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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第八章 可怕的意外

  我心中也起了願意和他妥協的念頭,但是我當然不能在他那樣咄咄逼人,威嚇我的情形之下妥協的,我道:「你講錯了,自始至終,都是你有求於我,是不?」

  如果這時,鄧石點頭說一聲「是」的話,那麼,以後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可能不同。可是鄧石是一個標準的倔強的蠢驢子!

  他竟然聽不出我在話中,已表示讓了一步,他還在狼狽地叫道:「我不求你,再也不會求你,我寧願去求我最不願求的人,也不會求你。」

  他倏地轉過身,向房門衝去。

  可是我卻及時地將他攔住:「別走,胡明呢?」

  鄧石喘著氣,望著我。

  我冷笑著:「剛才我將你的手還了給你,我當然還可以將它從你的手腕上砍下來,快通知你的黨徒,放走胡明,要他快回到酒店中來,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

  這時候,和一小時多之前,截然不同,是我完全佔了上風了。

  鄧石右手的傷口處,又有血滴了下來,他一聲不出,轉過身,去打電話,他是用一種埃及土語在電話中交談的,他以為我聽不懂,但是我卻可以懂得七八成,我聽出他除了吩咐放開胡明之外,並沒有說甚麼話,才算是放心下來。

  他放下了電話,我們兩人,在極其敵對的氣氛下相對著,誰也不說話。

  過了廿分鐘,房門推開,胡明回來了。

  胡明推開房門,一見了鄧石,立時一呆,幾乎不敢走進來,我忙道:「別怕,我們的支離人,才受了一點小小的挫折。」

  鄧石站了起來:「好,胡博士回來了!」

  我再一次給這個蠢驢以機會:「你不想趁此機會,和我們談談麼?」

  可是這傢伙真的不折不扣,是一頭蠢驢,他身子搖晃著,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向門口走去,來到了門口,他才站定了身子。

  可是,他對我的話,顯然未作任何考慮,他冷笑了一聲:「你們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

  這頭蠢驢在講完了這兩句話之後,便拉開門,踉蹌向外走了出去。

  胡明望了望我,又望著幾乎沒有一處不沾著血跡的房間:「怎麼一回事,我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快說,快說!」

  胡明一迭聲地催著我,令我有點生氣,我特地道:「慢一慢可好?你是怎麼被鄧石逼出去的,可否先講給我聽聽麼?」

  胡明搖頭道:「不行,你先說,那金屬片可還在麼?」

  他一個問題未曾完,第二個問題接著又來了,我心知不講給他聽是不行的了,是以便將經過的情形,向他講了一遍。

  胡明也說出了他的遭遇,那和我所料的差不多,他是在我淋浴的時候,被鄧石的手逼了出去的。逼出去之後,他被禁錮在一輛貨車的後面,那輛貨車中有一個大漢監視著他。

  忽然,不知為甚麼,另外有人來拍打貨車,講了幾句話,他就被放出來了。

  我們兩人都講述了自己的遭遇之後,胡明才道:「這傢伙真的是要那金屬片,那金屬片上,不知有著甚麼他非要知道不可的秘密呢?」

  我道:「胡明,我看我們要分工合作了。」

  胡明瞪著眼,望著我:「甚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來回踱了幾步:「很簡單,你盡一切可能,去研究金屬片上的那些古怪文字,我相信鄧石的秘密,就算不是全部在金屬片上,也是大部分在金屬片上。」

  胡明點了點頭,同意我的說法。然後,他又問道:「那麼,你做甚麼呢?」

  「我負責來保護你,使你的研究工作不受干擾,鄧石吃了那麼大的虧離去,他當然不肯就此干休的,所以你才需要我的保護。」

  胡明衝著我直瞪眼睛,好像還想不同意我的話,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好的,那金屬片呢?」

  我向油畫指了指,道:「還在後面。」

  胡明連忙掀起了油畫,將那金屬片取了出來,放在懷中:「走,我上大學的研究院去研究,你呢?」

  我道:「你最好有獨立的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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