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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吉利(3)


  十七年春正月,換約限滿,前駐藏大臣升泰遣員黃紹勳、張昉及總務司赫政與英印督蘭士丹所派之保爾在大吉嶺會議,各擬辦法。保爾欲在仁進岡入藏一百五十餘裡之法利城即帕克裡設關通商,並俟十年後再定入口貨稅。升泰執定十二年條款「藏、印邊界通商,由中國體察情形」之語,辯駮久不決。十八年夏六月,複與保爾商議辦法九款,續款二條,定於交界之咱利山下亞東境內為英商貿易所。商上等複懷疑慮,堅請於二款內注明「不得擅入關內」字樣,又請禁印茶運藏,一再與英使華爾身辯論,仍不決。至十九年五月,總理衙門奏:「現據赫德稱:『印度已將辦法九款更改商訂,最緊要之第二款內,注明英商在亞東貿易,自交界至亞東而止;第四款內注明進出口稅,俟五年期滿酌定稅則;至印茶一項,現議開辦時不即運藏,俟五年限滿,方可入藏銷售,應納之稅不得過華茶入英納稅之數;此外各款,均照升泰所擬辦理。』臣等查中英通商稅則,茶葉每百斤徵銀二兩五錢,而洋商運華茶至英,每百斤徵銀十兩。現在先與議定,如印茶入藏,應照華茶入英每百斤稅銀十兩,磋議經年,始克就範。竊思藏約未結三端,自十七年開議至今,已屆三年之久,始得印、藏兩情翕然允協,即可就此收束,以綏邊圉。」是為續議中英會議藏印條款。是年十月,在大吉嶺互換。

  既又與英議滇、緬界務。初,曾紀澤與英議約,英許中國稍展邊界,擬予以潞江以東南掌、拈人之地。既,紀澤又向英外部要求八募之地,不允。英外部侍郎克蕾謂英廷已飭駐緬之英官勘驗一地,允中國立埠設關收稅,有另指舊八募之說,在八募東二三十裡。紀澤因與外部互書節略存卷,暫停不議。旋受代回華。

  至是,出使大臣薛福成見英人與暹羅勘界,並有創築鐵路通接滇邊之訊,恐分界、通商事宜不早籌議,臨時必受虧損。於是上書請與英人提議。及福成往促踐前議,英以公法為解,謂:「西洋公法,議在立約之後,不可不遵;議在立約以前,不能共守。」蓋不認讓中國展邊界及以大金沙江為公共江、八募近處勘地、中國立埠設關三端。

  薛福成以英既翻前議,因思野人山地綿亙數千里,不在緬甸轄境之內,複照外務部,請以大金沙江為界,江東之境歸滇。而印度總督不允,出師盞達邊外之昔馬攻擊野人,以示不原分地之意。又欲藉端停商全約。福成仍促速議。久之,英始允將久淪於緬之漢龍、天馬兩關還中國。又久之,始允讓所據之鐵壁關。惟虎踞關,英人以深入彼境七八十裡,與八募相近,不允讓。至於設關,拒尤力。福成以英既不允我地,則英所得於我之權利亦應作廢。相持甚久,始就滇境東南商定于孟定橄欖壩西南邊外讓一地曰科幹,又自猛卯土司邊外包括漢龍關在內,作一直線,東抵潞江麻栗壩之對岸止,劃歸中國,約計八百英方裡。又車裡、孟連土司所屬鎮邊廳,系為兩屬,亦允全讓,並野人山毗連之昔馬亦允讓。至此界務告一結束。而商務,大金沙江行船、八募立埠設關,英仍不允。福成久與爭論,始於行船一事,於約中另立一條,不許他國援例,而設關仍不肯通融。惟約中于英人所得權利,如緬鹽不准運入滇境,英關暫不徵收貨稅,領事僅設一員、限一定駐所,商貨僅由二路,不准開埠,英亦無詞。遂於二十年正月二十四日在倫敦定約,共二十條:一、二、三、四,劃定各段界線;五,中國不再索問永昌、騰越邊界外隙地,英國於北丹泥及科幹照所劃邊界讓與中國,孟連、江洪之地亦歸中國,惟未定議前不得讓與他國;八,各貨物分別應稅不應稅;十、十一,分別各貨物准販運不准販運;十三,中國派領事駐仰光,英國派領事駐蠻允;十五,定交逃犯例;十七,定中、英民在兩國界內相待最優例;又專條內各條款,僅用於兩國所指屬地,不能用於別處。是為中英續議滇緬界務商務條款。

