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稿·世祖順治帝福臨紀(3)

世祖順治帝福臨紀(3)

　　四年春正月戊申，輔國公鞏阿岱、內大臣吳拜等征宣府。壬子，命副都統董阿賴率師駐防杭州。興國州賊柯抱沖結故明總督何騰蛟攻陷興國。總兵官柯永盛遣將擒抱沖及其党陳珩玉斬之。乙卯，以楊聲遠為淮揚總督，黃爾性為陝西巡撫。辛酉，以朱國柱為登萊巡撫。壬戌，陝西官軍擊延慶賊郭君鎮、終南賊孫守法，敗之。洪承疇遣將擊賊帥趙正，大破之。

　　二月癸酉，以張儒秀為山東巡撫。乙亥，佟養甲平梧州。丁醜，副將王平等擊賀珍、劉二虎賊党于興安，敗之。癸未，詔曰：「朕平定中原，惟浙東、全閩尚阻聲教，百姓辛苦墊隘，無所控訴，爰命征南大將軍貝勒博洛振旅而前。既定浙東，遂取閩越。先聲所至，窮寇潛逋。大軍掩追，及于汀水。聿釗授首，列郡悉平。顧惟僣號阻兵，其民何罪，用昭大賚，嘉與維新。一切官民罪犯，咸赦除之。橫征逋賦，概予豁免。山林隱逸，各以名聞錄用。民年七十以上，給絹米有差。」己醜，洪承疇擒故明瑞昌王朱議貴及湖賊趙正，斬之。乙未，朱聿釗弟聿鐭僣號紹武，據廣州，佟養甲、李成棟率師討之，斬聿鐭及周王肅溱、益王思炱、遼王術雅、鄧王器䵺、钜野王壽、通山王蘊越、高密王弘椅、仁化王慈魶、鄢陵王肅汭、南安王企壟等。廣州平。戊戌，以佟國鼏為福建巡撫。

　　三月戊午，賜呂宮等進士及第出身有差。己未，以耿焞為順天巡撫，周伯達為江甯巡撫，趙兆麟撫治鄖陽。庚申，諭京官三品以上及督、撫、提、鎮各送一子入朝侍衛，察才任使，無子者以弟及從子代之。壬戌，免崇明縣鹽課、馬役銀。乙丑，大清律成。丙寅，佟養甲克高、雷、廉三府。丁卯，命祀郊社太牢仍用腥。己巳，禁漢人投充滿洲。庚午，罷圈撥民間田宅，已圈者補給。

　　夏四月丁醜，田仰率所部降。己卯，高士俊克長沙，昂邦章京傅喀蟾討劉文炳、郭君鎮，殲之。乙酉，貝勒博洛班師。是役也，貝子和讬、固山額真公圖賴皆卒於軍。甲午，陝西官軍斬孫守法。

　　五月壬寅，舟山海賊沈廷揚等犯崇明，官軍討擒之。己酉，故明在籍通政使侯峒曾遣諜致書魯王，偽許洪承疇、土國寶以公、侯，共定江南，為反間計，柘林遊擊獲之以聞。上覺其詐，命江甯昂邦章京巴山等同承疇窮治其事。庚戌，免興國、江夏等十州縣上年災賦。癸醜，以佟養甲為兩廣總督，兼廣東巡撫。辛酉，投誠伯常應俊、總兵李際遇等坐通賊，伏誅。癸亥，上幸南苑。乙丑，班代、峨齊爾、胡巴津自蘇尼特來降。

　　六月壬申，免成安等七縣上年災賦。丙子，朝鮮國王李倧遣其子橑來朝。庚辰，故明趙王朱由棪來降。戊子，免綏德衛上年災賦。己醜，封貝勒博洛為多羅郡王。癸巳，陝西賊武大定陷紫陽，總兵官任珍擊敗之。湖廣官軍克衡州、常德及安化、新化等縣。甲午，蘇松提督吳勝兆謀叛，伏誅。丁酉，免山東上年荒賦。

