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倪匡 > 超腦終極戰 | 上頁 下頁
二三


  上次他將黑色皮箱扔向我,從秘密通道逃走掉。現在我明白為甚麼他把黑皮箱扔向我了,那裡面並沒有裝有思想控制機的圖紙,我和高達上了當,連那個秘魯軍官也上了當,送掉了性命。實際上馬克把圖紙帶著逃走掉。所以現在他能製造出新的思想控制機器。

  馬克跟隨白衣人走上了一個講臺,他站在臺上,得意洋洋地望著我們。我真恨不得一躍而起,將他抓起來。但我不能這樣魯莽行動,用先看清他要搞甚麼鬼。

  馬克的目光在我身上閃過。我感到一驚,他會認出我來嗎?

  但他並沒有認出我,也許因為我早已改變了我的容貌,不再像大波,也不像上次到秘魯時的樣子,可是,他卻認出了高達。

  他的目光停留在高達身上,他臉上現出驚訝和興奮的神情,揉了揉雙手。高興地說:「哦,想不到又見到老朋友了。」他對身邊一個白衣人低聲說了句甚麼,那白衣人走到高達身邊,把他拉到講臺前面去。

  馬克走前去,把高達頭上的圖釘搞了下來,高達打了個哆嗦,像從夢中驚醒過來。

  馬克拍拍高達的肩頭,說道:「高達先生,久違了。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你沒料到會在此時此地見到我吧?」

  高達瞪大眼睛望著他,冷然答道:「馬克博土,你到底又搞甚麼陰謀詭計了?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吧,你的詭計是不會得逞的!」

  馬克笑道:「不要空口說大話,高達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幹練的國際刑警,不過你的思維方法太不合時宜了。你說我在搞陰謀詭計?不,不,我從來不搞陰謀,我要幹的事都是明擺著的,是陽謀,我們新法西斯黨將取得天下,這是我們明擺著的目標,你很清楚,你早就知道,所以我們摘的是陽謀不是陰謀。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欣賞你的才幹,如果你能為我們的新法西斯黨服務,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當我們統治全世界時,你呆以擔當保安部長的要職。不過,看來你對我們的目標認識不深,所以才時時同我們作對,若果你能知道我們的目標是那麼偉大,你就會甘心誠服歸順我們了。我希望你能認識到,目前你的處境,是沒有甚麼選擇的餘地吧!」

  高達嘴角升起了一絲冷嘲的輕蔑笑意,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看來我只有兩條路可走,不是死亡,就是投降,對吧?」

  「不,不,」馬克搖搖頭說,「我需要你甘心誠服地為我們工作,這不是投降,再說,我也不會讓你死,我可以把你的思想控制住,要你幹甚麼你就幹其麼。你可以成為我們有用的工具,不過,我倒更希望你能認清前途,不要錯過了這機會,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受到邀請加入我們新法西斯黨的。」

  高達將站立的雙腳改變了一下姿勢,像放鬆緊張的神情,用一種不經心的語氣問:「那麼到底你們的目標是甚麼?為甚麼說它偉大?」

  馬克道:「我們要在這地球建立一種嶄新的秩序,結束一切混亂,完成統一的大業,全人類只有一個領袖,一種思想,這就使一切紛爭結束,人類將可以永遠享有太平了。」

  高達搖搖頭,反問道:「照我看,這是不可能的,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思想,怎麼可以用一種思想代替呢?」

  「這就是思想控制的重要性所在了,有了思想控制機,只要一個人思想就足夠了。所有人都服從領袖,那麼不就達到思想統一了?」

  「可是,這樣一來。所有人就會被消滅個性,變成沒有思想的傀儡,你所描寫的天下太平,實際上是獨裁統治。你這並不是甚麼新發明,中國古代的秦始皇,二十世紀的希特勒,都曾作過這種獨裁美夢。但結果不是全失敗了?」

  「哼!你怎麼這樣頑固不化?高達,你首先得扔棄你固有的思想,才能理解和接受新的思想。不過,事情發展已不容許你再無視現實了,我們新法西斯黨很快就統治全世界啦!」

  高達不以為然地反問:「真的嗎?你們很快就會統治全世界?全世界會這麼容易屈服於你們的獨裁統治嗎?我看沒那麼容易吧?」

  馬克發出一陣獰笑。指著大堂裡所有的人說:「你看這兒的人,全都受到思想控制,誰還能反抗?我們新法西斯党即將向全世界發出最後通煤,限各國首腦在二十四小時內交出政權。我們潛伏在各國政府中的黨徒,將順利地接收政府。」

  「假如他們拒絶了你們這種要求呢?」

  馬克生氣地瞪了高達一眼,說道:「你實在是愚不可及,難道你沒看到,我們這堡壘是無法攻破的嗎?我們連核彈都不怕,但我們卻可以向各國首都發射核彈,難道各國首都都具有像這堡壘一樣不怕核襲擊的防衛裝置嗎?他們只有無條件投降這條路可走的。」

  高達有點驚愕,他沒料到新法西斯黨準備用核毀滅來威脅全人類。

  他焦急地問:「難道你們要毀滅全世界嗎?你們向各國發射核彈,將使全球受到輻射污染,人類將會因而滅絶,這樣一來,你們新法西斯黨不是也同樣無法生存了?」

  「你大可放心,我們自然也考慮過這一點的,我們的黨徒早已做好了防核的措施,將來全世界被毀,也只是那些抗拒我們的人滅亡,我們是能在地下生存,直到所有人死光,那時我們從防核避難所出來,就擁有整個世界了。」

  高達說:「我看你是個瘋子!」

  馬克生氣地喝道:「高達,你太過分了,敬酒不喝,喝罰酒,好,我要你有得受的。」他招了招手,對身邊的白衣人說,「將他帶到我手術室去,我要用他來作一次活體解剖,看看他的腦袋的構造和其他人有甚麼不同。」

  幾個白衣人一擁而上,將高達抓起來,押出一道門去。

  我當時真想跳上前去搶救高達,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輕舉妄動。

  跟著馬克的那幾個白衣人,顯然是些負責科技的新法西斯黨徒,從那道門口走出去。

  我和其他的人被押送著回到牢房去。

  我心裡十分焦急,我一定得解救高達,但我又必須找到如何破壞這堡壘的辦法。

  當黑衣的守衛走掉後,我伸手把身邊幾個突擊隊員頭上的圖釘拔下來。

  他們在拔掉圖釘後,立即清醒了,揉了揉眼睛。莫名其妙地望著我。

  「咦。這是甚麼地方?」其中一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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