  是年又與英議接滇、緬邊界陸路電線條約。尋又議藏、印條款。二十一年夏,中、日和議既成,法索雲南普洱徼外猛烏、烏得兩地。英使歐格訥以兩地屬緬江洪,指為違約,欲中國將八募北野人山地,由薩伯坪起,東南到盞達,西南順南碗河折向瑞麗江,循江至猛卯,向南至工隆、八關、科幹皆在內,讓歸英。不許。英忽請允西江通商,再議野人山地,許之。複要求在肇慶、梧州、桂林、潯州、南寧五府設立領事,佛山、高要、封川、南新墟等處停泊輪船,由廣州澳門出入。中國以野人山地減索無幾,而通商口岸太多,且桂林在北江之北,潯州、南寧在藤江、龔江上游,並非西江,豈能強索?阻止之。英外部又以北丹尼、科幹兩地原屬緬,為前薛福成定界時誤畫入華,求索回;又請于騰越、順甯、思茅三處設領事;及緬甸現有及將來續開之鐵路接入中國;又請援照俄、法條約利益,于新疆設領事。再三駮論,始允將新疆設埠及援照俄、法利益一節刪去;滇、緬接路一節,改為俟中國鐵路展至緬界時彼此相接;滇界領事一節,改為將已設之蠻允領事,改駐或順寧或騰越一處,其思茅領事,系援利益均霑之例,非英獨創;其野人山界線,改為南坎一處作為永租,餘俟兩國派員勘定。惟西江通商一節,允至梧州而止,梧州之東,祗開三水縣城、江根墟兩地,商船由磨刀門進口,其由香港至廣州省城,本系舊約所許,仍限江門、甘竹、肇慶、德慶四處,遂定議立中緬條約附款。時二十三年正月也。是年英主維多利亞在位六十年,命張蔭桓前往致賀。

  二十四年四月,議展香港界址至九龍城,租期九十九年。五月,英租威海衛。初,威海為日本軍佔領,英人致書日相伊藤博文,原代繳償款,要求早撤兵。會我償款繳清,北洋大臣派員收回,英使竇納樂遂請租借。政府派慶親王奕劻、尚書廖壽恒與立約,文雲:「以劉公島並在威海灣之群島及威海全灣沿岸以內十英里之地租與英國,威海衛城牆以內仍由中國自行管理。又所租於英國之水面,中國兵船無論在局內局外仍可享用。」並另備照會,謂「中國重整海軍,船舶可泊港內,請英人代為訓練」。

  是月,英領事因沙市教案,照請開辦湖南通商口岸。張之洞以嶽州系奉准開埠,尚須體察詳商辦理,致總署請商緩。總署擬推展兩年,英使不允。總署以湖南系我自開口岸,與他口不同,不許,亦不許牽入沙案。久不決。二十五年五月,駐漢英領事牒鄂督張之洞雲:「本國巴管帶欲乘威拉小兵輪往洞庭湖上下游,先至嶽州,再往湘陰、長沙,後往沅江、龍陽、常德、安鄉等處。」張之洞以條約並無兵輪准往內地之說,阻之。十二月,英參贊璧閣銜欲由湖南長沙取道常德、永順入川,過酉陽州抵重慶。張之洞複阻之。尋允改由宜昌入川。

