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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坦索湘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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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坦,字明白,曹州濟陰人。開寶中,以《尚書》擢第,調補將陵尉。曆隰州推官、將作監丞、知潯州。太平興國三年召還,為著作佐郎、通判唐州。 八年,諸王出閣,詔給、諫以上,于朝班中舉年五十以上、通經有文行者,以備宮僚,乃以戶部員外郎王適、監察禦史趙齊為衛王府諮議,左贊善大夫戴玄為本府翊善。水部員外郎趙令圖為廣平郡王府諮議,國子博士閻象為本府翊善。又以起居舍人楊可法、國子博士楊幼英、左贊善大夫杜新及坦並為皇子翊善,國子博士邢昺為諸王府侍講,坦仍賜緋魚。太宗召適等謂曰:「諸子生長深宮,未知世務,必資良士贊導,使日聞忠孝之道。汝等皆朕所慎簡,各宜勉之。」坦曆殿中丞、倉部員外郎,賜金紫。遷本曹郎中,轉考功,仍為益王府翊善。 坦性木強固滯。王嘗于邸中為假山,費數百萬,既成,召賓僚樂飲,置酒共觀之。坦獨俯首,王強使視之,曰:「但見血山耳,安得假山!」王驚問故,坦曰:「在田舍時,見州縣催科,捕人父子兄弟,送縣鞭笞,流血被體。此假山皆民租稅所為,非血山而何?」是時太宗亦為假山,聞而毀之。 王少佚豫,坦即醜詆,王頗鄙其為人。自是坦每暴揚其事,上嘗誡之曰:「元傑知書好學,亦足為賢王矣。少不中節,亦須婉辭規諷,況無大故而詆訐之,豈裨贊之道邪?」頃之,左右乃教王詐稱疾不朝。太宗日使視疾,逾月不瘳,甚憂之,召王乳母問狀,乳母曰:「王本無疾,徒以姚坦檢束,居常不得自便,王不樂,故成疾。」上怒曰:「吾選端士,輔王為善。王不能用其諫,而又詐疾,欲使朕去正人以自便,何可得也。且王年少,必爾輩為之謀耳。」因命捽至後苑,杖之數十。召坦慰諭曰:「卿居王宮,能以正為群小所疾,大為不易。卿但如是,勿慮讒間,朕必不聽。」王薨,改衛尉少卿,判吏部南曹。他日因事得對,上以其舊人,召升殿與語。坦言及故府,意短諸王而稱己之敢言。坦退,上謂侍臣曰:「坦在宮邸,不能以正理誨諭,事有微失,即從而揚之,此賣直取名耳。」 景德初,求補郡,俾知鄧州。轉運使表其治狀,詔嘉獎之。大中祥符初,複知光州。二年,卒,年七十五。 *** 索湘,字巨川,滄州鹽山人。開寶六年進士,釋褐鄆州司理參軍。齊州有大獄,連逮者千五百人,有司不能決。湘受詔推鞫,事隨以白。太平興國四年,轉運使和峴薦其能,遷太僕寺丞,充度支巡官。改太子右贊善大夫,轉殿中丞,充推官,拜監察禦史。九年,河決,壞民田,命與戶部推官元玘同按行。會詔下東封,與劉蟠同知泰山路轉運事,又為河北轉運副使。湘經度供饋,以能幹聞。事集,加屯田員外郎。 明年,契丹入寇,王師衄于君子館,敵兵乘勝據中渡橋,塞土門,將趨鎮州。諸將計議未定,湘為田重進畫謀,結大陣東行,聲言會高陽關兵,敵以為然,即擁眾邀我于平虜城。夜二鼓,率兵而南,徑入鎮陽,據唐河,乘其無備破砦柵。及敵兵覺,悉遁走。雍熙中,召為鹽鐵判官,改駕部員外郎。端拱二年,河北治方田,命副樊知古為招置營田使。會議罷,複為河北轉運使。轉虞部郎中,選為將作少監。居無何,有訟其擅易庫縑以自用者,坐授膳部員外郎、知相州。時有群盜聚西山下,謀斷澶州河橋,入攻磁、相州,援旗伐鼓,白晝抄劫。鄰郡發兵千人捕逐,無敢近。湘擇州軍得精銳三百人,偵其入境,即掩擊而盡擒之。轉運使王嗣宗以狀聞,詔復舊官,命為河東轉運使。湘以忻州推官石宗道、憲州錄事胡則為幹職,命以自隨,所至州郡,勾檢其簿領焉。二人後皆曆清要。明年,王超等率師趨烏白池,抵無定河。水源涸絕,軍士渴乏。時湘已輦大鍬千枚至,令鑿井,眾賴以濟。 真宗即位,入為右諫議大夫。複充河北轉運使,屬郡民有幹釀,歲輸課甚微,而不逞輩因之為奸盜。湘奏廢之。德州舊賦民馬以給驛,又役民為步遞,湘代以官馬兵卒,人皆便之。會內殿崇班閻日新建議,請於靜戎、威虜兩軍置場鬻茶,收其利以資軍用。湘言非便,遂止。又言事者請許榷場商旅以茶藥等物販易於北界,北界商旅許於雄、霸州市易,資其懋遷,庶息邊患。詔湘詳議以聞,乃上言曰:「北邊自興置榷場,商旅輻湊,制置深得其宜。今若許其交相販易,則沿邊商人深入戎界,竊為非便。又北界商人若至雄、霸,其中或雜奸偽,何由辨明?況邊民易動難安,蕃戎之情宜為羈制。望且仍舊為便。」會有詔規度複修定州新樂、蒲陰兩縣,湘以其地迫窄,非屯兵之所,遂奏罷之。 湘少文而長於吏事,曆邊部,所至必廣儲畜為備豫計,出入軍旅間,頗著能名。先是,邊州置榷場,與蕃夷互市,而自京輦物貨以充之,其中茶茗最為煩擾,複道遠多損敗。湘建議請許商賈緣江載茶詣邊郡入中,既免道途之耗,複有征算之益。又威虜、靜戎軍歲燒緣邊草地以虞南牧,言事者又請於北砦山麓中興置銀冶,湘以為召寇,亦奏罷之。 咸平二年,入為戶部使。受詔詳定三司編敕,坐與王扶交相請托,擅易板籍,責授將作少監。三年,出知許州,徙荊南,複為右諫議大夫、知廣州。四年,卒,詔遣其子希顏護喪傳置歸鄉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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