　　秋七月辛醜，加封和碩德豫親王多鐸為輔政叔德豫親王。癸卯，建射殿於左翼門外。甲辰，免徐州上年荒賦。己酉，封敖漢部額駙班第子墨爾根巴圖魯為多羅郡王。癸醜，以申朝紀為宣大總督。丁巳，鄖陽賊王光代用永歷年號，聚眾作亂，命侍郎喀喀木等剿之。戊午，改馬國柱為江南江西河南總督。甲子，詔曰：「中原底定，聲教遐敷。惟粵東尚為唐藩所阻，嶺海怨諮，已非一日。用移南伐之師，席捲惠、潮，遂達省會。念爾官民，初非後至，一切罪犯，咸赦除之。逋賦橫征，概與豁免。民年七十以上，加錫粟帛。所在節孝者旌，山林有才德者錄用。南海諸國能鄉化者，待之如朝鮮。」丙寅，以祝世昌為山西巡撫。丁卯，上幸邊外閱武。是日，駐沙河。

　　八月庚午，金聲桓擒故明宗室麟伯王、靄伯王于瀘溪山，誅之。甲戌，次西巴爾台。丙子，次海流土河口。壬午，次察漢諾爾。乙酉，豪格遣貝勒尼堪等先後克遵義、夔州、茂州、內江、榮昌、富順等縣，斬故明王及其党千餘人。四川平。丙戌，次胡蘇台。辛卯，以張文衡為甘肅巡撫。丙申，上還宮。

　　九月辛醜，京師地震。辛亥，淮安賊張華山等用隆武年號，嘯聚廟灣。丁巳，以李猶龍為天津巡撫。辛酉，官軍討廟灣賊，破之。

　　冬十月庚午，以王懩為安徽巡撫。壬申，喀喇沁部卓爾弼等率所部來降。癸未，以吳惟華為淮揚總督，線縉為偏沅巡撫。戊子，定直省官三年大計。壬辰，以廣東采珠病民，罷之。

　　十一月庚戌，以陳泰為靖南將軍，同梅勒章京董阿賴征福建餘寇。辛亥，免山西代、靜樂等十四州縣，寧化等六所堡，山東德、曆城等十五州縣災賦。裁山東明季牙、雜二稅。戊午，五鳳樓成。癸亥，祀天於圜丘。

　　十二月戊辰，免保定、河間、真定、順德災賦。壬申，以陳錦為閩浙總督。己卯，以太宗十一女固倫公主下嫁喀爾嗎索納木。甲申，蘇尼特部台吉吳巴什等來歸。丙戌，大軍自岳州收長沙，故明總督何騰蛟等先期遁。次湘潭，敗桂王將黃朝選眾十三萬于燕子窩，又敗之於衡州，斬之，遂克寶慶，斬魯王朱鼎兆等。進擊武岡，桂王由榔走，追至靖州，下其城。複克沅州，岷王朱埏峻以黎平降。湖南平。庚寅，故明將鄭彩犯福州，副將鄒必科等敗走之。

　　是歲，科爾沁、喀喇沁、烏朱穆秦、敖漢、翁牛特、蘇尼特、劄魯特、郭爾羅斯、蒿齊忒、阿霸垓諸部來朝。朝鮮暨喀爾喀部劄薩克圖汗、墨爾根綽爾濟、額爾德尼綽爾濟、邁達禮胡土克圖、額爾德尼顧錫、伊拉古克三胡土克圖、嘛哈撒馬諦塞臣汗、俄木布額爾德尼、塞勒胡土克圖、滿朱習禮胡土克圖，劄薩克圖汗下俄木布額爾德尼、巴顏護衛、舍晉班第、邁達禮胡土克圖，諾門汗下丹津胡土克圖，土謝圖汗下澤卜尊丹巴胡土克圖，碩雷汗下伊赫額木齊格隆、額參德勒哈談巴圖魯，厄魯特部台吉吳霸錫、顧實汗，羅布藏胡土克圖下巴漢格隆、盆蘇克紮穆蘇，阿布賚諾顏下訥門汗、巴圖魯諾顏、達雲綽爾濟、鄂濟爾圖台吉，蘇尼特部台吉魏正，劄魯特部台吉桑圖，鄂爾多斯部濟農，歸化城土默特部章京托博克、諾爾布，唐古忒部及喇布劄木綽爾濟、喇嘛班第達等俱來貢。