  二十六年,拳匪起。五月,漢口英領事法磊斯見張之洞,面述沙侯電雲:「如長江一帶佈置彈壓,英原以水師相助。」張之洞答以當與江督劉坤一力任保護,不須外助,力阻之。時英以保全東南商務為辭,已派水師提督西摩入長江。七月二十日,聯軍入京,英軍從廣渠門入,各據地段。八月,英與德結保護中國商務土地條款,又欲代中國理財、練兵,卻之。西摩欲派小輪入襄河探水道,張之洞阻之。既覆議浙衢教案。時湘案未結,英又欲派兵輪往,屢阻之。是年英君主逝,國書致唁,皇太后複專電弔唁之。

  二十七年,既與各國議定和約大綱十二條,四月,英人請直隸、山西停考。張之洞以所請與大綱條約第十條不符,辨駮久之,七月,始定議。八月,英商立德欲在川河行駛輪船,沿江購地七處,請地方官註冊。英領事照會到鄂,以條約非通商口岸,無准洋商置買地基產業之條,拒之。

  十一月,英使馬凱赴江、鄂,與劉坤一、張之洞商議免釐,答以去年在京與赫德籌議洋貨稅釐並徵,必須稅至值百抽二五方能免釐。馬凱允加進口稅而不欲多加。於是朝命尚書呂海寰為辦理商約大臣,侍郎盛宣懷副之,並命劉坤一、張之洞皆與議。研商數月,海寰等乃會奏:「臣等奉命會辦商約,英使馬凱開送約稿二十四款,聚議六十餘次。加稅免釐一款,業經奏明,允如所請。此外各款,均經臣等隨時會奏。惟第十款內港行輪,續經妥定章程,第十一款通商口岸權利,共議列三條,馬凱自請刪除。統核所索二十四款,駮拒未允者七:曰洋鹽進口,曰內地僑居貿易,曰郵政電報,曰設海上律例,曰整頓上海會審衙門,曰口岸免釐界限,曰貨物同在一河免複進口稅。議定後而又刪除者一:曰通商口岸利權歸入加稅免釐款內並議。藉為抵制者五:曰新開口岸,曰減出口稅,曰三聯單,曰子口單,曰常關歸新關筦理。商允改妥者十一:曰存票,曰國幣,曰廣東民船輪船稅則一律,曰華洋合股,曰整頓珠江、川江,曰推廣關棧,曰保護牌號,曰加稅免釐,曰礦務章程,曰內港行輪,曰米穀禁令。此就馬凱原議款目分別刪改歸併者也。臣之洞等複向馬凱索議,彼允入約者三款:曰治外法權,曰籌議教案,曰禁止嗎啡。皆我補救國計民生要圖,幸就範圍,實有裨益。馬凱於定議後補請入約者二款:曰修改稅則年限,曰約文以英文為憑。查系照舊約辦理,為約中應有之義。共計十六款。臣等按馬凱所請加稅之款,意在不得抵原撥釐金五百萬以外之洋債賠款及挪作別用,恐各省再將貨物收捐,業已先後奏明。本定八月初二日畫押,馬凱又接英廷來電,必欲增敘詳明,以慰加稅洋商之意。駐英使臣張德彝亦稱英外部謂擬加之稅務須降旨歸督撫提用,否則不能畫押,似英廷用意總慮稅加而釐不能撤。臣等詳細審度,彼雖請全數撥還各省,而內敘各省向解北京及應還洋債仍如數照撥。我複照會,聲明應撥各項即留存海關,聽候戶部與各省商定抵解。將來戶部如何商定派撥劃抵,由我自主,彼亦無從過問。且現議償款易金還銀,正以我財力竭蹶為言,則加稅聲明祗抵裁釐,不涉賠款,可見毫無盈餘,藉可杜列國之口實。畫押已延多日,即於八月初四日亥刻,會同英使馬凱在上海畫押蓋印。」疏入,報聞。

