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年輕人與公主系列 > 暗算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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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普生苦笑:「我可以透視超過十公尺深的泥土,能透視十公分厚的鉛層,輕而易舉看到一堵墻後面發生的事,可是不能透視魔光,那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 年輕人又想起歷登所說的「在人的能力範圍之外」的那句話來,歷登一定具有十分敏銳的感覺,所以才有這樣的直覺。 丁普生又道:「魔光消失,裸女不見了,那四個大漢用那麼怪異的姿勢蹲伏著,我已經可以肯定他們已經死亡。女伯爵如此驚駭欲絶,我相信她身在魔光的籠罩範圍之內,一定見到了甚麼異象,希望她肯說出來,那我們對來自魔界的力量,可以多一分了解。」 年輕人聽得只好苦笑:「來自魔界的力量!」那是一種甚麼樣的存在,簡直無法想像,那和來自浩淼宇宙的外星人不同,外星人的形狀再怪,就算有的只是一個平面的影子,有的小如細菌,但總是一種形體,一種可以想像得出的存在。 而魔界中的邪魔,是一種甚麼樣的存在呢?只是一種力量,沒有形體?還是和傳說中的魔鬼一樣,頭上長著角? 他思緒十分紊亂,只好說:「希望公主能使她說出實情來──那顆彩鑽──」 丁普生點頭:「對了,那顆……東西,我看出來是活的,是一種活物,並不是鑽石,那不是我的幻覺,的確是,而且,我一看到,就知道那是活物!」 年輕人不是很明白丁普生的話。可是看情形,丁普生本身也不是很明白,他只是看出那是活物,至於那何以是活物,他也說不出來,就像普通人看到一隻烏龜,知道那是一個活物,但烏龜何以會是活物,只怕說得出來的人,也少之又少! 年輕人點頭:「那也要問女伯爵關於它的來歷!」丁普生向年輕人伸出手來,大有急於分別之意,年輕人忙道:「我以為我們一起探索這件事!」 丁普生側著頭:「魔界的秘奧太深,我們也沒有力量和魔界的力量對抗。當然要盡可能探索下去,但是我的想法,和你的不同!」年輕人悶哼了一聲:「願聞其詳!」 丁普生道:「我只是想儘量了解魔界,並不想和它的力量進行任何對抗!」年輕人用力一揮手:「這不是應有的態度。難道就由得來自魔界的力量,荼毒凌辱人類?」他說得十分激動,可是丁普生的語氣,仍然十分平靜:「一直是這樣的。不是麼?自有人類歷史以來,就是這樣的了。」 年輕人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丁普生爭論下去,丁普生自然看得出他心中大不以為然,但他仍然只是淡然一笑:「由於我們的目標不一樣,所以大可分頭進行。」 年輕人冷冷地道:「我沒有意見。」 他也向丁普生伸出手來,兩人握了握手,年輕人由於對丁普生感到了失望,所以態度自然也冷淡了不少。 丁普生才一縮回手,就抬起了頭,眼光卻十分異樣,直勾勾地望向前,低呼了一聲:「有些事發生在女伯爵的身上,天!有事發生在她的身上!」 年輕人立即問:「甚麼事?」 丁普生的神情十分迷惑:「不知道,我不知道!」 年輕人想譏笑他幾句,可是他卻忍了下來。丁普生雖然有視力上的異能,這時他一定透視到了女伯爵,知道有一些事發生在女伯爵的身上。 可是他的能力止於此,他沒有進一步明白他看到的景象的能力,所以他總是說「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丁普生又皺起了眉:「我看到她的身體中……她的血管內,流著異樣的血!」 年輕人大為駭然,盯著他,等著他作進一步的解釋,丁普生卻只是搖頭:「剛才是我眼花了。怎麼忽然之間,和剛才看到的不同了?……」 他說著,忽然又現出十分駭然的神情,在用力甩了一下頭之後,伸手按住了年輕人的肩頭,十分認真地道:「有一些事發生在女伯爵的身上,可是……」 年輕人忍不住接了上去:「可是你不知道那是甚麼事情!」 丁普生睜大了眼,像是並不感到這樣子有甚麼不對。年輕人作了一個手勢,請他繼續說下去,丁普生呆了好一會,才說:「剛才我看到女伯爵的血管中流著一種異樣的血,可是等我想看清楚的時候,就像是我眼花了一樣,那有可能是這種異樣的血發現了有我在透視,所以在掩飾自己的存在──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這種異樣的血,就有可能和魔界的力量有關!」 年輕人本來就不是存心取笑丁普生,這時聽了這番話,他也不禁吃驚:「你是說,有可能,魔界的力量,已進入了女伯爵的身體?」 丁普土點頭,強調:「很有可能。所以,你和公主,在和她打交道的時候,要特別小心!」 一想起公主和女伯爵走在一起,年輕人不禁大是擔心,因為若是魔界的力量進入了女伯爵的身體,如丁普生所說的那樣,在她的血管中流著異樣的血,那麼,她大有可能成為魔界力量的化身! 年輕人迅速轉著念頭,一面向丁普生望去,丁普生像是知道他在想甚麼,向他點了點頭,只說:「她們在女伯爵的書房中。」 古堡十分大,迴廊曲折,年輕人若是心急要見公主,而又不知道她在甚麼地方的話,只怕得花一番工夫才能找得到。而丁普生說得如此肯定,自然是由於他確然有透視能力之故。 年輕人向丁普生一揮手,就向前急步走了開去,他知道女伯爵的書房在二樓,他快步跑上樓梯,經過一處迴廊,在兩扇十分精緻的雕花門停了下來,拉起門上的銅環,輕碰了幾下。 門即時打了開來,他看到公主和女伯爵,並肩坐在一張雙人椅上,女伯爵的一隻手,緊握著公主的手,神情雖然已鎮定了許多,但是還是相當驚恐。看情形,她正在向公主訴說著甚麼,她臉上的化粧品都已抹去,她本來就是一個動人的美女,這時脂粉不施,反倒更加清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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