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終身制職業3 | 上頁 下頁 |
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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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會有一個,最多兩個人坐在靠牆的那些紅木椅子上,有時候他們已經死了,那就要多費一些手腳,清除地面和椅子上的血跡和穢物。但大多數時候,那些椅子上會坐著一個面色慘白的人,他們大多數都保養良好,有著結實的身體,但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抓緊最後的時間祈禱。 這通常會佔用自己五分鐘的時間,有的時候,那些面臨消亡的人會向自己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諸如不要射擊臉部或是心臟等等,但自己從來都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所以總會是按照習慣在那些人的腦袋上開上一槍。 軟鉛的彈頭在穿過了眉心的骨頭後,會在那些人的腦子裡拼命地旋轉,而那些人也會在中彈後不自覺地痙攣上一會兒,通常是兩到三分鐘。而自己則是抓緊時間,在那些人中彈痙攣的兩三分鐘裡打開折疊式的大型融解盆,趁著沒有太多的血流到椅子和地面上時,將還算溫暖柔軟的屍體扔進大型融解盆中。 接下來的切割和融解屍體會要耗費自己四十到五十分鐘的時間,當一切都做完之後,自己會乘坐一架送貨的電梯回到地下停車場,而在自己的那輛有些老舊的汽車中,總是會有一個白色的信封,裡面是厚厚的一遝五十美元的鈔票。 如果不算上等待的時間,那麼在一小時中賺上兩千美元的活兒,可以算得上是高收入了吧? 雖說這個活兒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從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才生的首選,但是在自己看來,一個拉丁裔M國人想要在M國的醫院中成為頂尖的醫生,恐怕要花費上自己一生的精力,就更別提當醫生的那點薪水是不是足夠支付自己的賭債了? 稍微攏了攏自己那整齊的短髮,歐紳維爾習慣性地抬起手腕想要看看時間,但馬上想起自己的手錶已經押在了賭場開設的當鋪中了。看來在這次的活兒結束後,自己該去把那塊手錶贖回來…… 當那扇厚實的橡木門被打開的時候,歐紳維爾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當最後一個衣冠楚楚的大佬走出了會議室之後,歐紳維爾幾乎是立刻提起了自己的那個巨大的工具包,邁著比平常的步子大出了許多的步伐,三兩步走到了會議室中,反手關上了那扇厚實的橡木門。 和往常一樣,會議室中只留下了兩盞昏黃的燈光,剛好可以讓人看清楚那個已經癱軟在了椅子上的待宰羔羊。那個可憐的傢伙顯然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兩隻發直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看見歐紳維爾走到自己的身邊,只是喃喃地低聲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堂兄就這麼放棄了我麼?他們就這麼從我的嘴裡掏空了一切,然後就像是扔掉一雙破靴子一般地扔掉了我麼?他們應該知道我存在的價值,他們應該清楚我是肯尼迪家族中的成員!『小販』是我的,他們不能拿走,不能把他放到軍營裡去的,他們不能這麼對待我……」 或許是突然看見了正在朝著手槍上擰著消音器套筒的歐紳維爾,坐在紅木椅子上的布希特·肯尼迪猛地跳了起來,不顧一切地朝著會議室的大門沖去。但在經過歐紳維爾身邊的瞬間,看起來好像是全無戒備的歐紳維爾猛地伸展了自己的胳膊,用力朝著神志混亂的布希特·肯尼迪的胸骨上撞擊了過去。 錐心刺骨的劇痛讓陷入瘋狂狀態的布希特·肯尼迪猛地癱軟下來,就像是一條被抽斷了脊椎的癩皮狗一般地蜷縮在了歐紳維爾的腳下,嗚咽著哆嗦起來。 面無表情的歐紳維爾用腳尖踩在了布希特·肯尼迪的背上,三兩下擰上了衝鋒手槍上的消音器,利落地將槍口指向了布希特·肯尼迪的後腦:「給你五分鐘,祈禱或是哭泣隨便你!」 布希特·肯尼迪似乎沒有聽到歐紳維爾的話語,只是一個勁地低聲哭泣著,雙手漫無目的地在堅硬的木地板上抓撓著,似乎想利用自己的雙手刨出一條逃生的坑道來。 微微地仰著腦袋看著牆上的掛鐘,歐紳維爾在時針移動到了五分鐘位置上時,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輕微的悶哼聲,布希特·肯尼迪的哭泣戛然而止。 只用了半個小時,歐紳維爾已經處理好了一切工作。歐紳維爾駕著那輛有些陳舊了的汽車徑直去了自己常去的賭場。或許是怕自己再次輸光了所有的鈔票,歐紳維爾在走進賭場的大門前,先走進了當鋪中,從那個看起來常年沒有見過陽光的當鋪老闆手中贖回了自己的手錶。 相比之下,賭場老闆的愛好不像是歐紳維爾那樣耗費金錢。在歐紳維爾贖回了手錶之後的半小時,賭場老闆剛好到了下班的時間。在換上了一身還算體面的衣服之後,賭場老闆步行穿過了兩條街,晃晃悠悠地走進了一家三流脫衣舞酒吧。 花了四十元買了一瓶還算不錯的酒,在給了侍應生十元的小費之後,賭場老闆很順利地找到了一個靠近舞臺的位置,在幾分鐘之後,賭場老闆已經沉浸在了節奏分明的音樂和那些赤裸著身體的女人製造出來的淫靡氣氛中…… 昏暗的燈光中,幾乎每一個坐在吧台前的男人都是一副急色鬼的德行。在那些赤裸著身體的舞女們拼命扭動著身體,做出各種魅惑的姿勢時,有好幾個男人都忘記了手中還假模假式地端著一杯酒,就那麼搖晃著酒杯任由杯中的殘酒流淌到了自己的褲子上。 也只能說賭場老闆足夠倒黴,在激動之餘竟然將滿滿的一杯子紅酒倒在了他身邊一個傢伙的褲襠裡…… 短暫的爭執之後,賭場老闆不得不花了幾十元平息了那位滿褲襠紅酒的兄弟心中的憤怒,但在那位紅著屁股走出酒吧的兄弟尚未走出酒吧大門之前,賭場老闆已經重新沉浸到了那淫靡的氣氛中。 大概經過了十幾次的周轉,一小卷二十元的鈔票由一個衣冠楚楚的茶客遞到了滿臉微笑的唐韻茶坊的老闆手中。而夾在鈔票中的那卷縮微錄音磁帶,也在幾分鐘之後放在了正在焦急地等待著的卞和手中。 冒險在白天進入了地下基地的茶坊老闆顯然知道這卷錄音磁帶的價值,在將這卷錄音磁帶放在卞和的手中時,茶坊老闆那素來穩定的雙手竟然有了一絲輕微的顫抖。 看著卞和將那卷縮微錄音磁帶進行技術上的處理,茶坊老闆順手拉過了一張椅子,在卞和身邊坐了下來:「激活所有的暗線,這次可算是大手筆了。有些暗線已經埋放了幾十年,甚至是兩代、三代人了啊!」 看著音頻壓縮器中的縮微錄音磁帶正在進行音頻釋放,卞和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輕輕地吸了一口:「那些暗線的安全呢?能不能把他們的危險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茶坊老闆微微點點頭:「沒問題的。從某些意義上來說,他們就像是你們一樣,靠著自己的力量在M國生存,不接受任何幫助,不加入任何敏感團體,不表露出任何的政治傾向。即使是最強大的情報部門,也難以想像一個在M國出生的、沒有接觸過任何敏感人物的守法公民會成為我們的暗線。能為你們做的,我們已經盡力在做了,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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