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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愷王愉王國寶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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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字茂仁,愉字茂和,並少踐清階。愷襲父爵,愉稍遷驃騎司馬,加輔國將軍。愷太元末為侍中,領右衛將軍,多所獻替。兄弟貴盛,當時莫比。 及王恭等討國寶,愷、愉並請解職。以與國寶異生,又素不協,故得免禍。國寶既死,出愷為吳郡內史,愉為江州刺史、都督豫州四郡、輔國將軍、假節。未幾,征愷為丹陽尹。及桓玄等至江寧,愷令兵守石頭。俄而玄等走,複為吳郡。病卒,追贈太常。 愉至鎮,未幾,殷仲堪、桓玄、楊佺期舉兵應王恭,乘流奄至。愉既無備,惶遽奔臨川,為玄所得。玄盟于尋陽,以愉置壇所,愉甚恥之。及事解,除會稽內史。玄篡位,以為尚書僕射。劉裕義旗建,加前將軍。愉既桓氏婿,父子寵貴,又嘗輕侮劉裕,心不自安,潛結司州刺史溫詳,謀作亂,事泄,被誅,子孫十餘人皆伏法。 國寶少無士操,不修廉隅。婦父謝安惡其傾側,每抑而不用。除尚書郎。國寶以中興膏腴之族,惟作吏部,不為余曹郎,甚怨望,固辭不拜。從妹為會稽王道子妃,由是與道子遊處,遂間毀安焉。 及道子輔政,以為秘書丞。俄遷琅邪內史,領堂邑太守,加輔國將軍。人補侍中,遷中書令、中領軍,與道子持威權,扇動內外。中書郎范甯,國寶舅也,儒雅方直,疾其阿諛,勸孝武帝黜之。國寶乃使陳郡袁悅之因尼支妙音致書與太子母陳淑媛,說國寶忠謹,宜見親信。帝知之,托以他罪殺悅之。國寶大懼,遂因道子譖毀甯,寧由是出為豫章太守。及弟忱卒,國寶自表求解職迎母。並奔忱喪。詔特賜假,而盤桓不時進發,為禦史中丞褚粲所奏。國寶懼罪,衣女子衣,托為王家婢,詣道子告其事。道子言之於帝,故得原。後驃騎參軍王徽請國寶同宴,國寶素驕貴使酒,怒尚書左丞祖台之,攘袂大呼,以盤盞樂器擲台之,台之不敢言,複為粲所彈。詔以國寶縱肆情性,甚不可長,台之懦弱,非監司體,並坐免官。頃之,複職,愈驕蹇不遵法度。起齋侔清暑殿,帝惡其僣侈。國寶懼,遂諂媚於帝,而頗疏道子。道子大怒,嘗於內省面責國寶,以劍擲之,舊好盡矣。 是時王雅亦有寵,薦王珣於帝。帝夜與國寶及雅宴,帝微有酒,令召珣,將至,國寶自知才出珣下,恐至,傾其寵,因曰:「王珣當今名流,不可以酒色見。」帝遂止,而以國寶為忠。將納國寶女為琅邪王妃,未婚,而帝崩。 安帝即位,國寶複事道子,進從祖弟緒為琅邪內史,亦以佞邪見知。道子複惑之,倚為心腹,並為時之所疾。國寶遂參管朝權,威震內外。遷尚書左僕射。領選,加後將軍、丹陽尹,道子悉以東宮兵配之。 時王恭與殷仲堪並以才器,各居名藩。恭惡道子、國寶亂政,屢有憂國之言。道子等亦深忌憚之,將謀去其兵。未及行,而恭檄至,以討國寶為名,國寶惶遽不知所為。緒說國寶,令矯道子命,召王珣、車胤殺之,以除群望,因挾主相以討諸侯。國寶許之。珣、胤既至,而不敢害,反問計於珣。珣勸國寶放兵權以迎恭,國寶信之。語在《珣傳》。又問計於胤,胤曰:「南北同舉,而荊州未至,若朝廷遣軍,恭必城守。昔桓公圍壽陽,彌時乃克。若京城未拔,而上流奄至,君將何以待之?」國寶尤懼,遂上疏解職,詣闕待罪。既而悔之,祚稱詔複其本官,欲收其兵距王恭。 道子既不能距諸侯,欲委罪國寶,乃遣譙王尚之收國寶,付廷尉,賜死,並斬緒於市。以謝王恭。國寶貪縱聚斂,不知紀極,後房伎妾以百數,天下珍玩充滿其室。及王恭伏法,詔追複國寶本官。元興初,桓玄得志,表徙其家屬于交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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