  同時又續改內港行輪章程十款。自滬蘇、滬杭、蘇杭三線外,江蘇則有海門線自上海東北至海門、蘇鎮線自蘇州至鎮江、鎮寧線自鎮江至江寧、鎮清線自鎮江至清江;浙江則有餘姚線自寧波至余姚、舟山線自寧波至舟山、海門線自寧波至台州之海門;安徽則有廬州線自蕪湖至廬州;江西則有南昌線自九江至南昌;湖北則有武穴線自漢口至武穴、襄河線自漢口至仙桃鎮、嶽州線自漢口至湖南嶽州;湖南則有湘潭線自嶽州至湘潭、常德線自岳州至常德;而福建亦有水口、梅花兩線皆發自福州。又議湖南辰州府斃英教士案。是月,英交還關內外鐵路。是年,英皇愛惠將加冕,特命貝子載振為專使往賀。先期遞國書,向例須候各國專使齊集同見,英皇特定單班先見。屆期行鞠躬禮,英主答禮,各述頌詞、答詞。

  二十九年春二月,與英訂滬甯鐵路借款合同。初,英於光緒二十四年欲攬自滬至寧鐵路,令英商怡和承辦。已議草約,旋以拳匪亂延緩。久之,始定議以年息五釐,借英金三百二十五萬鎊。張之洞乃上奏,言:「借英金三百二十五萬鎊,虛數九扣,年息五釐,五十年為期,准其分次印售金鎊小票。如中國國家有款撥給,或中國紳富集資原購,借款總數便應照減,撥還淞滬鐵路工價後,即將已成車路暨備造滬甯全路作為借款抵押,所獲餘利,銀公司得五分之一,即照售票應分之數,另給餘利憑票,十二年半後,每百鎊加給二鎊半,隨時可將小票贖還,二十五年後,便照一百鎊原價取贖,毋庸加給。至餘利憑票年期屆滿,分給餘利即時作廢,毋庸取贖。造路期內,就本付息,路成以後,贖票撥本,悉在鐵路進款支給。全路訂定五年全竣。設無事故,逾此期限,銀公司五年內應得餘利全行扣罰。上海設立總管理處一所,本省督撫與督辦大臣會派總辦兩員,會同英員專理工程,另由南洋大臣加派一員,職銜相當,隨時查閱帳目,稟報督撫稽核。洋工司祗管工程,不能干預地方公事。凡所建築,悉應順洽華人意見,尊敬中國官員。借款期內,不收專稅。如日後中國推設各項稅捐,如印花稅之類,別項商稅一律徵收,則滬甯鐵路亦應照準。全路雙軌。地畝總公司自備,仍由銀公司墊款,另須購地於標界之外,預備日後推展商務所必需,一併加售小票,綜計不得逾英金二十五萬鎊,年息六釐,在中國應得餘利項下支給,不能仍由鐵路進款支付。此項加售購地小票,並無年限,隨時可以取贖。造路購用中外材料,按照西例,每百給五,此外別無絲毫加用。漢陽鐵廠自造料件,訂明侭先購用。凡遇調兵、運械、賑饑各事,照核定車價減半給發,侭先載運。侵礙中國主權,概不得經由此路。正約簽定,草約作廢。十二個月不興工,即將正約注銷。中國祗認英國銀公司,不准轉與他國及他國之人民。」報可。十月,又與英訂滬甯路電交接辦法合同。

  三十年四月,英新任水師提督率大小兵船十艘抵滬,欲進長江。張之洞聞之,電阻,英提督僅以四艘入江,至江寧而止。是年與英訂保工條約。時英于南斐洲新屬欲招華工開礦,政府援咸豐十年約,與訂專章。至是,約成,遣領事于華工駐在地善視之。三十一年四月,與英續訂滇緬電線約款。英派委印度電務司貝林登為議約專員,電政大臣袁世凱委道員朱寶奎與議。貝林登又請添造江通至思茅副線一條,不許。遂定議簽押。

  又與英訂道清鐵路借款行車合同。初,英使向總署索英商承造鐵路五條,不許。英複援礦務合同許有修築鐵路由礦山運送礦產至河口以達長江,欲修澤襄鐵路。嗣以襄陽至漢口水道不能通暢,請改道澤鐵路,欲在河南懷慶府與盧漢銜接;渡河後,折入安徽正陽關以達江蘇江浦縣之浦口,改名懷浦鐵路。總署以懷浦遠跨豫、皖,名為緯路,實已斜亙南北,隱然增一幹路,以為有妨盧漢,仍不許。英使乃請修由澤州至道口鐵路,許之。鐵路大臣盛宣懷等與議借款,為目二十一,行車款十,英金七十萬鎊,五釐行息,九扣交付,折實六十三萬鎊。又同時訂擬設山西鎔化廠及合辦礦務合同,並請修廣州九龍鐵路。英使複請借款合同須由外務部將上諭照會立案,方允畫押,許之。