　　五年春正月辛亥，故明宜春王朱議衍據汀州為亂，總兵官于永綬擒斬之。癸醜，免太原、平陽、潞安三府，澤、沁、遼三州災賦。癸亥，和碩肅親王豪格師還。衍禧郡王羅洛宏卒於軍，至是喪歸，輟朝二日。

　　二月甲戌，金聲桓及王得仁以南昌叛。辛巳，江南官軍複無為州，福建官軍複連城、順昌、將樂等縣。癸未，免濟南、兗州、青州、萊州上年災賦。辛卯，以固倫公主下嫁巴林部塞蔔騰。壬辰，以呂逢春為山東巡撫，李鑒為寧夏巡撫。故明貴溪王朱常彪、恢武伯向登位寇沅州，纛章京線國安等討斬之。

　　三月己亥，貝子吞齊、尚善等訐告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罪連莽加、博博爾岱、鼇拜、索尼等，降濟爾哈朗為多羅郡王，莽加等降革有差。辛醜，和碩肅親王豪格有罪，論死。上不忍置之法，幽系之。庚戌，命譚泰為征南大將軍，同何洛會討金聲桓。辛酉，以耿焞為宣大山西總督。甲子，武大定犯寧羌，遊擊張德俊等大破之。

　　四月丁卯，以楊興國為順天巡撫。戊辰，免渭原、金縣、蘭州衛災賦。壬申，官軍複建寧，斬故明鄖西王朱常湖等。己卯，封科爾沁杜爾伯特鎮國公色冷為貝子。庚辰，遣固山額真阿賴等駐防漢中。壬午，大軍克辰州，遂破永寧，至全州，故明督師何騰蛟遁，獲貴溪王朱長標、南威王朱寅衛、長沙王朱由櫛等。銅仁、興安、關陽諸苗、瑤來降。丙戌，命劉之源、佟圖賴為定南將軍，駐防寶慶，李國翰為定西將軍，駐防漢中。丁亥，吳三桂自錦州移鎮漢中。

　　閏四月戊戌，複濟爾哈朗爵為和碩鄭親王。癸卯，以李國英為四川巡撫。己未，以遲日益為湖廣巡撫。癸亥，命貝子吞齊為平西大將軍，同韓岱討陝西叛回。

　　五月己醜朔，日有食之。戊辰，官軍破叛回于鞏昌，複臨洮、蘭州。辛未，遊擊張勇破叛回于馬家坪，獲故明延長王朱識駉，斬之。壬午，以趙福星為鳳陽巡撫。癸未，以朱延慶為江西巡撫。甲申，官軍破金聲桓，複九江、饒州。己醜，以劉弘遇為安徽巡撫。

　　六月甲午朔，免西安、延安、平涼、臨洮、慶陽、漢中上年災賦。癸卯，以周文業為甘肅巡撫。甲辰，額塞等大破叛回於蘭州，餘黨悉平。丙辰，京師地震有聲。癸亥，太廟成。

　　秋七月丁醜，初設六部漢尚書、都察院左都禦史，以陳名夏、謝啟光、李若琳、劉餘祐、黨崇雅、金之俊為六部尚書，徐起元為左都禦史。

　　八月癸巳朔，金聲桓、王得仁寇贛州，官軍擊走之。己亥，陳泰、李率泰等敗鄭彩于長樂，又敗之于連江，復興化。己巳，命和碩英親王阿濟格、多羅承澤郡王碩塞等討天津土賊。丁未，禁民間養馬及收藏軍器。己酉，以王一品為鳳陽巡撫。壬子，令滿、漢官民得相嫁娶。乙卯，以夏玉為天津巡撫，張學聖為福建巡撫。

