀,如給舍有所建明,則封黃具奏,以聽上旨。惟樞密院,既得旨即畫黃過門下,而中書不預,則封繳之職微有所偏。況今日宰相、樞臣兩下兼領,因而厘正,不為有嫌。欲望詔樞密院自今已往,凡已被旨文書,並關中書門下,依三省式畫黃書讀,以示欽重出命之意。」詔從之。然樞院機速事則不由中書,直關門下省,謂之密白。是月,以葉頤、魏杞為左右僕射,簽書蔣芾兼參知政事,陳俊卿同知,兼權參政。先是,上猶未能屏鞠戲,又將游獵白石。俊卿時為吏書,上疏力諫,後數日入對,上迎謂曰:「前日之奏,備見忠讜,朕決意用卿矣。」俊卿再拜謝。上曰:「朕在藩邸,已知卿力忠臣矣。」兵侍陳岩肖因對,奏:「近都宣麻,並拜左右二相,同日除參樞二執政,中外相慶,以為得人。然臣以為大臣當稍付之以權,使之任天下之責。」上深嘉納。曾覿、龍大淵以舊恩竊寵,士大夫頗出其門,言事者語或及之,往往獲罪。時陳俊卿受詔館北使,大淵為副,公見外,未嘗與交一言。大淵造門納謁,亦謝不見。一日,中書舍人洪邁見俊卿,曰:「人言鄭聞當除右史,某當除某官,信乎?」俊卿曰:「不知也。」詰語所從,邁以大淵對。俊卿他日入對畢,具以邁語質於上前曰:「臣不知此等除目,兩人實與聞乎?抑其密伺而播之於外,以竊弄陛下之威權也?」上曰:「朕何嘗謀及此輩?必竊聽而得之。卿言甚忠,當為卿逐之。」俊卿再拜謝退,遂出二人於外,中外快之。北使來庭,俊卿以故事押宴。使者致私覿其狀,花書而不名,俊卿卻之。掌儀懼,白俊卿恐生事。俊卿使語之曰:「今日豈當用辛巳前故事耶?」使者詞屈,乃問俊卿爵裡甚悉,而易狀書名以遣,曰:「特為陳公屈耳。」自是遂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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