  三十二年四月,與英訂藏印條約。初,中國於光緒十六、十九兩年與英訂藏印條約,然藏、哲界牌既未建立,英人入藏細則又久未定。二十九年,印督遣兵入藏。次年春,度大吉嶺,據江孜;其夏,遂入拉薩。及達賴私與英訂約,駐藏大臣有泰始入告,而英、藏約已成。政府命有泰與英議廢約,無效。覆命外務部左侍郎唐紹儀為議約全權大臣,赴印度,與英外部專使費利夏會議。費利夏欲我認印藏新約,方允改訂,紹儀不可,英遂欲停議。紹儀不得已,與商訂約稿六條。外務部王大臣以約內第一款有「英國國家允認中國為西藏之上國」一語最有關係,電紹儀使改「上國」為「主國」,費利夏持不可。約久未定。九月,召紹儀回京,而以參贊張蔭棠為大臣,接辦約事。外務部商諸英使薩道義,刪約稿第一條,英政府允諾,而其他條款則不容再改。然費利夏仍堅持初議,數促蔭棠畫諾,即第一條亦不能增減一字,蔭棠力拒之。會英廷新易政府,繼任者乃飭薩道義在京續商。久之始議訂正約五條。

  未幾,片馬交涉又起。片馬處滇、緬交界之間,屬￿騰越。英並緬甸,至是兩國會勘境界。至片馬附近,各執為本國土地,久不決。時英又欲遣工程師勘騰越至大理中間道路,請中國保護。滇督丁振鐸照會英領事,以滇現奏設公司自行修造,與前會勘時情形不同,請勿派往。英使朱爾典旋照會外務部,雲:「據光緒二十八年二月初七日照會,英得有承造新街至騰越鐵路之權,而承辦此段較短之鐵路,英政府不能視為足抵光緒二十四年三月准法政府或法政府所指之法商修造勞開至雲南府鐵路之利益。」外務部覆,引中緬附約,謂:「第十二條載明中國答允將來審量在雲南修建鐵路與貿易有無裨益,如果修建,即允與緬甸鐵路相接。是該處中國境內鐵路應由中國自行審量。迨光緒二十七年九月十九、十月十六等日,本部先後複薩前大臣照會,均一再守此旨,並聲明法國鐵路由雲南邊界修至雲南,本為條約所准,與滇緬約意不同。緣兩國交涉各有約章可據,固不能相提並論也。逮二十八年二月初三日准薩前大臣照稱本國署理騰越烈領事不日將往雲南府,與滇督面商鐵路邊界各事宜,滇緬鐵路相接為振興商務之舉,凡在滇省,允給法商之利益,應一體允給英商。本部當以原照所稱面商鐵路邊界各事宜,又稱滇緬鐵路相接,曰邊界,曰相接,均系按照原約立論,故於是月初七日以據諮滇督也。嗣于本年正月准滇督文,稱准英務領事照會,接烈領事來電,奉緬政府電,擬由新街達騰越修造一鐵路,以便商人運貨,先派公司勘明可否能修,再議商辦。當複以派員會勘,各修各路、各出各費等語,是滇與英領事所迭次議商者,亦均扼定約章鐵路相接之一語,毫無刺謬。本年五月,滇督奏請修理騰越小鐵路,籌款自辦,奉旨允准,原期中國雲南境內次第修建,以符與緬路相接之權。乃貴大臣來照,以為英政府得有承造新街至騰越鐵路之權,並引二十八年二月初七日之文為據,而以允給法商之利益相比例,實與中緬附約暨本部迭次照會之意不符。」蓋不認英有造騰越鐵路之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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