　　九月壬戌朔，官軍獲故明巡撫吳江等於南康湖口，斬之。甲子，和碩英親王阿濟格討曹縣土賊，平之。己巳，封貝勒勒克德渾為多羅順承郡王，博洛為多羅端重郡王。壬申，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為定遠大將軍，討湖廣賊李錦。丁醜，封貝勒尼堪為多羅敬謹郡王。

　　冬十月壬寅，和碩禮親王代善薨。甲辰，佟圖賴複寶慶。丙辰，降將劉澤清結曹縣賊叛，澤清及其党李洪基等俱伏誅。

　　十一月甲子，廣東叛將李成棟據南雄，結峒蠻犯贛州，巡撫劉武元等擊走之。丙寅，總兵官任珍擊賀珍，破之。戊辰，祀天於圜丘，以太祖武皇帝配。追尊太祖以上四世：高祖澤王為肇祖原皇帝，曾祖慶王為興祖直皇帝，祖昌王為景祖翼皇帝，考福王為顯祖宣皇帝；妣皆為皇后。上詣太廟上冊寶。辛未，以配天及上尊號禮成，禦殿受賀，大赦。辛未，和碩英親王阿濟格、多羅端重郡王博洛、多羅承澤郡王碩塞等帥師駐大同，備喀爾喀。

　　十二月辛卯朔，命郡王瓦克達，貝子尚善、吞齊等詣阿濟格軍。調八旗遊牧蒙古官軍之半，戍阿爾齊土蘇門哈達。癸巳，薑瓖以大同叛，總督耿焞走陽和。丙申，免平山、隆平、清豐災賦。戊戌，阿濟格圍大同。辛醜，複遣梅勒章京阿喇善、侍郎噶達渾詣阿濟格軍。癸卯，免大同災賦。壬子，楊捷等複都昌，獲故明兵部尚書余應桂，斬之。丁巳，以佟養量為宣大總督。

　　是歲，蘇尼特、紮魯特等部來朝。朝鮮，喀爾喀部俄木布額爾德尼、戴青訥門汗喇嘛、塞爾濟額爾德尼魏正、碩雷汗、邁達理胡土克圖、紮薩克圖汗下額爾德尼哈談巴圖魯，厄魯特部顧實汗、錫勒圖綽爾濟、諾門汗，索倫部阿濟布，鄂爾多斯部單達，蘇尼特部騰機忒，科爾沁貝勒張繼倫，歸化城固倫第瓦胡土克圖、丹津喇嘛額爾德尼寨桑，土默特部古祿格，烏思藏闡化王王舒克，湯古特達賴喇嘛俱來貢。朝鮮、厄魯特顧實汗、湯古特達賴喇嘛再至。

　　六年春正月壬戌，官軍複羅源、永春、德化等縣。癸亥，命多羅敬謹郡王尼堪等征太原。戊辰，諭曰：「朕欲天下臣民共登衽席，日夕圖維，罔敢怠忽。往年流寇作亂，慘禍已極，入關討賊，士庶歸心。乃邇年不軌之徒，捏作洗民訛言。小民無知輕信，惶惑逃散，作亂者往往而有。朕聞不嗜殺人，能一天下。書雲：『眾非元後何戴，後非眾罔與守邦。』君殘其民，理所蔑有。自元年來，今六年矣，寧有無故而屠戮民者。民苟思之，疑且冰釋。至於自甘為賊，樂就死地，必有所迫以致此。豈督、撫、鎮、按不得其人，有司朘削，民難自存歟？將蠲免賦稅，有名無實歟？內外各官其確議興利除弊之策，朕次第酌行之。」辛未，姜瓖党姚舉等殺冀甯道王昌齡，陷忻州，固山額真阿賴破走之。乙亥，諭曰：「設關徵稅，原以譏察奸宄，非與商賈較輜銖也。其各以原額起稅，毋得橫征以充私橐，違者罪之。」諭山西大同軍民，無為薑瓖脅誘，來歸者悉予矜免。戊寅，行保舉連坐之法。庚辰，諭言官論事不實者，廷臣集議，毋輒下刑部。辛巳，以金廷獻為偏沅巡撫。壬午，譚泰、何洛會複南昌，金聲桓投水死，王得仁伏誅，九江、南康、瑞州、臨江、袁州悉平。癸未，山西賊党劉遷寇代州，阿濟洛遣軍破走之。

　　二月癸卯，攝政王多爾袞征大同。免直隸省六年以前荒賦、四川商民鹽課。辛亥，故明宗室朱森釜等犯階州，吳三桂擊斬之。

　　三月癸亥，多爾袞拔渾源州。丙寅，漢羌總兵官張天福平賊渠覃一涵，獲故明山陰王等斬之。丁卯，土賊王永強陷延安、榆林等十九州縣，延綏巡撫王正志等死之。己巳，應州、山陰降，多爾袞旋師，留阿濟格於大同。辛未，進封多羅承澤郡王碩塞、多羅端重郡王博洛、多羅敬謹郡王尼堪為親王。王永強陷同官。壬申，廣信府知府楊國楨等複玉山縣。寧夏官軍克臨河等堡。乙亥，甘、涼逆回米喇印、丁國棟複作亂，甘肅巡撫張文衡等死之。丁醜，輔政和碩德豫親王多鐸薨，攝政王多爾袞師次居庸，還京臨喪。甲申，減隱匿逃人律。譚泰、何洛會破賊于南康，進克信豐，叛將李成棟走死，複撫州、建昌。江西平。丙戌，博洛遣鼇拜等大破姜瓖於大同北山。吳三桂擊敗王永強，複宜君、同官。

　　夏四月庚寅，遣羅碩、卦喇駐防太原。癸巳，阿濟格複左衛。乙未，命貝子吳達海等代征大同。丙申，吳三桂克蒲縣。癸卯，福建官軍複平和、詔安、漳平、寧洋。甲辰，賜劉子壯等進士及第出身有差。乙巳，皇太后崩。壬子，諭曰：「兵興以來，地荒民逃，流離無告。其令所在有司廣加招徠，給以荒田，永為口業，六年之後，方議徵租。各州縣以招民勸耕之多寡、道府以責成催督之勤惰為殿最。歲終，撫按考核以聞。」癸醜，以董宗聖為延綏巡撫。官軍克福甯，福建平。乙卯，賊黨陷汾州，命和碩端重親王博洛為定西大將軍，帥師討之。和碩敬謹親王尼堪移師大同。丁巳，封貝子滿達海為和碩親王。

　　五月辛酉，遣屠賴率師赴太原軍。丙子，以李棲鳳為廣東巡撫，郭肇基為廣西巡撫。免太原、平陽、汾州三府，遼、澤二州災賦。丁醜，改封孔有德為定南王，耿仲明為靖南王，尚可喜為平南王。命孔有德征廣西，耿仲明、尚可喜征廣東，各挈家駐防。裁直隸、江南、山東、浙江、陝西同知十，直隸、江南、河南、湖廣、江西、浙江通判二十一。免寶坻、順義五年災賦。辛巳，吳三桂、李國翰複延安。壬午，四川邊郡平。乙酉，和碩端重親王博洛複清源、交城、文水、徐溝、祁等縣。

　　六月庚子，朝鮮國王李倧薨。壬子，免滄州、清苑六年以前荒賦。癸醜，封張應京為正一嗣教大真人。乙卯，免江西四年、五年逋賦。

　　秋七月戊午朔，攝政王多爾袞複征大同。乙丑，滿達海、瓦克達征朔州、甯武。丁卯，免開封等府災賦。辛未，多爾袞至阿魯席巴爾台，校獵而還。遣纛章京索洪等益滿達海軍。癸酉，官軍平黃州賊三百餘砦，斬故明王朱蘊肏等。甲申，廣東余寇犯南贛，官軍擊卻之。丙戌，吳三桂、李國翰複延綏鎮城。

　　八月癸巳，攝政王多爾袞還京。山西賊党陷蒲州及臨晉、河津，孟喬芳討平之。甲午，免真定、順德、廣平、大名災賦。滿達海複朔州、馬邑。丁酉，端重親王博洛拔孝義。丙午，鄭親王濟爾哈朗等克湘潭，獲何騰蛟，不屈，殺之。辰州、寶慶、靖州、衡州悉平。進克全州。丁未，封朝鮮世子李淏為朝鮮國王。辛亥，以張孝仁為直隸山東河南總督。壬子，遣英親王阿濟格、貝子鞏阿岱等征大同。癸醜，梅勒章京根特等拔猗氏。乙卯，大同賊被圍久，饑死殆盡，偽總兵楊震威斬姜瓖及其弟琳來獻。丙辰，甯武關偽總兵劉偉等率眾降，靜樂、寧化山寨悉平。

　　九月戊午，封鄂穆布為多羅達爾漢卓禮克圖郡王，蘇尼特部噶爾麻為多羅貝勒。甲子，鄂爾多斯部額林臣、布達岱、顧祿、阿濟格劄穆蘇等來降，封額林臣為多羅郡王，布達岱子伊廩臣、顧祿子色冷為固山貝子，阿濟格劄穆蘇為鎮國公。丙寅，以夏玉為山東巡撫。癸酉，封固倫額駙祁他特為多羅郡王。甲戌，滿達海、博洛克汾州、平陽。

　　冬十月戊子，封多尼為和碩親王，傑書為多羅郡王。壬辰，京師地震。甲午，封勞親為親王。官軍複鄆城。戊戌，降將楊登州叛，陷山陰。己亥，免山東東平、長山等十八州縣五年災賦，江西六年以前明季遼餉。辛醜，攝政王多爾袞征喀爾喀部二楚虎爾。乙巳，陝西總兵官任珍擊故明將唐仲亨于屠油壩，斬之，並誅故明王朱常渶、朱由杠等。丙午，官軍複潞安。丁未，官軍克榆林。己酉，滿達海等拔沁、遼二州。庚戌，命滿達海還京，留瓦克達等定山西。

　　十一月丙寅，免直隸開、元城等縣徭賦，陝西岷州災賦。甲戌，多爾袞自喀吞布喇克旋師。免宣府災賦。壬午，耿仲明軍次吉安，畏罪自殺。

　　十二月乙酉朔，山西興、芮城、平陸三縣平。戊子，故明桂王將焦璉寇全州，勒克德渾等擊敗之，進克道州。努山等拔烏撒城。宜爾都齊等克黎平。己酉，官軍複鄰水、大竹二縣。庚戌，寧波、紹興、台州土寇平。

　　是年，朝鮮、阿霸垓、烏朱穆秦、土默特諸部，厄魯特部阿巴賴諾顏、績克什虎巴圖魯台吉、顧實汗子下達賴烏巴什溫布塔布囊，鄂爾多斯部郡王額林臣，喀爾喀部土謝圖汗、碩雷汗、戴青諾顏，歸化城土默特部古祿格等，伊喇古克三胡土克圖下戴青溫布達爾漢囊蘇及達賴喇嘛俱來貢。朝鮮、喀爾喀土謝圖汗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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